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李天行的脸色黑的像一块碳,就差没有上前狠狠的给那个提议的人两大耳光子。
随后也没有其他人不识趣地提出不相干的议题,由于先帝是在今年殡天,因此在元旦期间不会有什么大的庆祝活动。
下朝之后,刘北玄直接跑到了坤宁宫,来找赵崇喝酒。
他前脚过来,后脚李天行也来了,紧接着连久久不露面的林中泽竟然也出现了。
赵崇看着罕见的一幕,倒是没说其他的,就是看林中泽的眼神有点诡异。
御膳房的菜做的挺快,又弄了几坛的酒。
本来是不打算喝的,可李天行提出来了,这点小事方面,自然没人跟他顶牛!
喝着喝着便聊开了两广地区的战事,李天行率先开口,用极其悲凉的语气说道。
“一个小小的蜀国,竟然拖住了镇南将军的十万大军!本王都有些想不太明白,当年虎贲军仅仅靠着几千人马,就能在几十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
“咱们夏朝,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场战争,虽然现在是默认的停战状态,可没有人不希望他快点结束。
打下去消耗的是两国的国力,是无数个士兵的生命。
“这打仗打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个个家庭。”刘北玄对此深有感触,喝了一些酒,似乎又想起了当年,“每一个上战场的将军,都希望能把自己的士兵,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或许苏将军,也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希望能少死一点人吧。”
这话从刘北玄嘴里说出来,其他人听着好笑,却也明白,这的确是每个人心中的一种期盼。尤其是经历过战场绞杀机的老兵,人命有的时候,只是一串又一串冰冷的数字。
林中泽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宫廷的繁华,回到了那烽火连天的岁月。
“王爷所言,实乃肺腑。想当年,虎贲军以少胜多,靠的不仅是武勇,更是那股子不屈不挠的士气,是那份对家国天下的执着。而今,我军虽众,却似少了那份锐气,多了些许迟疑。这,或许便是我们面临的真正困境。”
林中泽的感慨,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又不失犀利,直击每个人的心房。
“战争,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但它却往往是最直接、最残酷的手段。我们每一个人,都肩负着朝廷的重任,肩上的担子,不仅仅是疆土的安危,更是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危!”
“每一场战役,每一个决策,都可能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这是我们作为指挥官,永远无法回避的责任!”
赵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林中泽说的的确有道理。
“这场战争,我们既盼其速战速决,以免国力空虚,百姓受苦!又忧其伤亡惨重,每一名士兵,都是父母所生,有家有室,他们的生命,岂是儿戏?”
“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纠葛,恩怨情仇,哪里是轻易能化解的?”
刘北玄在一旁,也是神色凝重,他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仿佛要将心中的苦闷都随酒而去。
“我们现在虽身处高位,看似手握大权,实则很多时候,更是身不由己!”
“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几个人的事,它是整个朝廷,乃至整个时代的选择。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无谓的牺牲,寻找和平的可能!”
李天行点了点头,接话道,“确实,和平,才是我们最终的追求!”
“但和平,绝对不是靠乞求得来的!它需要我们用实力去争取,用智慧去维护!”
“两广之战,或许是我们夏朝的一次考验,考验我们的决心,也考验我们的智慧!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既能保护朝廷的利益,又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士兵和百姓的伤亡。”
众人虽然各抒己见,可赵崇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谁知道,千里之外的那位镇南将军,到底是什么想法?
“喝酒!喝酒!为夏朝万胜举一杯!”
看其余几人皆是脸色悲戚,赵崇只好如此提议。
“举一杯!”
“干了!”
“干!”
等酒喝的差不多,其余三人确实久久不肯离去,好像都有话要跟赵崇说。
这种奇怪的氛围,维持了一会儿,李天行和林中泽便率先离开了,因为他们俩都觉得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不适合在此漏了端倪。
赵崇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给刘北玄倒了一杯酒,二人碰过之后,一饮而尽。
“大哥,义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时好时坏,这不今天又能去金銮殿上跟人吵架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一辈子操劳,到现在都放心不下,纯粹是闲出来的。”
“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毕竟年龄在那摆着呢。”
刘北玄点点头,没在这方面继续说,而是跟赵崇问起另一个问题。
“你开的那个小酒肆,是个怎么回事?打探消息,用得着放在那儿吗?”
赵崇苦涩一笑,还是没能满过刘北玄的火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