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的话已经说的这么直白,小九自然也不可能装糊涂装下去,不过他还是有心为自己这位小师弟遮掩一番。
“其实王爷更应该想一想,云妃和香妃究竟,是自己想这么做,还是说她们背后势力的意思?这其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可就差的太多了!”
……
陈拱坐在掌印监的黑暗之中,静静聆听着常东和常虎的汇报,等他俩说完之后,过了许久,陈拱才缓缓开口。
“也就是说,云妃娘娘和香妃娘娘直接对着赵副总管的干儿子动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是这样吧?”
常东常虎齐齐点头,本来这些事情不应该他们来汇报的,但是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兄弟二人还是来了。
“咱家知道了,接下来严密看管永寿宫的一举一动,云妃娘娘和香妃娘娘接触了什么人,都要一一记录在册,去吧。”
听着没有提到赵崇,常东作为大哥,还是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赵副总管那边儿,需不需要?”
陈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略一沉吟就开口否决道,“那边不用过多的关注,能自己解决最好,实在解决不了的话,咱就会亲自出面的。”
常东和常虎二人离去之后,陈拱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艰难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方洁白的手帕。
下一刻,这方白色的手帕便被他口中吐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赵崇啊,赵崇,你可千万要快点儿,咱家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
八月初十的清晨,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赵崇手里已经有了昨天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一切他并没有瞒着刘姿婵,毕竟涉及到云妃和香妃,这其中到底有几分是针对自己,几分是针对刘姿婵,谁都说不清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绝对不是冲着一个蔡袁而去的!
但刘姿婵在听完之后,跟赵崇想的也不太一样,“崇哥儿,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毕竟现在是这么敏感的时刻。”
“你不是也说了,上京城还有一群和尚等着你去接招呢,万一再把云妃和香妃背后的势力卷进来,对我们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刘姿婵在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肚子。如今距离她怀孕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虽然还大看不出来,但仔细去看的话也能看见显怀了。
对于她提出来的顾虑,赵崇并没有一口否决,而是再一次详详细细的询问了一下,关于云妃和香妃过去的故事。香妃背后底气十足他是知道的,但云妃又是凭什么?难道说是觉着跟香妃在一块儿,就没有人敢动她吗?
等刘姿婵再次确认云妃背后并没有什么大势力,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如此。可越是如此,赵崇心中就越是怀疑,但无论如何,蔡袁受伤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也是她们自己无理取闹。
“婵儿,有一点你得搞搞清楚,咱们二人在宫中,可不是孤立无援的。”
“至少从明面上来看,没有人能动得了你我二人,更别说你肚子里未来的天子!”
“可是……”刘姿婵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一时半会儿想用别的借口却又找不出来。
赵崇温柔的把她揽进怀里,“没有什么可是,要知道我现在不仅仅是锦衣卫的指挥室,还是当朝太傅!”
“你想一想啊,一旦我们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甚至是放任对方,下一次她们有没有可能再次动手,用的还是同样荒谬的理由?这砸的不仅是我的脸面,而是在致你的威严与不顾。”
“往更深的想一想,未必就不是挑战你皇后的位置,要知道皇后这个位置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有些难听的话,赵崇没有讲出来,即便是这样,刘姿婵都听得有些心惊胆战。如果换做是之前没有怀上龙种也就罢了,现在木已成舟,这些人还敢如此。
真要是如同赵崇所言,难不成他们是掌握了自己的什么秘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刘姿婵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她们会不会掌握了咱们俩之间的秘密?”
“这不可能吧……”赵崇说了一句就很快想到,既然陈拱等人能看出来,别人也未必不会在阴差阳错之下抓住一些蛛丝马迹,“若是如此的话,那有些事是非做不可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此话一出,赵崇更是坚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而且要比之前更加激进一些才好。最好是能一次性把对方搞死搞残,搞的他们说不了话为止。
“可是你有没有把握呀?”刘姿婵似乎是再次陷入,当时面对四王爷李天行的恐惧情绪中。
赵崇轻轻拍拍她的后背,霸气无比的安慰道,“想一想当初一穷二白,我们还不是绝地翻盘吗?”
“更别说现在,外有锦衣卫,内有东西二厂,我身上还有一个赵太傅的身份,哪怕是他们有了蛛丝马迹,也绝对不会有决定性的证据,不然的话就不会是找蔡袁的麻烦。”
“只可惜呀,她们还是太着急了。要是她们能隐忍下去,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这一盘棋咱们还真就下不下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