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两人只能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洪主任的无理要求。
“好吧!你们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
“什么?一会儿就走?这么赶?我还没有回家告别呢!”
“唉!俗话说军情如火。我就来个趁热打铁吧!你们去了西安,直接入住文会主办单位安排的招待所。之后就按照金地主提供的信息,前往完成接头任务。”
林里想了想,给林支书一家写了一份长长的信。洪主任审核之后,承诺交给林支书。
随后又派人去齐站长那里拿来了林里的工具包。
至于齐站长就简单多了,柳所长给他安排了几件半新不旧的换洗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缴获的。
又给了些执行任务所需要的东西。没有枪支弹药,都是些路费、票据、介绍信之类的,看起来像是逃荒的。
简单的吃了一碗派出所里的清汤面,两人就被连夜送到了火车站,踏上了前往西安的绿皮火车。
......
咔哒咔哒~~
火车车轮有规律的碰撞着铁轨,发出一阵稀疏规律声响的同时,也带动火车车厢轻轻摇晃。
在这夜深人静的黑暗里,让旅人格外怀念和伴侣在一起时的快乐碰撞。
以三十公里每小时前行的列车慢的像蜗牛,但林里却坐不上硬卧。
车头上的大灯刺破黑暗,照亮前路。
巨大的蒸汽机轰鸣着,带动宛如长龙的车厢一节节的往前驶去。车头冒出的蒸汽与煤烟混合后四处飘散,营造出这个年代特有的氛围。
车厢内,林里和齐站长一脸疲倦的靠在直角硬座上。坐,坐不稳,睡,数不着。难受的要命。
已经很多年没有坐过绿皮车硬座的林里很烦躁。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齐站长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因为要赶路,所以很无耻的去柳所长那里把送的礼物又给要回来了。此刻正从纸包里拿出四颗冰糖,和林里对半分了。
“林老弟啊!你不睡一会儿?”
大概是出行的淡季,车厢里空荡荡的,林里他们座位的周围,竟然有不少空座。
“齐老哥,那我去睡了。”
林里说完后起身,朝对面的座椅走去。两颗冰糖放到了兜里,随后将工具包放在靠窗户的位置,躺下就睡。
本打算和林里聊天儿的齐站长无奈的将两颗冰糖放到嘴里,含了一会儿后嘎吱嘎吱的咀嚼了起来。
前后看了看后觉得坐车很无聊,学着林里的模样,将行李当做枕头,在林里对面的座位上躺了下去。
夜渐渐深了。
罪恶似乎嗅到了夜色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借着黑暗开始肆意活动。
列车在一个小站停下来后,稀稀疏疏的旅人或上或下,不到一分钟,站台就没有了旅客。
在铁路值班人员挥舞着的灯光指示下,汽笛打破了夜的宁静,列车开始缓缓开动。
在列车开出车站那一刻,从铁路一侧飞快的站起几个黑影,随后行动有序的跳上了缓慢行驶的列车。看那身手,竟然不比铁道游击队差多少。
声音是会通过固体来传播的,而且比空气更快。
刚刚睡下的林里正处于朦胧半睡阶段。听到这有别于正常车厢响动的声音,双眼缓缓睁开。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现在的他,是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
虽然不知道算不算正式工,可他已经上了船。他没得选!
林里眯眼打量着车厢四周,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好像别无其他。
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缓缓坐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偌大的车厢里竟然没有乘警和工作人员路过。大概是夜深了,他们也去休息了吧!
“唉!洪主任、徐书记、柳所长啊!我和齐站长,完全就是门外汉啊!你们让我们去接头,我们怕坏事儿啊!”
“对对对,我们会坏事儿的。”齐站长急忙附和道。
“呵呵,我们之所以不用组织内部的王牌去,就是因为他们的素质太高了。刚刚不是说了嘛!这么多年了,这批人还能剩下多少,谁也不知道,但肯定都是老弱病残。
而且在国内这么严格的政策下,他们还能发展出什么高素质谍报人员不成?还反了他们了。所以啊!你们两位这个状态正好。
一个呢,身世悲惨,且对特务知识有所了解的小说作者。另一个,是处在废品回收站这样一个能接触到“历史文物”的地方,且游离于体制边缘、有一些政治抱负、对现状不满的废品回收站站长。很合理。”
被洪主任点到的林里突然有些麻爪,想到了一位被抓了的间谍小说作者,这算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而齐站长的思绪更是回到了曾经的悲惨生活里。虽然是个有正式编制的国家干部,可是谁说起他来不是用一句“破烂儿王”代替。也就现在日子好过点儿。
现在可好,被洪主任一句话又打回原形了。这“破烂儿王”还成了特务的发展对象了。收破烂儿的招谁惹谁了?还不能为祖国尽忠了?
“哎?不对不对。洪主任,有个地方不对。”
林里捋了捋事件的前因后果,还真找到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