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就看到了已经盖上了被子,正躺在炕上百无聊赖的林里。
“你今天别下地了,我早上的夜壶还没倒呢!正好便宜你了。”
堂大舅哥不说还好,他一说夜壶这个事儿,林里就觉得头顶上有一股浓郁的陈年尿骚味熏着自己。
“大哥,你还是拿出去倒了去吧!这个味儿太浓了,我还是不用了。”
翻身看了看正对着头顶的包浆夜壶,林里嫌弃的说道。
“哦,你打算光着腿去院子里面放水啊!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一想到那只能到胸口的土墙,林里就又萎了下来。
“那你倒是倒一下啊!我估计你一个晚上的存货早满了,不够放我半泡的。”
“行行行,我去倒去,都是大老爷们儿,毛病不少。”
堂大舅哥出了院门儿,也懒得去厕所,对着墙角就DuangDuangDuang阴湿了一片墙角。想了想,也没急着给林里送回去,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破旧的铲子,开始清理锅底上的灰。
本来锅底灰叫草木霜,是中药中的一味药,本来还打算收集起来留着什么时候用呢!这下可好,废了。
不同于还有事儿干的堂大舅哥,大白天躺在炕上的林里无聊的紧。看着窑洞的顶部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唉!可惜了家里的收音机了,没有拿过来用。
眼看时间缓缓来到了中午,大小子端着两个海碗送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饭过来。进屋的时候见林里躺着,正打算寻些乐子,被他爸爸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嚎着去隔壁告状去了。
“这破孩子,真是的,连长辈都敢调笑。无法无天了。”
“嘿嘿,孩子嘛!淘气。别下那么重的手,吃饭吃饭。”
林里讪笑着爬在炕上,拿过海碗就往嘴里塞吃的。谁让他刚刚无聊的厉害,就回想了一下记忆中那些敬职尽责的“老师”,还别说,记忆虽然模糊,但情节本来就吸引人,大兄弟还挑头了。这事儿闹的,要不是堂大舅哥的大逼斗来的及时,林里就丢丑了。
“林里啊!我琢磨着咱们什么时候再尝试一次啊!今天早上不过瘾呐!”
“啊?尝试什么?哦。你还打算试试?”
“是啊!谁知道今天早上天气那么阴沉沉的啊!现在可好,出了太阳了。时机没选对啊!”
“嘿嘿,你要是想试试,其实也有办法。等明天早上咱们起的早点儿,天气要是晴朗,咱们就准备放狼烟,等天渐渐亮的时候,咱们的试验差不多也快开始了。就是放狼粪的时候得少点儿,可不能像你今天早上似的,半泡全放进去了,还是湿的。”
“嗨!我不是没想那么多嘛!你裤子里面弄出来的那一截我看了,粪量不大,正好做尝试。”
“切!那是,我可不敢像你那么虎,一次半泡。总得先找找经验啊!影响也能小点儿。要是没玩儿好,那不是把东西都糟践了嘛!下次再遇上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唔!有道理。你看这样行不行?经过今天这么一晾,家里凉的厉害,咱晚上还得睡觉呢!我想着一会儿吃完了饭把锅灶安置好,烧上一捆柴热炕。顺便儿给你烧点儿水洗洗,顺便儿嘛~~咱们烧一截,就一小截,就这么长。”
堂大舅哥也真是不嫌脏净,双手被碗筷占着,没个比划的东西。竟然夹了一截咸菜当了参照物,看的林里一阵反胃。
“行吧!什么时候烧炕?我和你一起啊!”
林里可没有那么好心,他就是怕一会儿烧起来了又发生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到时候自己裤子都没穿,跑不出去啊!
“好说,等你裤子干了再说。”
一听下午还有机会,堂大舅哥端起海碗就往嘴里倒。没过几秒,就丢下一个光溜溜的海碗跑了出去。又很快将满是褶子的裤子给林里丢到了炕上。
“你试试,干的。”
林里不忍直视的看着自己的棉裤,终于还是伸手过去感受了一下。除了那个地方有些干硬,别的倒是没什么。甚至还伸鼻子过去闻了闻,还好堂大舅哥用草木灰给处理了一下,要不然还有味儿。
“成,我吃了饭咱们就准备。”
林里把棉裤塞进被窝里面热着,磨磨蹭蹭的吃了饭。随后就在堂大舅哥的监督下穿好衣服,狼狈为奸的到了院子里面。
面对选择柴禾还是大柴,林里有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还是烧大柴吧!今天估计烧火的时间不短。要是用柴禾,我怕你一捆不够啊!要是用大柴,就胳膊粗那种的,两截估计就差不多了。还不用一直加柴,也能少点儿灶灰啊!”
“唔,这么说也对。哎?咱们要不顺便儿炖点儿骨头吃吧!”
“哈?骨头?家里还有骨头?”
难道这憨厚的汉子还真的打回来大猎物了不成?不声不响的。
“嗨!前几天我朋友他们弄回来一只傻狍子还没拆解呢!正好要点儿骨头架子回来。小火这么一闷,啧啧啧,那个味道哎!香啊!”
“哦!大哥不是自己馋了,是想着给大嫂她们送吧!”
“嘿嘿,那是当然了。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算惊着了,又要去隔壁借宿,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