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分心。但是旁边儿的大口袋一嗓子出来,吓了一条,冷汗都出来了。
“我擦,你小子注意点儿好不好,吓老子一跳,差点儿开沟里去。”
“哈哈哈,林里哥,你也一起唱啊!大家都很开心呢!”
可不就是开心呢嘛!一望无际的田野郁郁葱葱,再开上这个年代还十分稀缺的拖拉机,心情不好就有鬼了。
不过这年头儿都是土路,林里又是在最后一位,扬起来的尘土可想而知。光是专心开车就够受累的了,一张嘴一嘴的土,哪里还有空唱歌啊!能把眼睛睁大了看路就不错了。
林里融入不进去的气氛中,大家唱的越来越嗨。那位队长甚至还背靠在车斗上给大家指挥了起来。
好景不长。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个的都蔫儿了。这么大的太阳照了这么久,能嗨起来就有毛病了。
大口袋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从后斗拿起来一个带盖子的小水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这才回了点儿神。
“哎呀!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都走了这么久了。”
那萎靡的神情,和林里第一次跟拉煤车出去玩儿一个德行。刚开始还是兴奋的,但一路上不是车就是路的,枯燥乏味的要死。那会儿还没有智能手机,车上的收音机还坏了,郁闷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