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脑筋转的飞快,青淮肯定是没办法找来,沐山海伤了面子岂能轻易揭过去。
当机立断撇清干系,“青淮?那个杀千刀的狗贼?!”
眼眶盈泪,手指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沐晚凝噎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道:“当时被困深山,遇到了一个恩人老伯,是他救下我,哪知道青淮那狗贼觊觎我的美貌,与恩人大打出手,恩人拼死将我护了出来。只可惜,他伤势太重,没能再睁开眼睛。”
“恩人,你走得好惨啊。”哭声震天,沐晚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干嚎。
“若是被我见到那青淮狗贼,我定然不会轻饶他,我背后可是有沐府之主在撑腰,爹爹,你会为我报仇嘛。”
沐晚音量不容小觑,身板纤细,但是中气十足。
倒是震住了沐山海,他的女儿性情软弱无能,想必是没有胆子欺骗他,看来那青淮小儿是为了找沐晚一雪前耻,才来前来挑衅。
沐山海双手背在身后,毫不在意地扬言。
“那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为何贼人不找其他人的麻烦,只找你的麻烦,还不是你的错。”
言之凿凿,无耻程度令沐晚震撼。
“更别说你暴露了沐家,让青淮寻仇寻到家中来
,错上加错,好好去回你房中跪着,一天后再出来吧。”
“慢着。”
梅夫人出声阻止,听到侍卫来报,她急急忙忙地赶来,就是为了不让沐晚回府,虽说她对楠心并无威胁,但好歹是沐山海的血脉。
“谁知道这女子是不是沐晚呢,上次她分明给我儿寄信,说她与摘星情投意合,要奔赴远方。现在口口声声污蔑我儿,还性情大变。”
“这是沐晚的命牌,把血滴在上面,若真是沐晚,自然会有认主归宗的异象发生。”
不知道梅夫人哪里来的自信,这般有把握她不会引发异象,沐晚抬眼望去,深墨色的木牌上面缠绕着诅咒,里面确实困着一丝魂魄,是她缺失的魂魄。
不知道是哪一代人开始想的损招,抽去一丝魂魄放入命牌。
在这之前哪里需要抽去魂魄,以往命牌是用以保护族人安危,供奉在宗祠,一有命牌濒临熄灭,便可立即查清原因。
“梅夫人如此关心我,真是让我感激不已。”沐晚伸手撩开衣袖,斑驳错杂的伤口显露人前,“只是上次妹妹导致我受伤的地方,现在还没有恢复,也不知从何再割一刀。”
她的伤痕早在服下雾根草那一刻就好了,故意用手镯幻
化出来,只是贴合她的恶趣味,想看看沐楠心反应。
果然。
沐楠心按耐不住了,大步上前,将沐晚的衣袖挽起的部分往下拉,“姐姐说笑了,我怎么回伤害你呢,姐姐还是直接用指尖血吧,指尖血最为纯净。”
环顾四周,沐山海耷拉着眼皮,对沐晚的伤口恍若未闻,还不如周围聚拢的百姓投来的同情眼光,甚至还催促道。
“那就滴吧,快一些,别一直在门口丢人现眼了。”
真不配为人,更不配为父。
沐晚冷笑,指尖血滴落在命牌上。
命牌毫无反应。
“看,我就说,这估计是哪里的假冒之辈,企图来我沐家行不轨!”梅夫人洋洋得意地说道,她对命牌做了手段,沐晚即便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还不快将这歹人拿下,请老爷发落,直接杖毙,还是”
“难道真不是晚儿。”沐山海见此结果,皱着眉头端起族长风范,“既然是假冒,那就带去牢中,施以水刑,以儆效尤。我堂堂沐家,岂能容忍宵小挑衅。”
“我看谁敢!”
一位脸色蜡黄,满脸病容的夫人被丫鬟扶着走出来,步履缓慢,但异常坚定。
“这就是我的晚儿。”
来
者正是沐晚娘亲祝柳安。
“命牌没有反应,大夫人是觉得有假?”沐楠心颇为不屑,大夫人甚至比沐晚还懦弱,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沐晚此刻定然是与摘星正郎情妾意,怎么会回来。”沐山海也劝道,“命牌做不得假,这人不是晚儿。”
“我说她是。”祝柳安心疼地拉着沐晚的手臂,重重地咳嗽起来,“让晚儿回来。”
沐山海面色为难,祝柳安性情温顺,又抱病多年,存在感极低,但名义上是他的正室,她此刻不肯退让,若是要硬来,外人不知会怎么看待他。
好在,沐晚伸手环住祝柳安的肩膀,宽慰道:“娘亲,别担心,刚刚命牌可能是出了一点问题,我再试试。”
即便梅夫人没有动手段,她的魂魄早已不是原主,命牌自然没有反应。
只是。
她可以让命牌有反应,初一和多宝就位,他们身上都有一道七彩玄符。
“小主人,可以开始了。”
沐晚的指尖血滴下后,命牌依旧没有变化。
“我就说,这是冒牌货!”梅夫人狂妄地笑了起来,牙龈都清晰可见。
话音未落,一道剧烈的红光亮起,紧接着是橙色
七道光线亮起,本是白昼,却
将周围日光衬得暗淡。
“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