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袋则是小心翼翼的用秸秆儿做的筷子翻着窝窝头均匀受热,生怕弄碎了。等感觉差不多之后,就夹了一个给凡凡。但凡凡明显是个懂事理的修狗,看着筷子上直往下掉汤汁的馋人窝窝头,流着口水竟然躲避着筷子没下口,表现好的一塌糊涂。
“哎呀!你把它丢到地上才行啊!在筷子上夹着,狗不吃的。”
“嗯!这算是他们的本能了吧!毕竟人是人狗是狗。你不能用做人那一套来要求一条狗要和人一样。”
大口袋虽然真的把凡凡当自己的心肝儿宝贝儿,但还是无奈的把窝窝头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放了下去。规矩就是这样,条条框框的去限制着大家的行为和思想。即便是一条狗也不能例外。
看到窝窝头落地,凡凡呼啸一声就扑了上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有多馋。因为平时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食物,竟然怕是在做美梦,梦醒来的时候就该被夺回去了。所以第一件事不是吃,而是咬着跑了出去,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一边儿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一边儿还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唉!大口袋啊!你平时怎么对待的人家,看看,把个修狗弄的吃个窝窝头都这么警惕。”
“啊?大裤裆,你是不是怀疑大口袋老是和狗抢吃的,所以才把凡凡弄的这么警惕大家啊!”
“我不光是怀疑大口袋和狗抢吃的,我还怀疑他吃狗食呢!修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啊!那不都是生活所迫嘛!”
“滚!你们别用这种目光看我,好像我真的吃狗食了似的。”
“肯定的啊!你们同吃同住,一个锅里面搅马勺,可不就是抢吃的呢嘛!说你抢狗食吃,也没啥不对的地方啊!”
几人互呛的工夫,大裤裆悄悄摸出来几个冻的硬邦邦的饺子,悄悄的放到了锅里面。林里在一旁虽然看到了,但是觉得肉汤煮饺子肯定好吃,就懒得说话了。
呛嘴的工夫,酒倒好了,众人终于吃起了肠子。别说,大裤裆是个很可靠的家伙,肠子洗的格外干净。( ̄~ ̄)嚼!起来一点儿都不牙碜。没有九转大肠带给人那种强烈的不适。
“来,大家别光顾着吃肉啊!咱们得喝着才行。这么冷的天,不暖暖身子怎么行?”
“来来来,眼看就要过年了,咱们这个冬天过的真是神仙日子,说什么也得好好儿喝两盅。”
“碰一个,干。呲溜~~啊~~”
“好辣啊!”
大口袋舌头伸的老长,把大家又给逗乐了。
“哈哈哈,你们一个个儿的,怎么就这么个表现啊!又不是没有喝过酒,我看着都觉得丢人。”
“是成虎这个散酒的问题,以前喝的酒没这么辣啊!这个酒叫啥啊?”
“闷倒驴。”
“闷倒驴?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啊?”
“是从草原那边儿传过来的,据说能把毛驴给放翻了。打酒的时候人家说这个度数高,所以打了点儿回来尝尝。我和你们说啊!这个可是能点燃的。”
“废话,咱们平时喝的那些酒也能点燃啊!温酒的时候不都那么干嘛!度数高?能高到哪里去?”
成虎笑笑不说话,从火堆里面抽出一个火苗,放到了自己刚添慢酒的酒盅上面。只见淡蓝色的火焰烘一下就跳了起来。为了证明度数高,成虎干脆就没有灭火,就这么看着火焰燃烧。
“我去,这也太厉害了吧!一半儿都烧下去了,竟然还能着?”
“嘿嘿,咋样?度数高吧!”
“高,实在是高。来,我再添点儿进去,这个淡蓝色的火焰真好看。”
大裤裆这个扑街,拿起酒瓶子就要往酒盅里面添酒。成虎被弄的吃了一惊,赶紧丢了一截大肠到酒盅里面把火焰压灭了。而林里做的更绝,直接从源头控制,不光是把酒瓶子给抢过来了,还顺手给了大裤裆一下。
“不是,你俩干啥啊!不就是点儿酒嘛!这么高的度数,咱们喝不完的啊!难道还要带回去?这又不是鱼,还能来个年年有余的吉利象征。”
“你个傻小子,酒能点着,你这么加酒进去,也不怕失了火?”
这会儿农村最常见的燃料就是秸秆、木柴、驴粪什么的,就连煤炭都比较少用。更别说液体、气体燃料了。所以大裤裆被两人教育的时候一脸懵逼,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唉!你不知道不怪你,可是这也和你说不明白啊!这个咋说呢?林里哥。”
“这个还不好搞?让大裤裆含一口酒,对着火苗喷出去不就行了?”
林里可是见过川剧变脸、喷火的。
遥想当年,初二的时候楼下有一个初一的小伙子,迷恋玩儿火,以至于无法自拔。在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终于不满足于玩弄已经被烧的损坏了的打火机,被现实逼出来一个点子。
那会儿的课桌还都是原木制作的,班级里面损坏拆解下来的凳子腿不少。这家伙就灵机一动,在上面涂上蜡,弄了一个类似火把的东西出来当火种,学着川剧里面喷火的架势,把打火机的气体喷到嘴里,对着木棍一顿喷。
之后的事情就回归正途了。晚自习一般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冬天还要往后挪动半个小时。忽然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