“嘿,你还真的敢。把龙骨给我摁好了,浆糊粘性没有胶水那么强,干的又慢,粘不住你就松开,我他么不是白粘了嘛!”
“行行行,摁住就摁住。我给您算笔账啊!这纸张就不说了,您就说这用小半碗白面做成的浆糊,还有这40W的大灯泡着了这么长时间,得花费多少啊!更别说耗费掉的咱们两个人的精力了,这从成本的角度来算,亏死了好吧!哈~~困死我了。”
“你懂个啥,自已亲手给孩子做的风筝,他们玩儿着才会更有感觉。别看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筝,但这可是我这个爷爷和你这个爸爸熬油点灯亲手制作的,注入的可是满满的感情。人呐,都是感情动物,你用感情来维护感情,他们自然会回报你感情,这就叫求仁得仁。”
林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哔哔了半天的林副书记也跟着来了一个,持续的时间比林里的还要长。他没有表面上那么能熬。
“爸,您要不赶紧睡去吧!这么熬着干活儿,还不如等明天天亮了咱们早点起来再干,那时候精神饱满、光线明亮,干起活儿来事半功倍,出来的成品肯定也会更好。”
“可是明天狗蛋儿狗剩俩兄弟就要玩儿了,再说了,我现在糊好了,放到褥子得干得了。”
“咦?您纳鞋底子呢!还放到褥子一点儿都不好看。”
若是鞋底子,褶子就褶子了,又不影响用,可风筝两个小家伙又放不起来,捧在手里的时间比在天空飞的时间长,他一片诚心,可不想让俩宝贝孙子看到最丑陋的一面。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见林副书记陷入了沉思,林里还挺高兴。今天是没有让他去,要不然这个风筝早就买回来了,还用等到明天再去?搞的那么麻烦,还买回来两个线轴,分开买,价格肯定还会高一些,里外里还吃了点亏。
“你说的有道理。”
“爸,双重肯定表否定,您夸我一次就行了。夸的多了,就不对味儿了,我还会不好意思。哈~~这下可以睡了吧!”
林里刚要松开手,被林副书记一把又给摁了回去。
“爸,怎么了?不是能去睡了吗?”
“能睡个屁啊!我是说你刚才说的容易起褶子很有道理,所以今天晚上你再熬一熬,干透了在休息,这样可以尽最大努力避免褶子的出现。你就说我这个办法好不好吧!”
“不是,爸,我以为你刚才是觉得自已做风筝有点麻烦,打算明天买人家做好的商品呢!”
“你以为你以为,老子从找材料、熬浆糊、破竹片,手都拉了个口子,前前后后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就这么放弃了?这可都是我的心血啊!你可得给我看好了,要是明天这里裂开了粘不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可真是悲催,隔辈亲的意思难道就是把中间的一辈给隔开人家两辈子人亲热?你爱自已的孙子凭什么让我这个当爸爸的付出啊!这父爱还怎么往下穿?
“爸,您有没有想过,供销社卖的那个瓶装浆糊更好用,不光干的快,粘性也更强。最重要的是要不了几个钱,买来用肯定比咱们自已做的浆糊好。”
林副书记这个气,不让你睡,是让你当工具人来着,你小子叨逼叨没完没了,鼓励也就算了,老是给人泄气拖后腿,这不是找抽呢嘛!
“您要是累了,您就先去睡吧!”
林里一下子就不瞌睡了,这他么都开始阴阳怪气的拿捏人了,更得好好儿干活儿了。
“爸,抽烟,这玩意儿提神。”
“不抽,你也别抽。把风筝熏上烟味咋办?这可是给我俩大孙子玩儿的东西,可以不香,但绝对不能呛人。”
这可真是熬人啊!难道就做一个工具人?
林里用腿把一边闲置的凳子勾过来,压在了手指摁着的地方,严丝合缝,完美。
“爸,它比我稳定,最起码人家放在那里,不会腿麻呀!”
林里蹲了老半天,刚才还不觉得,站起来之后头晕目眩,双腿麻木一抽一抽的疼,站在原地都不敢动。
被数次打脸的林副书记哪里受得了这个嘲讽,扭头拿起笤帚疙瘩就要从林里身上泻火,林里还跑不了。啪啪两下就给抽到了屁股上。别说,还挺带劲儿,对腿麻没有多大的缓解作用,但转移了疼痛的位置,让林里暂时忘记了双腿的麻木,开始关注屁股上快速肿起来的红痕了。
“爸,爸,别打了,大晚上的吵醒你宝贝孙子就不好了。”
“我~~要不是怕吵醒我的宝贝孙子,非得再给你来两下。”
林副书记高高举着笤帚疙瘩,恶狠狠的威胁林里。那形象,活脱脱一个霸凌者嘛!
“是是是,我是沾了我儿子们的光,我一定记着他们的好儿,把眼前的风筝做的好好的,让他们开开心心的玩耍。”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有一点你是说对了,这四条腿的凳子有定性,放在那里只要没人动它,它就一直在稳稳的压制着风筝,比你的效果好的多,等着吧,我去找俩凳子过来压一压,天色也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虽然被贬低的不如一个凳子,但林里很开心。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睡他女儿了,这该死的报复心理,林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