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老小孩儿又开启了斗嘴模式。淑芬拉着看热闹的林里就要去隔壁避战。有人观战,自然谁也不愿意示弱,多丢面子啊!
她也怕一会儿有个万一,把自己给卷进去了。以前还是学做饭,这次要是卷进去了,估计就是让她决定修狗的去留了。
说实话,她也挺舍不得修狗离开的。毕竟这都是家里这些年频繁更换的第六任修狗了。以前的都被姐姐们带着出嫁了,这条应该就是她的了。
“汪汪汪~~”
几人各有心思,故事情节正要继续发展,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修狗咆哮的声音。咬人的狗不叫,看来修狗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林副书记得意的看了一眼老伴儿,急忙踢踏着鞋子,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三人竖着耳朵听着外间的动静,正待辩声识人的时候,就听到林副书记大喊,期间还带着丢东西的动静。
三人一听情况不对,就都跑了出去。
刚一撩开门帘,就见林副书记拿着个扁担朝四处挥舞,显然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由于天色黑暗,虽然有积雪的反射,但视野依然模糊。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一想到今天堂大舅哥说道鬼怪时候的表情,林里后背就出了一层白毛汗。
据说狗眼睛能看到什么人类看不到的东西,这会儿不就正在发光呢嘛!而且它的耳朵听取声音的范围很广。难道是今天自己进山的时候不小心冒犯了什么?还是自己说到鬼怪的时候引起了它的注意,所以跟到家里来了?
“你们傻愣愣的站着干嘛啊!快点儿来打黄鼠狼啊!”
“啊?黄鼠狼?”
林里四处打量,比对着修狗咆哮的方向,和林副书记的视线交叉处,可看过去啥也没有啊!
“往哪里看呢!黄鼠狼进鸡圈了。”
“啊?爸,黄鼠狼进鸡圈了,您在那里对着空气挥舞什么啊!方向它也不对啊!你这样吓不走黄鼠狼的。”
“呸!就你是个大明白,我吓它干嘛啊!来了两只呢!一只进了鸡圈,一只在墙头后面伺机而动,盯着南墙根儿那口盖着的水瓮呢!这俩东西都学会兵法了,看我不弄死它们。”
见林副书记说明白了事情,林里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不是那些未知的东西就好。
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黄鼠狼这是带着朋友回来复仇来了?不就是堵了个洞口嘛!至于这样吗?
“哎呀!我洗剥好了的野鸡都放到那口水瓮里面冻着去了。别被掀开盖子给偷走了吧!”
哦~~被生肉和血腥味儿给吸引来了,那就正常了。林里再次放下了心。见水瓮上面压着的沙棘树枝还在,就安慰丈母娘道。
“妈,水瓮上的沙棘树枝还在呢!应该是没有被掀开。”
“哦,那应该是没事儿了。不对啊!你们都站在当院儿干嘛啊!快点儿把它们给赶走啊!我的下蛋鸡,我的野鸡哎!”
等弄明白了现场局势。林里也明白,原来突兀的出现两个目标,林副书记也会对着两者的中间开火。林副书记挥舞扁担的方向不就说明了一切嘛!
在丈母娘一声爆喝之后,大家都如梦初醒,分头行动了起来。毕竟是农家的重要财产,由不得大家不重视。
淑芬陪着林副书记往南墙水瓮那边儿跑,林里则是扶着忙乱的丈母娘去了鸡圈。这也是现在最合适的分配方式了,大家显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挺有默契的。
等摸黑到了鸡圈门口,见堵鸡窝的几块儿石头位置都完好,丈母娘这才放下了心。从地上捡起一块儿小石头,对着阴影中用力丢出去,将一只修长的黑影从里面逼了出来。
林里朝着黄鼠狼刚冲了两步,就被一个短促但爆发极强的臭屁给熏了回来。恶心的林里急忙朝后逃窜,恶心死人了。而黄鼠狼,也早已顺着喷屁的反方向急匆匆离去了。
这都什么东西啊!身上随时藏着这么多屁,怪不得没听说过广东人吃黄鼠狼肉呢!估计也是被臭的下不了口。
黄鼠狼放屁本就是处于势弱时,准备逃窜的体现,见一击不中,干脆就逃离了现场。也就是现在农村版筑的围墙都较为低矮,大多只到人胸口的位置,黄鼠狼才能如此来去自如。要不然今天非得死在林里手下不可。
“唉!又让这些个东西跑了。看来有必要趁着农闲组织村民们发起一次清四害的行动了,这么下去,多少人家得遭殃啊!都不敢往院子里面放东西了。”
林副书记做了这么多年支书,即将高升离任的时候,能留下一些惠民的决策,显然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爸!外面天冷,黄鼠狼既然走了,咱们就回家去吧!”
“唉!也就是我这个岁数了,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不~再年轻十岁,看我不把它们的屁全都给捏出来。”
林副书记到底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过这些事情用权力就可以更好的去发动,反而对现在的他来说好办了不少。
淑芬怕修狗的叫声影响到孩子睡觉,赶走了黄鼠狼就匆忙去了隔壁看孩子去了。
其余众人又将水瓮上覆盖的东西增加了一些,争取在不压垮水瓮的基础上不被黄鼠狼偷偷摸摸把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