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询问,怎么都有一些逼宫的味道。陈拱和赵崇对视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刘姿婵对最近的局势不太了解,但她这一招却是恰在好处。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能暂时把苏天香拉拢过来,就是一部很好的妙棋。
“多谢姐姐垂怜。”
苏天香起身,微微笑着给刘姿婵一礼,“以后姐姐说什么,妹妹我听着便是。”
好一对姐妹情深,就不知道是不是塑料情。
赵崇暗暗腹诽了几句,很快把精力放在手中的牌上。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陈拱的“无耻”程度,三个人都能明目张胆的作弊,四个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肆无忌惮。
关键是赵崇虽然也有武功在这,对这些小招数却并不精通。输多赢少也就罢了,还一直被刘姿婵和苏天香在一边挖苦。
“看看你,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这是刘姿婵。
“没想到赵太傅发明的牌局,自己都玩不明白,真是大开眼界。”苏天香跟上。
陈拱更是不甘示弱,“你小子可得好好练练。”这是话里有话。
赵崇嘻嘻哈哈,我想跟他们计较,在这个场合中,但凡他要是开口,绝对会招来其余三人的攻击!
所以只有赵崇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打的累了,歇一会儿,让御膳房送了点心过来,吃吃喝喝完了继续打。
当月亮爬上枝头,大家都有些疲乏之时,午门外又传来,苏勇派人要接苏天香出宫的消息。
这一次不用别人,陈拱直截了当的就给他打发了,“就说是咱家讲的,香妃娘娘不愿意跟他见面,没事的话就别再来打扰了。”
苏天香明白,这是看在赵崇和刘姿婵的面子上,否则光凭她自己,无论如何也请不动陈拱出手。
可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去面对的。
“婵儿姐姐,陈总管,赵太傅,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其余三人,稍稍有些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苏天香和苏勇之间真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必然是要通过他们来调解,把这其中的原委讲清楚,是理所应当的。
“这个故事有两个部分,第一个就是关于赵太傅,也就是长安哥哥的身世之谜。”
苏天香说着,眼神略带些悲伤的看向赵崇,“长安哥哥,其实之前我骗了你,从你出现在皇宫开始,我便知道你这样的人,一定会一飞冲天的。”
这的确,是个重磅炸弹。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赵清平这三个字,真要算起来,他应该是你们赵府当年管家的儿子,也算是你们的远房亲戚。”
“伯父的名讳,我在这里就不说了,但诗圣赵十三的名字,想必你们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真正要是算起来的话,长安哥哥,你还得叫赵十三一声叔叔,还是亲的!”
轰的一声,如雷鸣般炸响在其余三人的脑海中。
刘姿婵目瞪口呆,陈拱紧皱着眉头。
至于赵崇,则是双眼出神的盯着苏天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这一番“胡言乱语”。
但,没有一个人去打断。
“有些事情或许已经太过久远,久远到当年曾经经历的那些人都已经老去,或者消失。”
“其实陈公公应该能记得,二十年前上京城,曾经发生过一场动乱。从开始到被人发现,中间足足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
“动乱的源头,我也记不大清楚,但最后很多的世家都在这一场动乱之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诗圣赵十三所在的家族,同样是这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这么来说,如果没有当年那一场大火,也未必会有后来的诗圣。”
“赵家的嫡系人员真正的要算起来,如今只剩下长安哥哥和赵清平二人。最近关于赵清平的消息,再也没有听见过,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在不在。”
“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陈拱打破沉默,问了一句。
赵崇和刘姿婵仍旧在沉思之中,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赵崇突然就从一个无根无底的小太监,一跃成为这世间最顶尖的豪门望族。
“想要确定长安哥哥是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他,让太医用上一些手段,不是很简单的吗?而且可别忘了,这么多年来除了赵家之外,咱们夏朝还有哪一个家族,能够接二连三出现这种,惊才绝艳的顶尖文人?”
苏天香这话说的,陈拱和刘姿婵谁都没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唯有赵崇还不大明白,或者说他不想背负这个赵姓,背后的包袱。
想一想都知道,能在夏朝当打之年,挑起那么一场祸事的,岂是易于之辈?
“其实……”陈拱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看笑赵崇的眼神也复杂无比,“咱家也怀疑过,也曾找人调查过,这其中就是缺了一环。”
“只是咱家不大明白,香妃娘娘在这时候挑明赵太傅的身世,想做什么?难不成你父亲苏勇,这次回京还会找上赵崇不成?”
苏天香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眼神掠过面无表情的赵崇,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父亲找不找长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