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种可能之外,奴才实在想不到别的评价。”
何贵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甚至越说越来劲。
“毕竟之前那十年,王爷您和奴才都见过赵崇,此人在府中相当的木讷,称之为榆木疙瘩毫不为过……”
“闭嘴!”李天行一声怒吼,何贵打了个激灵,赶紧跪在地上。
这一套对他来说已然是家常便饭,甚至比自己吃饭穿衣都要来的熟练。
瞧着何贵这幅狼狈的奴才样,李天行颇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家伙从小到大跟着他多久了,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只好挥挥手,让何贵先退下去。
不怪李天行生这么大的气,这圣人以前那是皇帝的专用称号,即便是后来有一些文学大家,被后世尊称为圣人,可从来没有在当世封圣的。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不可能,如果要李天行来说,赵崇的所作所为,已经触怒到了他的底线。
要不是现在还需要赵崇,他背后又站着刘家父子,李天行早就对他下手了,不能收为己用,那就要早早的除掉。
通往皇帝宝座的那条通天路,鲜血累累又如何?只要能坐上去,一切都将由胜利者来书写!
这也是林中泽,为什么要甘冒奇险,直接不通过任何的手续,就把林应熊抓捕起来。越是对此时的下场了解,就越明白,阶层的跨越,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事情。
李天行能看明白林中泽的这一举动,上京城中也有很多人都懂。
可现在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为别的,就因为林中泽此时所展现对于夏朝的掌控力,值得他们拼尽全力,去争取这一大助力。
而且李天行也隐约猜到,林中泽极有可能是那十万禁军的神秘大统领。
否则要是换了一个人在此,早就被刘北玄一力擒之。
……
这几日的赵崇颇有些郁闷,尤其是随着苏勇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自己在坤宁宫是呆的越来越难受。
以刘姿婵为首,再加上其他的几个女人,简直可以凑两桌麻将。
一个两个,哪怕是三个四个都好,和这么多人聚在一块儿,修罗场都不足以形容。
不仅仅让赵崇连肉都吃不上,甚至在每个夜里还得独守空房。不服气又能怎么办,这是刘姿婵定下来的规矩。
但凡是有哪个女人不遵守,先赶出坤宁宫!
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时期,才有了这么特殊的情况。
赵崇有时候都有点怀疑,陈拱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故意撺掇着他打答应下来。可前去掌印监询问之时,陈拱一口咬定是为了这些人的安全!
因为外头的流民已经越来越多,刘伯达这几日忙的是不可开交,基本上能用得上的官员全都亲自上阵,实在是大夏成立这几十年来,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最后甚至把龙山书院的那些学子,都拉了出来,有李擎天带着他们经历这一场残酷的实践。
而有些人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不出力,甚至还在到处散播着乱世将至的谣言。
第一次听到这种流言,赵崇便下令让锦衣卫和东西二厂权力侦查来源,务必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传播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短短两天便已经扩散到了上京城之外。
甚至镇南王和镇北王,还特意给朝廷发来书信,询问是否需要回京勤王。
这一次,李天行罕见的,甚至把赵崇都召集了过去,只不过赵崇却并没有发言的打算。就在一旁坐了一个看客,观察着那些官员,几乎都是听从李天行和刘伯达的指挥。
不能说没有自己的主见,但是很少。
回到坤宁宫,他和刘姿婵聊起这种现象,没想到这位皇后娘娘给他蹦出一句话来。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的眼界太高了,并不是他们做的不够好。毕竟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天生通晓诗词歌赋。”
这话说的有道理吗?
有道理个屁!
赵崇摸了摸刘姿婵一天比一天大起来的肚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夏朝目前有一万万的人口,可几十年来,留在朝廷庙堂上的,依旧是那么些人,或者说是他们的后人。”
“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吗?以前的科举有何意义,哪怕是考上了状元,最后也只能做一个九品芝麻官,一辈子都当不了京官!”
赵崇这番吐槽,听得刘姿婵十分惊讶,她是没想到赵崇竟然会有这种意识。
“我觉得不大可能吧!”刘姿婵面露疑惑的回道。
如果一切如同赵崇所言,那也就代表着夏朝的庙堂一直被某些人把持着,几十年来不曾变革过。
“我记得之前的六部尚书,姓名都和这些人不一样呀,你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是以前那些人培养出来的?”
赵崇摇摇头回道:“这种事情哪里会有真凭实据。”
“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感觉罢了,你先不要跟外人讲,回头等我见了义父,会和他好好讲讲这个问题。”
“嗯……”
刘姿婵小声应着,巧手摸上了赵崇的胸口,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倒在他怀里。
赵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