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菜刀,又买了铁猫。既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火铲那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林里推着自行车开始在乡里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
正赶上农闲,大街上的人不算少。不时躲避着过往行人,转悠了半天见什么好东西也没有,正要骑车回家,身后就有人吆喝。
“前面是不是林家庄的林里?”
林里停住自行车回头,见经常去林家庄送信的邮递员推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嗨!你这干嘛去啊!”
“废话,当然是送信啊!要不然能干嘛啊!”
林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和问正在修空调的师傅干什么工作一个样了。
“不是不是,我~~嗨!我这不是打招呼呢嘛!”
邮递员走到林里身边将自行车停好,弯腰打开邮包翻找了起来。
“正好有你一封信,正打算给你送去家里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省的我跑一趟林家庄了。”
“哦?是哪里发过来的啊!”
“嗨!好像还是那家编辑社吧!我也没细看。喏!找到了,你自己瞧吧!我还有好多信件没有送呢!就先走了啊!”
邮递员是个大忙人,将信给了林里,就跳上自行车一溜烟儿的走了。
“慢走啊!”
林里扯着嗓子朝邮递员的背影打了个招呼,随后靠着自行车撕开信件读了起来。
期盼中的缝纫机票还是没有送来,不过编辑在信里提到一个月后在西安有一个文会,问林里要不要参加。要是参加的话就给他回信,他会提前安排车票、住宿什么的。
仔细读了两遍后,意思没有大的出入,林里有些慌。
自己什么成色自己还不知道吗?整个就是一文抄公,滥竽充数混饭吃的,要不是为了赚一些外快,他才不干这个呢!
语文水平原本就不高,文学修养就更算了,看小白文的哪敢谈什么文学修养。到了现场被一帮大拿一检阅,还不得当场露馅儿啊!
想了想问题的严重性。林里心下马上就有了决断。
立刻到邮局买了信纸、信封,就垫在自行车座椅上写了一封回信。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啊!
等信件发出去后,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这种肚子里空唠唠的感觉真不好。要不然还能去城里浪一圈,搞不好还能从城里搞点儿好东西回来呢!
随后想起红姐临走前留下的那封信,干脆骑上车朝县里走去。打算去看看红姐留下的那套房子是什么模样的。
。。。。。。
经过二十来分钟的骑行,到县里和路人打听了一下后,林里很快就站在了一处小院子的门前。
将记忆中的地址和门框上钉着的门牌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的打量起了这处院子。
原木的大门看起来很沧桑,木头已经变得发白开裂。也许是前两天下大雨的缘故,干了的水渍痕迹很明显。脱色风化的对联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飞。
两扇对开门上面的木质门头上挂着一串锁门的黑色铁链,铁链上面挂着一把簇新的大锁。看起来就像新的主人更换的新锁。林里心里一暖,红姐想的还真周到。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再看院墙,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土墙,取土制坯后垒就而成,但也有些年久失修,墙体外表已经开始剥落,但不妨碍正常使用。
墙头上面没有后世常见的防贼利器——玻璃碎片,反而满是随风摇曳的翠绿墙头草。倔强的生长在水肥不畅的高地,还要承受无常风雨的袭扰,让林里想起了红姐糜烂而又坚强的人生。
门前的小巷有些窄,也就三人并肩行走的宽度,两辆自行车相遇,也要减速互让。但在这个年代来说,这才是正常的巷子,要不然也不会有“六尺巷”这样的千古美谈流传至今。
掏出沾着体温的钥匙,轻轻的进入锁芯,大概是新锁的缘故,显得很润。这和有些锁眼明显是相反的表现。
右手紧握钥匙,缓缓用力,锁头吧嗒一声分离开来。和锁头匹配的钥匙轻而易举的就捅开了门上挂着的大铁锁。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入眼的是西南角落里一颗长满了果实的杏树,大概是成熟的季节到了,清脆的毛毛杏儿开始变黄,仿佛感觉到了杏子的酸味,林里咽了口唾沫。
在杏树的的必需品,但林里选择了无视。
目光向右移动。是一处两间不大的西偏房,看那斑驳的窗户纸,估计是被用作杂物房或者柴房。
再向右看去,是三间比西偏房要高大一些的正房。窗户纸看起来像是新换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洁白的光晕。而且在住人的房间那头,还安装了一块a4纸大小,被擦的透亮的玻璃。
林里走过满是及膝杂草的院落,站在正房中间朝院子看去。
才发现院子的格局不大,满打满算估计也就不到一百平米,因为无人打理的缘故,院子已经被杂草所占据,看起来有些荒废。偶尔还能在绿色的杂草中发现一朵鲜艳的喇叭花,看起来竟然有些野趣。
红姐只给林里留了一把大门的钥匙。
林里看着房门上挂着的簇新锁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