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间接证明了林里刚才的猜测。烟留在嘴里久了劲儿就不行了。怪不得之前的初中数学老师吸完烟后总要像吃糖似的在嘴里含一会儿才吐出来。
想接受它带给自己的快感,还不愿意承担太重的后果。太鸡贼了,算盘都打到骨子里面去了。
在林副书记咳嗽声响起的同时,林里就一翻身跳到了地上蹲着藏了起来。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眼神、气息什么的都能引起警觉。
屏气凝神的蹲了一会儿,腿差点儿麻木了的时候。林副书记翻了身,呼吸声也终于平稳了下来。林里才轻轻的舒了口气。还好自己有准备,被抓到就糟了。
看着手指夹着的快烧没了的香烟,林里急忙吸了一口,把烫手的烟头儿丢了出去。
还是不摸老虎屁股了,要是被抓了可就遭了。
摸出了院子后,林里又往村里走去。
即便是特殊的年代,也阻挡不了大家过年时候的热情。
操劳忙碌了一年,也就这些天能真正的玩乐几天。别看大家的物质生活都不咋滴,放个炮仗什么的没钱买。但赌博的热情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不低。
这不,林里依照分开时候的约定,来到了四脚朝天的家里。不是那间要当做婚房的卧室,而是隔壁的闲房。
本来大家商量好是去据点的,但大过年的都不想往外跑。四脚朝天今天丢了脸,自然要贡献点儿什么出来才行。特意把炕还烧的热乎乎的。准备工作做的格外细致。
因为早有约定,四脚朝天家里的大门都没有插门栓。不过林里还是很贴心的给反插上了。
“来来,就等你了林里哥,快点儿上炕。”
扑克还没有普及,牌九又是十足十的赌博用具,不适合年轻人玩耍。
也不知道神通广大的成虎从哪里琢磨来了一副木质的麻将,林里进来的时候,四个人围坐在一张炕桌前洗牌呢!
哗啦哗啦的麻将碰撞声,将林里的思维拉回了几十年后的日子。只是那会儿都是麻将机了,失去了洗牌的乐趣。
“三缺一还行,可你们现在人都够了,上去没事儿干啊!”
“上炕啊林里哥,一起玩儿嘛!我让位置给你。”
大口袋说着就要让位置。林里急忙阻拦。
“别,你们先玩儿,我热一热身子再说。”
“哈哈哈,上炕热啊!不比地上暖和?”
“不是,成虎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啊!这都盘出包浆了吧!”
林里后世见到的都是塑料之类材质的麻将,木头、牛骨之类的只在影视剧和小说中见到过。
“嘿嘿,有些年头儿了,是个老物件儿。不过材料一般,不值什么钱。”
来源没说,林里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林里哥,会玩儿吗?”
“不会。”
“城里人不会玩儿麻将?”
“不爱见这个,和赌博也没多少差距了。”
林里是真的不会打麻将。曾经毕业前夕也和同学们玩儿过几次,但明显是个菜鸟级别的家伙,每次都输。而且打过半个小时后,腰酸背疼,精力不济,和去网吧的时候一毛一样。之后就没有再玩儿过了。
“林里哥,我们不耍钱。每人二十颗玉米起家,谁输完了谁下场。之后再平均分配重新来过。你来的晚,等一下接班儿吧!”
“你们玩儿吧!我不爱见这个。”
“不爱见这个爱见啥?”
“嘿嘿,我就是在想,和二蛋坐一块儿搓麻将,你们也不怕感染了脚气?”
林里一句话,把四脚朝天弄的黑了脸。这是他自从记事以来最为丢脸的一件事。估计也是他此生都不能摆脱的黑历史。
果不其然,一阵哄笑声响起。快乐果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对。
“没事儿的林里哥,我们亲自盯着二蛋烧水洗手了,搓个麻将还是很安全的。”
“林里哥,这件事儿可别提了,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
“名声不名声的没什么。我就是在你怎么洞房啊!别传染给人家了。”
“”
长城已经垒好了,打了骰子之后,几人开始抓牌。林里虽然没有打麻将的瘾头,但是坐在一旁看别人打麻将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看不懂。
“二饼~~”
“三条”
“幺鸡”
几人开始了游戏,都认真了起来。相比老手那种游刃有余,这四个家伙明显比林里还要菜。抓牌摸不出牌来就算了,林里也摸不出来。
但看了牌竟然还要看着牌面细细的比对一番,才会犹犹豫豫的打出去一张。时间拖延之久,让人直打瞌睡。
林里在一旁看了几分钟后,就觉得一阵睡意袭来,爬到炕头上拽了个枕头,躺下后补觉去了。
哗啦啦的洗牌声伴着林里入眠,倒也不算扰人清梦。要知道林里可是能在ktv补觉、复习的家伙,睡觉的时候比小鬼子电影里面的绿毛主角儿都要耳聋。随时随地睡觉都是小意思。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四脚朝天摇起来的。看他那耷拉着个碧莲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输光了。
“林里哥,轮到你上桌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