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闺女的啊!您就赶紧掏出来吧!咱们把这头巾弄成单层的包裹在头上,管用。”
林支书扭头见林里正用头巾捂着眼睛,也赶紧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头巾罩在眼睛上试了试,发现确实管用。赶紧从林里手里把那块儿蓝色的抢了过来,将他手里那块儿带点儿绿色的塞进了林里手里。
“爸,您喜欢蓝色怎么的?”
“哼哼!”
见林支书不好意思的直哼哼,林里知道那是人家送给丈母娘的礼物。
不过知道归知道,看着手里这块儿绿色的头巾就挺纠结的。你说弄个什么颜色不好,非要弄个绿色的。
“爸,您就不能买个黄颜色的吗?”
黄巾军也不错啊!总比绿脑袋强。
“屁话,别的颜色的卖完了,我才选的绿色的。”
林里撇撇嘴不信这种说法。大概率是颜色本就不多,又到了买头巾的旺季,就剩蓝色和绿色,但林支书不想给老婆个闺女买一个颜色的头巾,所以出钱的人有分配权,干脆就把绿色的分给淑芬了。
“快点儿的,别磨蹭了。还得赶紧回家呢!别等一会儿这沙尘暴更大了。”
林里无奈,将头巾抖成单层的,本打算捂在脸上在后面绑个结算了。但是见沙尘暴大,别一下给吹飞了。又将棉帽摘掉,头巾整个都罩了上去,随后将头巾在脖子
摸索着掏出摇把,对准柴油机呼哧呼哧将车打着。挂了个一档腾腾腾的继续龟速前进。
车轮碾过道路上散落的土坷垃,林里猜测大概是刚才避风的那个土崖塌方了。
但能见度实在太低,暂时不管那些事情。将油门儿给的大了点儿,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头巾果然有些用处,从织物缝隙里看着前方较为模糊的路面,确实比眯眼强一些,最起码目前还没有迷眼。
受益最大的无异于嘴巴!不用一张口就一嘴土。
“爸,刚刚是不是那处土崖塌方了啊?”
“我没看到。大概其就是。还好老子把你的棉帽扇飞了,要不然咱俩都得埋在那儿。”
“我看那处土崖也不算高,应该不至于吧!”
“不至于个屁。刚刚停车的时候我没有认出来,等它塌了我才知道,那地方隔几年就要塌方一次,也是老子命好,要不然得跟着你倒大霉。”
林里闻言,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被迎面的西北风一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这避风的港湾原来这么危险啊!
“你可别不信。隔几年就能听到周围有塌方造成的事故。最近的无异于作头村那边,前年夏天锄田的时候,有俩小孩儿用锄头在一块儿地的方被埋了。
我今天也是昏了头,才会和你在土崖下避风。晚节差点儿不保啊!”
林里撇撇嘴。他哪里知道这些知识啊!
等拖拉机开进林家庄范围的时候,风力终于小了点儿。
林支书从后斗上爬起来,将罩在脸上的头巾拉出一条缝儿,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将头巾一把拽了下来,叠好放到了兜里。
“行了行了。不用罩头巾了,情况好多了。”
林里将拖拉机听下,将绑的结实的几个结解开,将头巾抖开后,才见到风里面掺杂的黄土小了很多。
“大概是咱们村里的河管用,要不说咱林家庄风水好呢!这沙尘暴都能给整治了。”
“爸,您忘了前几个月的大洪水了?”
啪~
林里的头上又挨了一巴掌。
“别瞎嚷嚷。靠着河和山,发个山水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嘛!赶紧开车,我还想回家好好擦擦身子呢!黄土弄到身上难受死了。”
林里发动车辆,因为能见度提高,且路面熟悉的缘故,速度比刚才快的多。
“爸!您一辈子土里面打滚儿,身上也会难受吗?”
“废话,我是人,又不是土鳖。能清爽点儿,谁愿意遭这个罪啊!等回去了你和我住那边儿吧!估计这两天是回不去了。”
额~~一听又要和淑芬分开,林里就忍不住的叹气。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看来以后不能出门了。这出一趟门不是生病就是崴脚,要不就是全身上下弄的和个土耗子似的,总之就是阻止自己回房睡。出门有毒怎么的。
“知道了爸,等擦了身子就回去。”
“回去个屁。这两天的事情可不少。眼看着就要入冬了,今天和明天要把煤炭卸进院子里垒好。还要盘炉子,事儿多着呢!没有两天干不完。我的意思是等干完了再换衣服吧!那时候沙尘暴估计也小了,正好洗衣服。省的再沾衣服了。”
“啊?咱们这次出门穿的可都是比较新的衣服啊!您舍得?”
“废话。我的意思是把外套脱了再干活儿。”
唉!听林支书说的有道理,林里也不再反驳。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也就外套体面点儿,内里还是那些衣服。大概也就两三天分居的时间吧!熬的住。
腾腾~~
拖拉机进了村,这么恶劣的天气,没什么人围观,让好不容易大采买一次的林支书有点儿失望。又失去了一个炫耀的机会。
门前的坡不小,拖拉机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