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符没入沐楠心身体。
这是一张木偶符,能够在十息之内操纵对方行动。
手指微动,沐楠心便随之摆出十分滑稽的姿势。
只是她脸上表情又羞又愤。
“如此恶毒之徒,速速报上名来,沐家定然不会轻饶你。”
沐晚双手环抱,嘴角噙笑:“替天行道,收拾废物而已,不需要报上姓名吧。”
而后,想了想,大胆开麦:“本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青淮是也。”
青淮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中见到过修为最高的人,再配上他那张冷脸,借借他的名声不过分吧。
“什么青淮,没听过,不知名的玩意也敢来沐家嚣张。”
在场人的反应不似作伪,确实没有一人听说这个名字。
沐晚见状,心下感叹原来青淮绣花枕头一包草啊,什么名堂都没混出来,说出来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号。
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
“气死我了,一群数典忘祖的家伙,怎么能不知道少主的名字!”
手镯之中,桑九差点显现原型,一群没眼光的家伙,竟然连少主都不知道!龙角一昂,这架势不管不顾,就要出去和人血拼了。
“别多事,我倒是觉得她演这么一出戏,还算有趣。”
青淮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他虽回了十灵天,但还是分了一缕神魂与桑九相连。
她利用桑九的幻颜术化身为他的模样,当时还嘀咕了一句,“确实是一张上好的相貌。”
听到那话时,他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异样,难不成她喜欢他的皮囊?
鱼宝鼓起腮帮子,飞身落于沐楠心肩膀,鱼宝乃是天生咒灵,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拷问。
但凡进入她的天赋领域,内心隐藏再深的秘密也会被挖掘出来。
沐楠心突然不受控制地开口——
“收拾沐山海也就算了,他废物,我可比他优越得多。”
“以后整个沐家还不是得仰仗我,他沐山海算什么东西。”
“楠心,你,你怎么能这样说爹爹!”中年男子脸色铁青,沐楠心向来乖巧,今日怎会突然恶言恶语,难道她一直以来都在隐藏自己?
话不需要太多,一两句足以留下心中嫌隙。
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沐楠心察觉失言,连忙运转周身灵力封闭五识。
可是她的声音足以传遍演武场,一时间,沐府最为看重的颜面,扯下了它的遮羞布。
一开始众人只是窃窃私语,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闭嘴!”
沐山海又急又臊,当下他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但又畏于沐晚身上的古怪不敢贸然上前。
祁铎抽出携带的战枪,“虽然晚小姐没有赴约,但她的姘头在此,我祁家专心专意对晚小姐,她如此行事,我要为我儿出一口恶气。”
“多谢祁家主,即便是我那不孝女在此,你也不用在意与我的情谊,随意教训便是,更何况是她结交的宵小之徒。”沐山海急切道,只有教训了面前这个男人,才能彰显他族长权威。
“不必留活口!”
若是没有方才那一出,他恨不得自己亲手教训这个面具男,但是那两巴掌着实令他忌惮。
“祁铎,你这么着急出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沐山海的走狗呢,他一急,你就跟着叫唤。“
”你们背信弃义,伤害沐晚在先。她的眼睛,遇到我时就已被刺瞎,这究竟是谁干的,心里自己清楚。”
她可没有说错,原本的“沐晚”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她以后定然会为原主讨回公道,今天只是开胃菜。沐楠心,沐山海,祁铎……她会亲手一一报复回来。
“她自己与外男有染,岂能怪到我们头上。”祁铎抚了抚胡须,“不守妇道,配
不上我儿。”
“谁稀罕你儿子。”沐晚左手捏符,阴阳双极鱼从身后游出,列出阵法。
“少说废话。”
在场之人都无法看见沐晚的玄襄之阵,祁铎以金丹修为勉强能够察觉场中灵气涌动异常,但他并未在意。
事态发展急速,众人屏息,好事者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浮于半空的男子。
“祁家主可是金丹九层强者,这人想必不死都要脱成皮吧。”
“那也是他自找的,夹着尾巴逃了多好。沐晚虽说可怜,但这个世界不就是弱肉强食嘛。”
祁少均神色厌恶,他婚约上面定下的八字是沐晚,即便是他不要的玩意,也不该这样找外面的男人来出头,一个摘星不够,现在又来个劳子青淮。
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父亲最好能一枪毙了这面具男子,省得看了心烦。
祁铎手持战枪破空而至,杀气扑面。
台上一干人等皆是抱着手臂,等待着好戏开场。
“稍等!”
沐晚高声喊道:“祁铎听令。”
只见她表情肃穆,高举起……一个破旧的包袱?!
祁铎怒目圆睁,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戏弄他!
只是双腿却宛若灌铅,紧握着战枪的手不由自主地松
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