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
“知道了妈。”
林里出了院子,去厕所放水,巡视了一下奶山羊、鸡圈、狗窝,绕着院墙走了一圈儿,见没什么事儿,这才不情愿的回了房间。
一进门,就觉得味道有点儿杂。那是脚汗味儿混杂着泥土腥味、奶娃娃的尿骚味儿的复合味道。不过也没得选,林里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林支书早已洗完了脚,正哼着小曲儿往烫的发红的脚后跟上抹凡士林。见林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白了他一眼后继续抹油。
躺进热乎乎的被窝儿,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夜无话。
第二天,林里早早起床把家里的水瓮都担满了。又找了几个盆放在院子里灌满,水桶也装的满满当当的放在院子里。
早饭过后。林里被安排着回屋里看孩子去了,毕竟这腌菜的主力还是女人。林里这种菜鸟用不上他。
就见两个女人进进出出,林支书在一旁打下手。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后,腌菜瓮里面塞满了白菜。
时间又过了两天,林里的泥炉子终于干了,淑芬又终于回来了。
点火试了试,烧的正常,屋里的烟筒也没有多少漏烟的地方,和了点儿泥补了一下漏洞也就没事儿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煤炭的准备了。
由于煤炭块儿都比较大,林里套的炉子炉膛又窄。所以林里专门用了一天的时间,捣出来足够用一个月的,猕猴桃大小的煤块儿出来。
用簸箕一趟一趟的往屋里运了不少,堆叠在灶台那里垒出了一个小小的煤炭垛。烧的时候直接从那里拿就行了。
天公也算作美。
就在林里准备好燃料之后,立冬的当天就变了天气。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久违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远山近水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味道,衰败的黄土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衣。
顾不上欣赏天地一笼统的时令美景,林里苟且于生活,见状急忙生起了炉子,又把林支书、丈母娘请到了他这边儿烤火。
一家人挤在一条炕上,其乐融融的忙活着各自手里的活计。林支书搬了个小凳子在炉子前烤火,热乎乎的爽着呢!
“不错不错,等明年的时候,咱们隔壁也盘这么一个炉子出来。”
林里擦着烟筒拿着一团铁丝挤到了炕沿这边儿,对林支书说道。
“爸,您还是买炉子吧!这盘的炉子太占地方了。您看看我这过来的架势,难受着呢!”
“嗨!这是家里小,怪人家炉子干嘛啊!我看就挺好的,这不就是个小灶台嘛!对了,你拿铁丝干嘛啊!”
“我打算用铁丝拧一个炉子上热饭用的架子出来,再拧一个能挂在炉子上晾尿布的架子。这样能充分利用炉子的热量。还能方便做很多事情。”
果然,林里的准备不无道理。自从变了天气开始,两个小家伙花花绿绿的尿布就晾在了烟筒上。由于烟筒都是新的,也不用担心生锈等问题,直接晾上去就行。
林支书抬头看了看烟筒,站起来将干了的换下来,又把洗好的放上去晾。还摸了摸烟筒的温度。
“买啥炉子啊!爸明年肯定去乡里工作了,肯定得搬家啊!到时候去了乡里还怕没有炉子用?”
哟!淑芬倒是个明白人,一语点醒梦中人。
“嗯!说的对。咱们现在就盼着消息了。爸,你也没听说什么?”
林支书闻言支支吾吾,一看就知道等的有些心焦。
正在这时,大门被拍的啪啪作响。今天风大,大门从里面插上了,放在往日,这人肯定进来说话了。
林支书急忙跳下地披着衣服去开门,大概率是找他的。
等过了一会儿后不见人进来,林里出门没看到林支书,大概是被找走了。又回到家里拧铁丝玩儿去了。
正把一个拧好的铁盘子放到炉子上,林支书就夹带着风雪进了房间,满脸喜色,一看就知道有好事儿。
“我刚刚去接了个电话,让我去开会。”
“哦?这是有好事儿了?”
林支书呵呵的笑着。这个天气赶路,也只能是林里开拖拉机去了。
一想到自己也能当二代了,林里急忙开始穿厚衣服。
丈母娘也跑回自己家翻箱倒柜,找了林里定制的羊皮大衣出来。又用这几天暖被窝的热水瓶灌了两瓶热糖水塞进了两人的大衣里面,不光能喝,还能用来御寒,一举两得。
本打算送送两人,但被林里婉拒了。这种天气,还是在家里照顾孩子吧!送不送的没关系。
冬天的衣服就一点儿不好,太厚太重。穿到身上压的人腿软,还限制了人的行动能力,老话说这叫“笨”。也的确挺笨的。林里现在隔壁都弯不回来。
尤其是棉裤。不像后世那种修长苗条的棉裤。这个时候的棉裤就是用布包起来的棉花,又没有什么松紧布料,用一条红腰带系着,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拽的人很难受,走路都要叉着腿。俗称大裆棉裤。
这还不算,为了方便上厕所,棉裤不是一体的裤子。而是自大胯两侧,顺着裤缝儿这条线一分为二,后面的屁帘儿用两个金属钩子钩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