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摸出夜壶吃两粒,慰藉一下对家人的相思之苦。
听着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又抹黑躺回了被窝里的林莉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紧了。刚刚伸出去感受了一下屋内温度的光膀子再次变的温暖。
铛铛铛的声音响起。竟然才五点。
伸手摸了摸炕上放着的东西,淅淅索索的给自己点了一只香烟。被丢弃在地上的火柴又着了一会儿才熄灭,那股烧木柴的味道很香,很好闻。
每天都过的那么充实,最怕的就是这种清醒的无聊。总觉得脑海里面空荡荡的,心慌的厉害。
要是能在这种精神极为贫乏的空间中备考公考,林里觉得他能考180分。
毕竟只有这种环境,才能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做对知识的“如饥似渴”。
清晨的第一支烟往往很难抽,不光味道刺鼻,而且好不容易休养了一夜的身体骤然经历这种摧残,极容易发生不适。
就比如此刻的林里,夹着个短短的烟头咳嗽的撕心裂肺。但终究没咳出什么黏糊糊的痰来。
卷烟是难得的消遣物品,林里没舍得丢。在地面上捻灭,撩起炕席一角,塞了进去压好,等待下次想抽的时候用。之所以不是塞回烟盒里面放着,就是怕捻灭的烟头把不好的味道传给其他的香烟。又或者想把这半截香烟人为的忽略遗忘,等待下次想抽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惊喜。
无论是什么想法,总之林里又躺回了被窝。
刷拉拉~~
修狗拉动狗链子在院外缓缓的绕着圈儿,估计此刻的它也和林里一样感受到了寂寞吧!
吱呀~~
隔壁的房门轻轻的开启,在沉寂的凌晨中有着划破宁静的突兀。
林里无奈的将炕上的凉衣服摸进了暖被窝里捂了起来。估计一会儿丈母娘就要过来做饭了。没起床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有过备考经历的林里自然知道丈母娘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是为了什么。这年头儿,农村人生活艰难。只有和天地多要点儿时间才能活下去。
掐着时间将衣服摸黑穿好,林里这才拉着炕沿里眯眼适应了一下光亮,才照着光棍的行李卷儿把被褥一卷,就省略了较为繁琐的叠被。
等打开房门,就看到丈母娘在隔壁的房门口直挺挺的站着,眼神看着南面满是白雪的土坡,愣愣的发着呆。
“妈,你起了?”
“啊~哦。你不多睡一会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呵呵,您都起来了,我自然也得起了啊!要不然让您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冷风啊!”
“嗨!大半辈子的生活习惯都定了形了。一到这个点儿就睡不着了,躺在炕上难受的厉害,想翻身又怕把孩子给惊着了。唉!估计是改不了了。”
“没事儿的妈!我也习惯这样的作息了。您是要准备做饭了吗?我去抱柴禾去。”
“哎!不用你,放着我来就行。”
丈母娘伸手隔空要拦林里,可林里又怎么可能只是说说不干活儿的人。早已一个健步就跑到了柴堆旁边儿,抱着一捧柴禾就要回家。丈母娘见状急忙去帮着撩门帘。冬天就这一点儿不好,干什么事儿都要多加几道工序才行。
既然到了做饭的时间,林里又起了,丈母娘也就循着以往的规律开始做事。只是无论是在加水、放粮食的时候,都会定定的迟疑一下,将分量估摸着减少一些。毕竟少了一个壮劳力的口粮,总不能做多了。
林里去窗外摘了窗帘压好,屋内的光线变的充足了起来。丈母娘伸手就把电灯给关了,虽然屋内依旧昏暗,但早已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节俭,总是那么的不经意。
看了看水瓮里还剩不少的水,林里就没有去挑。不过林副书记走后,家里的重活儿几乎都归了他。
等太阳渐渐升起的时候,烟囱中的炊烟已经变的很淡很淡,几乎不可见。
而林里已经把院外的活儿几乎都干完了。除了鸡窝还没有打开。
到隔壁看了看已经苏醒的娘三个,林里又用凉透了的手掌把淑芬弄了个起床气。随后被一巴掌糊了出去。但还没有走两步,又被喊回去带了一捧湿哒哒臭乎乎的尿布出来。看来今天他有活儿了。
早饭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对着少了一个人的炕,总觉得吃起来不是那个味道。
淑芬经历过林里出远门的事情,自然了解丈母娘的内心想法,想了想说道。
“妈,以后在那边做饭吃饭吧!两个孩子也大了,我就怕一个看不住,爬到了炕沿边儿,摔倒地上去了。”
哦对了,两个小的已经在挣扎着翻身了,会爬也只是时间而已。
“我起的这么早,不会把孩子吵醒吗?”
“妈,您都生育过我们姐妹几个了,难道还不知道孩子睡眠质量有多高?再说了,早饭也就是些糊糊什么的,又不用切菜,好做的很。再说了,那边每天就烧一顿火,我觉得炕不怎么暖和。孩子都要学爬了,炕上总要烧的热点儿才行。”
“是啊妈,您就在隔壁做吧!咱们不是还有炉子嘛!到时候弄个小锅在炉子上做饭也挺方便的。冬天了,没什么活儿干,吃用都少。用大锅做饭有点儿太大了。”
没敢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