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小伙子,在赵二家里当着林支书等一帮村干部和村老的面大喊大叫。
“赵幺儿,别乱喊,村里不是正在商量吗?”
“商量?商量什么啊?我二叔家都死绝了,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啪!盛怒的林支书从条凳上站起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个叫做赵幺儿的家伙的脸上。
四周的百姓也都纷纷叫好。
“打得好,这张破嘴该打。”
“就是。什么叫死绝啊!人家赵二现在一家五口呢!”
“人家就是把闺女养大招个女婿上门,也比让你继承家业的好。”
有两个看起来大概是赵二大哥和大嫂模样的人,心疼的看着赵幺儿,想上前安慰。但是估计是林支书威望太盛,再加上赵幺儿说话太过分,站起来后又坐了回去。
而赵二此刻正一脸灰败的蹲在墙角,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院子里的事情仿佛和他没有关系。显然是两个儿子的突然离去、一个儿子呆傻,给了他太多的精神冲击,已经快要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给压垮了。
正在这时,一个捂着头巾,大夏天还穿着棉衣的妇女从房间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看了眼赵二,随后一屁股坐到了院子当间,开始嚎啕大哭。
妇女主任和人群中出来的几个妇女将她扶起来带回了房间。
一边走还一边安慰。毕竟还在坐月子,还是个早产,不宜再受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赵大,赵大家里的。你们出来说说。小叔子一家现在这种情况,是你们闹过继的时候吗?”
被称作赵大的男人畏畏缩缩的拉了拉破破烂烂且脏兮兮的衣服,朝林支书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随后开口道。
“林支书,不是我们一家子绝情,实在是家里穷。幺儿都二十二了,都没有娶上一房媳妇儿,这不正好赶上了老二家里出事儿嘛!死的死,傻的傻,剩下的还都是丫头片子。
不就想商量着把幺儿过继过来,一边顶立老二家的门楣,一边也能讨上一房媳妇儿嘛!省的老二家里断了香火。”
赵大说的冠冕堂皇,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群中就有耿直的人开口打抱不平。
“赵大,你可别瞎咧咧了。就你家幺儿是个东西,村里人谁不知道啊!成天在这十里八村偷鸡摸狗、吃喝嫖赌,要不是没惹过什么大祸,再加上村里人大度,早就学着你家老大,被送进去吃公家饭去了。”
“就是,干活儿的时候屎尿多,吃饭的时候拿大海碗一碗一碗的造。没皮没脸的东西。”
“赵大,要不是你家媳妇儿碰上你这个想媳妇儿想的不怕戴帽子的家伙,你小子也早就绝了香火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将赵大两口子气的直打哆嗦。
说起这赵大和赵大媳妇儿,还真是一对奇葩。
赵大媳妇儿是个十里八村闻名的,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开始生张熟魏、来者不拒,还是那种倒贴不要钱的,完全就是欲望的奴隶。因此早早的就坏了名声,在十里八村臭大街了。
家里人是打也打、骂也骂,但就是管不住。
无奈之下,为了把这个累赘甩出去,先是给她找了个死了老婆的人家,结果嫁过去不到半个月,那户人家家里就开始人来人往,把那个村的风气都搞坏了。
本来这事儿都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大家都瞒着他,结果有一天那大冤种下地的时候肚子疼,提前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热闹的很,愣是被赵大媳妇儿给当场气死了。
赵大媳妇儿嫁的第二个人,也是个有意思的。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老光棍儿。都这个岁数了,照着当时的人均寿命,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所以赵大媳妇儿虽然有诸多不是,但人家不要钱,还是个年轻的小寡妇。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见面的当天,那光棍儿就动了春心。戴帽子怕什么?老枪四十年没用,总得找个伴儿吧!婚后生活那是蜜里调油,结果因为赵大媳妇儿夜以继日的索取,不到两个月就被掏空了身体。
赵大媳妇儿是个闲不住的,又开始成天的往家里带人,更是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加上那个年头医疗条件低下,卧病在床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归西了。
第三个更有意思。有一天回家发现自己的老父亲在自己房里,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上阵父子姘。父子反目后一番打斗,两败俱伤。老父亲瘫痪,儿子吃了公家饭。
从此之后,赵大媳妇儿的名声开始臭的发黑发紫,成了周边有名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