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五,秋高气爽。
今日的赵崇难得有空,或者应该说是刘姿婵来了心情,想找个地方溜达溜达,散散心。
一大早用过膳,趁着凉爽劲儿还没过去,赵崇就陪着刘姿婵移驾到御花园。可进来之后呢,刘姿婵就有点傻眼,看着偌大的花园里,不仅没有赵崇说的百花争艳,反而处处透着一股萧瑟之气。
“哼!”刘姿婵轻轻的一声冷哼,余者全都跪在了地上,口呼娘娘息怒……
赵崇苦涩一笑,朝着他们挥挥手,带众人退下才揽着刘姿婵腰肢,凑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
“好端端的生哪门子气,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不都是正常的规律吗?”
刘姿婵悄悄伸手,在赵崇腰间狠狠的转了一下,直到听见嘶声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这就是你带人家赏的花吗,这些个残花败柳,一点生气都没有,赏得是个什么劲儿。昨天我睡着之后,你是不是偷偷去干坏事儿了?”
前边儿还在和赵崇生气呢,突然就把话题转换了过来,赵崇揉着腰间的软肉,终于感觉到一个孕妇的喜怒无常。
只要是一个女人,无论他是王公贵族还是黎民百姓,怀孕之后总会和之前变得不同。亦如此时的刘姿婵,一大早醒来就疑神疑鬼的,这会儿又变得古灵精怪,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她最真实的性格。
赵崇心里还在琢磨着,是不是昨天夜里和刘北玄商量大事的时候,身边的这个活祖宗是故意装睡的。
可他很快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刘北玄说的很清楚,他这个妹妹从小就不曾习武练功,唯独对诗词歌赋特别上心。不然的话,就凭赵崇后来做的那些事情,早就让他人头落地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刘姿婵看他皱着眉头好久不说话,心里也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赵崇抬头,看着她绝世无双的容颜之上带着的一丝忧虑,彻底把心中的某些想法抛在了一边。
“没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花,等来年开春把这里全都换了,都换成你喜欢的。”
有那么一些事情,生来就是男人要去做的!至于当下,还是照顾好玉人的心情为主。
“算你还有良心!”刘姿婵的一颦一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差点就给赵崇看花了眼。
“对了,昨天你去找陈拱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日常拜访而已。”赵崇嘴里应着,手上小心翼翼的扶着刘姿婵,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这些事儿你不要过多的去操心,有我在呢。”
“我也不想操心,可孩子一天没有生出来,我这颗心就永远放不下。”没走几步,刘姿婵就觉得有点累了,说话的语气都听着乏了许多,“一入皇宫深似海,我要是早泄能遇见你,宁愿不做这皇后!”
此时的赵崇,唯有无尽的感动和深深的爱意,他轻轻把身姿窈窕的美人抱在怀里,在她脖颈肩耳鬓厮磨,幽幽开口,“现在也不算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听过赵崇的出口成章,这句诗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但刘姿婵依然是动情无比,灵动无比的眼珠子瞬间变得水汪汪的……
“急报!”
一道来自蔡袁的通报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虽然明知道现在不可能做什么,可刘姿婵还是忍不住的恼怒起来,未等赵崇发话就冲着蔡袁呵斥道,“你是第一天当差吗?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是吗?”
没有一个字是骂人的,但蔡袁却扑通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和求饶。
赵崇没在这个时候插嘴,刘姿婵坐到皇后的这个位置上,自然有她自己的威严。至于说蔡袁做的对不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的刘姿婵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再说了,蔡袁是他的干儿子,这是刘姿婵也知道的,再怎么着也不会砍了他的人头就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蔡袁磕头的地方,就留下了一道道血迹。
即便是这样,刘姿婵依旧未曾开口阻止,也没从赵崇的怀里挣脱出来,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有些事情瞒是瞒不过去的,更何况在这后宫之中,凡是能活下来的人,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
尤其对于自己的身边人,赵崇和刘姿婵也没想着要瞒到什么时候!但是故意让他们看见,和现在这种鲁莽的撞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停了吧。”眼看着蔡袁就快要撑不住了,刘姿婵才不耐烦的开口,“你最好祈祷今天这个消息能让本后满意,讲!”
虽然这道声音冰冷无比,可蔡袁却如同听到了天籁一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至于消息能不能令皇后娘娘满意,那不是他能考虑的,至少从宫外传来之时,用的是最快最急的信道。
“皇后娘娘,副总管大人。”蔡袁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看着地下那一滩浸染过鲜血后变色的小草缓缓开口,“消息是从午门处传来,锦衣卫在天牢门口同城卫军发生冲突……”
“慢着!”赵崇一听是这个消息,立马喝住蔡袁,而后扭头对着刘姿婵说道,“娘娘有孕在身,不适合听这些杀伐之事,不如先行回宫歇息,如何?”
刘姿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