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踢了过来。
“啊~~”
伴随着四脚朝天夹裆惨叫,被斜着四十五度踢出去的二踢脚,也终于在距离大家不到三米的位置炸成了一堆纸屑和两截废纸。激射过来的残渣威力不可小觑,打在脸上生疼。还好大家早已条件发射的闭上了眼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硝烟散去,众人咳嗽着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蜷缩在地,紧紧捂着要害的四脚朝天。
“二蛋,你咋样了?”
“唉!看样子二蛋以后要改名字了,再叫这个名字就有点儿言过其实了。”
“嗯!以后就叫散蛋,被大裤裆这么一脚下来,能和蛋擦点儿边儿就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啊~~啊~~”
四脚朝天这会儿也没心思和那几个损友拌嘴,感受着末端和小腹内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冷汗滴滴答答就流淌了出来。这可比皮筋儿打了裆的女人要惨的多。
“咋办啊?不会真的把他给废了吧!这马上就要结婚了。”
“啊~~我没事儿,我肯定没事儿。”
一说到结婚的事儿,四脚朝天终于咬着牙能说话了。人生四大喜可不能出了差错。
“来,咱们先把二蛋扶起来再说,在雪地里面躺着不是个事儿啊!”
“别!先让他躺着恢复一下,下雪天还算不上冷,穿着棉衣呢!而且这种伤势,还是不要随便移动的好。”
林里怎么说曾经也有被误伤过,虽然没有四脚朝天来的这么直接纯粹,但躺着应该是最舒服的了吧!
“对,不要动我,让我躺着休息一下。有烟吗??来一支。”
四脚朝天的香烟早就在那一声惨叫中掉出去老远,这会儿已经被积雪打湿不能抽了。成虎给点了支烟塞进嘴里,之后大家就蹲了一圈儿围着四脚朝天吞云吐雾起来。
过来几分钟后,四脚朝天终于坐了起来。除了脸色惨白了些,也暂时不知道伤势如何。
“感觉如何?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额~~不知道。现在还有点儿疼,但是没那么厉害了。”
“要不脱了裤子看看伤的怎么样,有个万一咱们也能快点儿想办法解决啊!拖着容易出大问题。”
事关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四脚朝天这会儿也顾不上羞耻不羞耻的了。反正出了问题肯定要一次又一次的被扒了裤子看患处。
“哎哟!红扑扑的也不像出血的样子啊!难道是内伤?”
“外伤还好,就怕内伤啊!里面看又看不到,不好猜啊!”
“我觉得还是外伤了才厉害吧!毕竟蛋壳都碎了,里面能好到哪里去?又不是被刀啊什么的伤着了,那可是脚啊!”
四人便秘似的围着蹲着一圈儿,看着四脚朝天的患处,看了半天也个啥想法。反倒是四脚朝天凉飕飕的自己把裤子提起来了。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同意了他们的馊主意,这也是他的损友看的明白的?
“哎!二蛋,别这样,赶紧把裤子褪下来。”
“干啥,去看你自己的,好像你没有似的。”
“哎呀!腿啊什么的受了伤不都是冷敷吗?你等着,我给你攥个雪团儿捂一捂。”
林里扶额,那是捂吗?那是想冻鸡蛋吧!
“行了,咱们还是带他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看看吧!别真的弄出不孕不育来了。”
一听到这么文雅的称呼,大家还愣了一下。不过一联想到绝户,就都出了一层白毛汗。绝户不论在哪个年代,都不是个啥好事儿啊!不管你是自己绝户,还是条件所限导致的绝户。
“对对对,去赤脚医生那里看看,我这下半生的幸福不能毁了啊!”
“好,你赶紧穿裤子,咱们搀扶着你去,下半身的幸福太重要了。”
卷舌不卷舌也不重要,反正意思表达明白了。大家搀扶着行动不便的四脚朝天,就匆匆朝赤脚医生家里赶去。
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一户人家大门口。见大门开着,几人就往里走去。
院里的修狗象征性的叫了几声,也就是通知一下里面的人而已。看的出来,人家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工作职责,瞎咬一通就是吃力不讨好。
“咋啦?”
几人刚走到房门口,一个青年妇人就撩开了门帘。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扑面而来,让几个扑街脸色就是一紧。尤其是看到炉子上面放着一个煮着玻璃针筒的铝饭盒儿,就觉得屁股上不得劲儿。肌肉一紧一紧的颤抖着。
“咳咳,宋大夫,二蛋伤着了,想让您帮着看看严不严重。”
“快,到这边儿坐着来。”
被称为宋大夫的赤脚医生把大家引到了一个木质的类似诊断床的地方,帮着把四脚朝天扶上去躺好之后,林里才有空打量这里的陈设。
一间普普通通的窑洞,墙上贴着一副人体经络图片,一些卫生防疫方面的标语和几幅年代感十足的图像外,也就是钉子什么的多了点儿。
靠墙的两侧都是板凳,看样子像是为输液的人群准备的,和钉子的位置对的很齐整。
至于其他的,东西那就多了。当间儿的炉子就不说了,还有一个有着玻璃的放药的柜子,诊断开方的桌子之类的。杂乱中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