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儿求出的签文是大凶,即使不用解签也能明白她所求之事并不可能达成。
“这签不准吧!”
祁玥儿失望至极,想抬头问问静安,但四周都没有他的身影。
“蠢。”
青淮薄唇轻启,不留情面地点评。
啊,再一次见到青淮公子了。
上次在上古战场青淮出手救了他们,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缘分,一定是缘分。
祁玥儿忽略了沐楠心跪地的事情,只觉得青淮肯定是对她有意思,光是看着青淮如刀锋般雕刻的下巴,就能知道他即使面具遮面,定然俊美非常。
顿时胸不闷气不喘了,祁玥儿眼睛快速眨了眨,开口道:“青淮公子也是来求签?”
话音还没落地,微风吹过,面前哪里还有青淮的身影。
“是不是你把青淮公子吓走了。”
说罢,还不忘狠狠地瞪沐晚一眼。
青淮在上古战场出现的太过震撼,以至于祁玥儿早就忘记当初第一次见到青淮时,是青淮来替沐晚讨公道。
沐晚没有跟祁玥儿一般见识,快步走出岳安寺庙。
方才她感受到虔诚值增加了些许,虽然很慢,不足一分,但是积少成多,但凡是来求签文的
人都会给她贡献源源不断的虔诚值。
“还能再慢一点吗,就像你的修为一样缓慢?”青淮的声音响起,明明音色清冽,说出来的话却如同茅厕里的石头,又丑又硬。
他又恢复了泰然自若的姿势,霸占着马车厢内最舒适的位置,沐晚气得牙痒痒,不顾三七二十一。
踮起脚跨过青淮,顺势一趟,睡在了车厢壁和青淮的中间,企图挤开青淮。
可是青淮竟然纹丝不动。
“你心里就不会产生一丝丝愧疚吗?这可是我的马车。”沐晚语气逐渐恶劣,“给我挪点位置。”
没有回应。
马车内空气仿佛死了一般沉寂,车外也是如此。
桑九神色紧张地端坐在车辕上,少主与坏女人似乎在对峙,他要更为小心一点。
“你要是嫌我修炼速度慢”沐晚蓦然靠近青淮的耳朵,吐气如兰,“把这把匕首给我如何。”
沐晚的手灵巧的从青淮胸膛点过,顺手摸出来一把匕首。
匕首通体黯蓝,只有简单的雕刻痕迹,刀刃处闪着暗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沐晚算是看出来了,青淮这人口嫌体正,浑身上下唯有一张嘴最硬。
一时间起了调戏的
心思。
果然,青淮白皙清透的耳尖染上淡红,他皮肤很白,脖颈部分的青色血管都看得清楚,像极了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小姐。
他没有吭声,倒是让沐晚贼心四起,效仿着公子哥邪魅一笑。
“我跟静安方丈说我们有婚约在身时,你可没有反驳,那过段时间,我们寻个良辰吉日把事情办了。”
“荒唐,沐晚你是不是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青淮匆匆忙忙扔下这句话,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少主走了?”桑九掀开帘子问道,“事情办了以后是不是还要生小崽崽。”
青淮看上去色厉内荏,这么容易害羞啊。
沐晚垂眸掩盖住泛起的笑意,反手扯过车帘,“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祝府。
院子里的石桌上,巴掌大小的暗红色铁笼里传来一阵阵咆哮,不过声音微弱,要靠近些才能听见。
方墨书和香叶颇为新奇地盯着笼子,他们之前张贴了许多张黑符。
这群人闯入后,黑符密密麻麻地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大网,随即把他们困在了铁笼。
沐晚回到祝家看到得就是这一幕,方墨书眉眼带笑,面前火炉里的煤炭烧得正
旺,铁笼里的人因为炉火的缘故,个个都被烤得奄奄一息,说不出一句话。
看到沐晚回来,方墨书轻柔地捻起手指遮起唇,“既然晚晚回来了,那就算你们走运。”
一盆水浇下,铁笼冒起一股白气。
那笼中的几个人长吁一口气,这祝府女人实在可怕,笑里藏刀,差点将他们一刀刀剐干净。
“晚晚,你去岳安寺没遇到危险吧。”
另一道身影极快地从内堂冲了出来,抱着沐晚的脸蹭了蹭,“幸好我儿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为娘心中甚是担心啊。”
“果然如你所料,你一出发去岳安寺,家中来了好几拨打探消息的人马,幸好我们早有准备,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一想到是他们害了你二哥,我就忍不住,所以没等到你回来”方墨书回过神来,带着抱歉开口道。
“一家人还说这些。”沐晚嗔怪,四周打望,“二哥呢?”
都聚在院子里,唯独不见祝安楠的身影。
“他在驱动阵法时,好像有所感悟,现在闭关去了。”方墨书解释道。
二哥悟性极高,若是在阵法上能够有所提升再好不过。
沐晚手势一划,暗红色铁
笼旋即逐渐在院子放大,一共有三人,都是金丹以上的修为。其中一个还是真宗境,气息与金厢楼遇到的斗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