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刘北玄还没高兴了一会儿,就被刘伯达呵斥的一愣,接着又听见自己这位老父亲说道。
“你去皇宫走一趟,看看你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不是……怎么我去……”刘北玄支支吾吾两句,看着父亲不善的眼神,后边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那行吧,我去!”
看着刘北玄委屈又无辜的表情,赵崇实在是有点想笑,却又不大敢笑出来!等刘北玄讪讪地离去之后,赵崇才强行把心中的笑意平复了下去!
这个天下第一的大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会儿霸气无比,一会儿却又跟个小孩子似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样截然不同的的变化,会出现在刘北玄的脸上!
用过早膳之后,刘伯达指了指后花园。
“走吧,跟为父过去走走!”
似乎是可以想让赵崇加深一点印象,今日的刘伯达,每次开口都会在为父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赵崇听了出来,也只能默不作声的跟上!
走进那座神秘而宁静的后花园,眼前的景象既带着几分凄美,又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在园子的一角,曾经娇艳的花朵已渐渐凋零。花瓣散落一地,如同褪色的回忆,脆弱而令人怜惜!
然而赵崇注意到,就在凋零之处,新的生命也正在悄然绽放!
几株娇小的雏菊,在枯草之间似乎悄悄的探出了头,洁白的花瓣微微舒展,黄色的花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旁边一丛不知名的野花,也在努力生长着,花朵虽小,却色彩斑斓!
红的、紫的、粉的,相互交织,为这片略显荒芜的角落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刘伯达指着眼前的花园,慈祥的开口。
“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来?”
这是考教来了,还是说在暗喻着什么?赵崇心中嘀咕的同时,嘴上也没有忘记回应。
“义父,恕孩儿愚钝!”
这是赵崇第一次,在刘伯达面前自称孩儿,也代表着他慢慢进入了自己的角色,或许说在适应!刘伯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然后又很快隐去,坐在花园的条石凳上,怅然说道。
“昨日若不是知道了你才二十,为父都以为你已经步入暮年!本来就是一个年轻人,何故做这番垂垂老矣之态?你可知在坤宁宫之中,为父看见你的飞扬跋扈,是何感觉?”
不等赵崇回答,刘伯达又继续说下去,仿佛他这一番感慨并不是对着赵崇而发,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那一日,为父还以为看见了当年的诗圣在世!你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为父最大的心愿就是夏朝可以再出一位,诗圣一般的绝顶魁首!赵崇啊,赵崇!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你身上下了注?”
“光是昨天一夜的时间,整个上京城就已经传遍你的大名!你在这个时候偏要学那韬光养晦,你觉得可能吗?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年轻人,就一定要拿出年轻人的朝气!”
刘伯达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赵崇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仔细聆听着这一番千金不换的敦敦教诲。
“北玄昨天有一句话虽然说的十分跋扈,可为父却很是赞同!有我刘伯达和天下第一的刘北玄,站在你身后,你怕个什么?不说为父的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就说你大哥,刘北玄!你不会觉得昨日里说起的,在你大哥手上,至少有几百万的人命,是假的吧?”
赵崇听到这里,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刘伯达,却连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都看不出来,或者说对面的这位义父,已经达到了古井不波的地步!
昨日他的怀疑也只不过有那么一丝,竟然就被这位义父看在了眼里!这也不能怪赵崇,几百万是一个什么概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真要照刘伯达这么说起来,夏朝的人口数量,岂不是比之前是也不遑多让?但是这可能吗?
“不要觉得不可能。”刘伯达伸手,从旁边的花丛里随手摘了一朵枯萎的野花,放在石桌上。
“仔细看一看,这朵野花的根部,是不是已经开始焕发新芽?这世界上的一切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对于外界的诸事不太了解。接下来这段时间,为父希望你好好听,好好看,好好学!”
“无论到了何等地步,记住你身后还站着刘家,不要堕了为父的名头!”
说到这里,刘伯达站起身来,悄然离去,留下赵崇一人在后花园,看着那朵从根部散发生机的野花,怔然不语!
这是对自己寄托了多大的希望,才一次又一次的点拨!即便赵崇不明白,如今的夏朝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他对于刘伯达的这一番爱护之情,还是能感受得出来的!
或许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父子之情,也或许收自己为义子,只不过是对方下的一部嫌弃!
但是刚才这一刻,赵崇有被感动到,先前的一些怀疑也渐渐的消散而去!
……
另一边的刘北玄,出了刘府就向着皇宫一路奔行,没有任何的随从,没有坐轿,也没有骑马!自从离开战场,踏入江湖,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