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谁让这块儿地在村口呢!一抬头就能看到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路朝公社伸展。对于知道了些许秘密,甚至是直接主导着朝某种方向发展的他们来说,不在这里看着,有点儿难受。
而且为了能更及时的掌握事件的进展,三人还特意排了个班儿,每隔一会儿,就有一人被分出去专门儿盯着村口。因此,从老蔫儿身后吊着三条尾巴出了村,一直到老蔫儿快中午的时候回来,身后还跟着尾巴,三人就知道福禄算是死不成了。
“唉!怎么有点儿失望呢!一想到连个搂席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就空落落的。”
“吃白事儿的席,哪有红事儿的席喜庆啊!现在算是农闲,家里就没有给你俩安排相亲?这眼看就剩下你俩了,可不能打光棍儿啊!”
“不能不能,有了消息,一准儿让林里哥开着拖拉机一起壮门面。”
“那肯定的。到时候要是嫌弃我这门面不够大,还可以把成虎一块儿叫上。把你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给带上一同相看。”
“算了吧!七嘴八舌的,那不是相看去了,那是去砸场子了。女方估计连饭都准备不上。”
“走吧!中午回家吃了饭下午继续干。唉!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之后的几天,村里风平浪静,三人关注了两天老蔫儿,见没有下文,正无聊呢!谁知道面色红润的四脚朝天竟然带着媳妇儿回来了。
怕两口子看出家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闹出了乌龙,三人急匆匆过来的时候,人家屁股都没坐热乎呢!
“啥?还有这事儿?擦!这趟娘家回的,亏了啊!”
四脚朝天家门口的空地上,四人或坐或站,分享起了这两天的遭遇。四脚朝天一脸懊恼。
“得了吧!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这会儿一看就补回来了。话说你老丈人是不是给你吃什么山里的补品了啊!”
“嘿嘿,我老丈人那些年不是攒下来不少好东西嘛!就和成虎那个什么‘三鞭酒’似的,两天就把我给补回来了。”
“哦?有没有带回来点儿啊?”
“嘿嘿,都让我媳妇儿存着呢!你们可别想着打我的主意啊!我媳妇儿发话了,没有孩子之前,这些东西谁也不给,亲爹都不行。”
“哎呀!也对,亲爹没吃着肯定不行。”
“噗呲,哈哈~~”
“大裤裆,你小子是找揍呢!你爹才不行呢!”
“唉!你这人,怎么能开长辈们的伦理玩笑呢!再说了,现在明摆着不行的就是你啊!别往别人脑门儿上扣屎盆子。”
“哼!不和你们掰扯这个了。不过你们刚才说的老蔫儿那个事儿是真的?”
“废话,要是假的我们过来给你找乐子玩儿怎么的?你当时是没看到啊!”
随后,大裤裆绘声绘色的给四脚朝天上了一课。
“二蛋,别学那个。那都是低俗思想作怪的产物,不适合现在的你。”
“林里哥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哪有心思搞低俗啊!脑子里全他么是高雅。”
本来还打算尝尝四脚朝天带回来的不知名补品呢!但是场地都被奸夫淫妇给占用了,哪里有地方啊!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十分平和。一直到成虎的电话打到了大队,其他三人都忍不住想要出去转悠转悠。这才借用了大队的大拖拉机出门。
中速行驶的拖拉机上,两个驱动轮上面的挡泥板上分别坐着‘大’家兄弟。四脚朝天因为脚软的缘故,站在后斗上吹着暖风,整个人都被吹的春意盎然,娃娃似的被吹的鼓鼓囊囊的。
已经长出来一尺的庄稼一排排一列列的整整齐齐,在不停前进的拖拉机上看着,就像是阅兵似的。
“林里哥,今年收成肯定不错,咱们要不酿点儿酒喝吧!”
“酿酒?你会吗?”
“竹叶青、汾酒什么的酿不出来,弄点儿留客的浑浊村酿还不是简简单单?有酒药粮食就行。”
“林里哥,你可别听二蛋大白话。他老子虽然会酿黄酒,但是那酿出来的东西都不能喝。”
“黄酒?就是冬天吃羊肉配的那个黄酒?”
“当然。不过我和你说啊!他爹酿的黄酒可恶心了,一打开瓮,里面的虫子爬啊爬的,看了倒胃口,头皮发麻,更别说喝了。”
“那叫酒虫。就和腌菜缸夏天的时候满是盐虫似的。”
“你可别吹了,人家盐虫晒干了是一粒一粒的盐,酒虫晒干了有啥?酒曲吗?”
“你们不懂,那是正常的现象。”
一路闲聊进了县里,在医院见到了面带疲惫,但一脸喜色的成虎。多日不见,几人都觉得如隔三秋。尤其是经历过这次的危机情况,成虎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因为每天都很忙的缘故,胡子拉茬的看起来狼狈了不少。
“哈哈哈,你们都听说了吧!我家闺女八斤八两,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重量。”
“知道知道,村里人知道之后,都夸奖你媳妇儿牛逼呢!”
成虎的笑容一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过怎么想都没想出来,随之抛于脑后不再理睬。
“赶紧的,帮我把东西都搬到车上。昨天打完电话回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