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你?你究竟还有什么身份?”
赵崇看着眼前的女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和赵红英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无论从身份还是容貌上来讲都是如此。
而且就在清晨,赵崇出宫还曾经和她见过一面,要不是装着心事,恐怕那会儿把她就地正法了,也不一定。
“指挥使说笑了,这悦来居是我龙山书院的产业,而我恰好是龙山书院的第五弟子,顾雪晴。”
这顾雪晴三字一出,别人虽然不清楚,可刘北玄却是知晓的。
赵崇盯着眼前的玉人,心思十分复杂。大夏皇朝的晴妃娘娘,竟然还是书院的第五弟子。如果自己暴露出身份的话,是不是还得称他一声师姐?
或者说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也是书院的弟子?
顾雪晴袅袅而来,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四个男人的桌子上,丝毫不觉得有半分不妥之处。
接着她一手执壶,一手轻扶,给赵崇四人一一添满。又神奇般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支酒杯,填满而后举了起来。
一举一动都显得媚态天成,赵崇甚至能看得见,铁拳和杨二郎在不停的咽着唾液。
“敬各位大人一杯,今日之事咱们便这么了了,若是再有下一回,那边别怪龙山书院,不给朝廷面子。”
顾雪晴说着以袖掩口。端起来便一饮而尽。
铁拳和杨二郎同样如此。
赵崇和刘北玄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也干了这杯中之酒。
只要这顾雪晴还是大夏的贵妃,在当前这种情况下,都不太好跟对方翻脸。至于说后宫那些宫女和太监不得轻易出宫的规矩。对于龙山书院的第五弟子而言,显然是形同虚设。
刘北玄是这么想的,可是赵崇下一刻便突然发难!
喝完酒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指着顾雪晴厉声喝骂,“你说龙山书院不给朝廷面子,哪里来的底气?本座今天就在这六楼坐着,倒是想看看你们龙山书院,胆子到底有多大?”
“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从今往后这悦来居也别开了。”
赵崇是什么人?
身兼指挥使、太傅和大内副总管三重身份,再加上还未曾经过赦封大典的圣人之名,再退一步来讲,他的诗圣之名已然当之无愧。
今日要是让这个顾雪晴,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挫其锐气,往后的日子里,谁还会看得起他?
“啪啪啪。”
顾雪晴的脸色丝毫未变,微笑着不紧不慢的给赵崇鼓掌,对于刘北玄和铁拳等人的警戒也视若无睹,“赵指挥使好大的气魄,好大的威风。”
赵崇目光凌厉的看着这女人,想起今日在雪晴宫的浴池,要是真的给她霍霍了,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藏的是真深啊,上次都跟自己差一点真刀实枪的明干了,可却一点都没有暴露出身怀武功的秘密。
“可你知不知道龙山书院对于朝廷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有没有问过你们现在那位摄政王,敢不敢动一下子龙山书院?”
“你有没有问问天下上万万的读书人,谁能无视我龙山书院?有没有问问这天下亿万万的百姓,有多少人曾受过龙山书院的恩惠?”
“本来还想着给照指挥使一个面子,可现在看来,是您自己不想要啊。”
顾雪晴的语气越来越寒,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冷而又凌厉。并且随着她这一番气势磅礴的质问,悦来居从上到下,满堂叫好。
甚至刚才还空空荡荡的六楼,这会儿又变得拥挤起来。
“你说的龙山书院,至少本座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
面对如此气势的压制,赵崇心中的闷气也越来越盛,愤慨之意冲天而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龙山书院即便是再厉害贡献再大,又怎能大得过朝廷?难不成你顾雪晴今日敢跟本座说一句,你们龙山书院……”
说到这里,赵崇的语气飘忽起来,轻飘飘的丢出最后一句。
“敢造反吗?”
此言简直是大逆不道了极点,尤其从赵崇嘴里阴森森的讲出来,刚才还有些人想要开口帮一帮这位顾雪晴,可这会儿确实觉得有多远能躲多远。
他们仿佛想起二十几年之前,凡是锦衣卫所到之处,人人退避三舍。
“赵指挥使,出口便是好大的罪名。”顾雪晴微微颔首,眼中的凌厉不减反增,“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都说锦衣卫是朝廷,最庞大最厉害,最无孔不入的情报机构……锦衣卫是真的做好,承受龙山书院的怒火了吗?”
对于顾雪晴的避而不谈,赵崇并不意外。
这娘们儿要是敢迎难而上,他肯定会立马爆出自己龙山书院弟子的身份。
可现在还是让赵崇失望了,龙山书院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大。或许在夏朝之中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但是就她今天表现出来的这番气势,有些太过了。
“指挥使大人,需不需要把她拿下?”这时,刘北玄插了一嘴。
刚刚稍微被顾雪晴缓解了一些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而且在六楼中突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