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拉帮套,就是一头驴套着两条车辕上固定的套拉车,因为路面、重载或者单纯的畜力富余想节省拉车驴畜力的缘故,会把另一头驴拴在车辕侧面使劲儿,分摊主力驴的负担。因为拉的是侧面的位置,不是正主,有着帮助的意思,所以俗称拉帮套。
后来演变成其它的意思,完全是因为人心里头脏的缘故,这个词汇本来代表的是帮助,助人为乐的意思。
所以小伙伴儿们要是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热情邀请你拉帮套的好事儿千万不要拒绝。不用彩礼,不用房子、车,不用三金,不用摆酒席,连结婚证都不需要领,你就能得到一个不需要哄、不需要随时认错、不需要提着礼物上门被老丈人各种挑剔,但能实际使用的媳妇儿,关键是不用承担法律上的责任义务,多美的事儿啊!拒绝了那是傻子。
至于拉平车的人,这会儿做的就是生产队驴的工作。不过因为路途遥远天气炎热,所以一辆平车分配了四个人,两个人前面拉,两个人后面推,互相之间也排着班次的互换,总之也挺累人的。
淮海战役是老百姓用小车推出来的。所以爆破手的工作其实也挺忙碌。
别看不用干重体力活儿,但炸药这种危险品,肯定得形影不离的看守着。
而且每天傍晚都要去土崖以及需要药量的计算等,炮眼一般也是这个时候打出来的。第二天一早起床,大家来上工的时候就要开始爆破。
本来按照人家原先的计划,爆破要在上工前就要做好的,安全生产第一,现场的人越少越好,避免节外生枝。
但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五点来,准保四点半这里就人声鼎沸的等着他。所以极限拉扯之后,双方和稀泥弄出了个这么共存的结局,经过几天的时间,双方也算是磨合出来了。
这不,刚干了两天活儿的林里过来之后,直接就停在了三十米的位置,不再往前走一步。而且有了前几次看爆破的经验,知道危险其实没有那么大,大家能站就站,蹲着抽烟聊天也行。胆子小的想趴下来也会因为被人嘲笑而强撑着,适应了几次之后也习惯了。
爆破手走了一波流程之后,众人眯眼等了半天,也不见那边儿有动静。现场从寂静变成了嗡嗡的议论声。就像自习课的时候老师突然出去接电话了似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里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哑炮啊!”
“估计是了。你小子还不赶紧跑过去抢啊!弄回家去咱们炸鱼。”
大口袋白了林里一眼,这就不是个好话。还以为是村里放炮仗呢!再说他也过了那个年龄了。
“可别逗了,我可不想被出土。”
“没关系,到时候我们肯定会用尽全力救你的。大铁锹不要命的往外挖土,直到把你挖出来为止。一口气不带喘的。”
“好嘛!本来我还能活,让你大铁锹这么一顿抡,我出土都不是完整的了。一口气不带喘的那是我好不好。”
“哈哈哈,没事儿,我这儿还有镐头呢!到时候打头阵,一镐头一镐头的往下刨,先找到确切的位置,他们再松手,争取锹劈的伤口少点儿。”
经过几天的交流,几个拖拉机手这会儿聚到一起也聊的挺嗨的。
爆破手耐心等了能有五分钟,期间一直盯着手腕上的手表看,可把周围一群人羡慕坏了。话说林里还没有手表呢!不是买不起,也不是搞不到票,就是后世也没有戴这个的习惯,总觉得手腕上捂的汗津津的不舒服。束缚嘛!去掉了才舒服。
等待的时间越久,众人的耐心就消磨的越快。虽然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但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响。现场负责人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过去探听消息去了。
可这玩意儿就和炮捻子着完了没有发射的二踢脚似的,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偷偷摸摸的等着给你一个惊喜,你不过去还不发射的那种。
爆破手这种见识过世面的,显然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众人又等了五分钟后,掺和着焦油的唾沫在虚土上面滚成了一个个的土个蛋,黑乎乎的一层,羊屎似的,看着挺恶心。不过看着又像孩子们玩儿的溜溜蛋玻璃珠似的,让人很有一种想趴上去弹两下的冲动。
“大口袋,你胆子大,你过去看看。这是火柴,要是导火索灭了,你就把它点着。到时候记得跑快点儿别回头就行了,我们在这里接应你。”
大口袋也不客气,把成虎贡献的一盒喜字蜡纸梗火柴抓过来放在兜里就不管了。仿佛成虎说话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精致的白色火柴盒上面画着精致的红色大喜字,红灿灿的很喜庆。拉开里面同样精致的白色纸抽屉,露出来的是一根根用纸捻起来,浸泡了足够蜡油之后再沾上一点儿有别于普通火柴的火柴头儿,看起来整体油光锃亮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泽泽生辉。一个字——润!
这就是这会儿很高级的一种火柴了,蜡纸梗火柴。着起来火很旺,火柴梗上面的固体蜡油在明火的炙烤下会缓慢的往后流动,特别的防风。
林里后世只有给祖宗上坟的时候才有资格从奶奶的手里拿一盒作为引火烧纸的火种。每次用完了还要再交还回去。据说这种火柴还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