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张大人!”
三人才刚刚来到门外,便见到风尘仆仆的张龙。
张龙摆摆手并没有客套,打量了一下三人的状态。
展鹏飞刚从两广地区回来,精神状态本来就不是太好。奇怪的是,张志龙竟然也表现的有些颓废,只有杨二郎看起来还算精神。
张龙想起赵崇的命令,是要他从锦衣卫带一位千户进去,必须挑选精神状态好一些的。于是便上前,拍了拍杨二郎的肩膀说道。
“杨千户,跟咱家进一趟宫,指挥使有事吩咐!”
“遵命!”
此时的杨二郎跟当初比起来,用脱胎换骨形容毫不为过。毕竟现在的锦衣卫,虽然还没能彻底回到昔日的巅峰时刻。但是最起码,已经能够和六扇门平起平坐。
而且在某些关键时刻,锦衣卫还要更威风一些,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着这位赵崇赵指挥使。
跟着张龙走了几步,杨二郎突然想起一件事儿,疾步上前,凑在张龙耳边小声说道。
“张大人,咱们那位刘副指挥室今日可不在镇抚司,要不要去刘家和他打个招呼?”
“不用,咱们直接进宫便是!”
来之前,赵崇便刻意吩咐过他,如果遇见刘北玄的话,照实说了就行,不用有什么隐瞒的。但要刘北玄不在,也不用特意去找他。
毕竟刘伯达如果真的是赵崇所想的那样,刘北玄现在应该回了刘府。
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二人一路小跑着,这夜里出宫有着严格的时间规定,若不是有着赵崇的腰牌,张龙自己是根本出不来的。
……
而此时的刘北玄,的确如同赵崇所料,正侍奉在父亲刘伯达身前。看着在床榻上病怏怏的父亲,刘北玄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父亲,再怎么着,您也有江湖二三流高手的修为在身的吧?为什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刘伯达昔年曾经自废武功,但并不代表他一身修为没剩下多少。
在这之前,刘北玄甚至还怀疑过他这位父亲大人,很有可能大宗师的修为并没有废除,可现在看来,却是他自己大错特错。
能达到二三流高手,说不上百毒不侵,但平常的一些小毛病绝对是不会发生的,可此时……
“身体有病好说……”刘伯达虚弱而又无力,就连嗓子都沙哑起来,“可这世间,唯有心病难医啊!”
“你看看咱们的朝廷,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两广地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陷落?”
刘北玄猛然一惊,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没有插嘴,就在边上静静听着。
“两千多万的人口,如果算上当地的驻军以及衙门的捕快,还有近些年来成立的水师,零零散散怎么着也有百十来万吧?”
“那些人真就忍心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皇位真就这么重要吗?”
“父亲您是说,这其中有人作梗?”听到这里刘北玄心中巨震,小声问道。
“唉……”
刘伯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转头看向刘北玄,“本以为赵崇会是夏朝镇压国运的存在,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呀。”
“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每逢有圣人出世,必然是要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狂澜世间波涛于乱世之始……之前我还到那两位王爷为何一直不曾有动静?还以为他们是就此心甘情愿驻守在东西边境,可现在看来,这才是他们的杀招!真狠啊,不愧是皇家之人!”
刘北玄听在耳中,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要说起打仗,他自问不下于任何人。可在揣摩人性方面,他这位父亲大人甩他好几条街。
这种话能对自己说出来,即便是没什么证据,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是……
“父亲,那您说,李天行能猜得到吗?还有苏勇,跟这场战乱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不是也已经猜到了……”
刘北玄的身子往椅子后边一躺,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两广地区竟然会作为皇家争权夺利的那一颗棋子。
两千多万人,几十年的平和就此打破,他们到底是怎么敢的?
刘伯达看着陷入沉思的刘北玄,微微摇了摇头,轻咳了几声后缓缓说道。
“北玄啊,为父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就是现实!皇家的争斗,向来是残酷无情的!那两位王爷谋划已久,而蜀国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如果只靠他们自己,永远走不出叛乱的这一步!”
他一生历经风雨,见证了太多的权力争斗,深知其中的残酷与血腥。如今看到夏朝陷入如此混乱的局面,他既痛心又无力。
相比之下,刘伯达更担心自己的儿子在这场风暴中受到伤,数百万的大军,即便是天下第一,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还有两广地区的那些百姓,又何其无辜?
自己虽然曾经位高权重,可一想到这些事情,便心力憔悴!
他只能寄希望于刘北玄和赵崇等人,希望他们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找到一条出路!
刘北玄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忧虑。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