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为了过瘾,更多是考验我的忠诚度,看我是否变了心,毕竟我身处南龙门,让多疑的他无法安心。
也算是纳个投名状吧。
“杀掉陈震和王小豹!”刚和这俩人结了仇,肯定毫不犹豫地说他们了,这也的确是我接下来的目标。
“那实在太好了!”宋知书露出满意的微笑:“大概需要多久?”
说句实话,我恨不得明天就杀掉他们俩,但又知道这不可能,人家两人也不是吃素的,深思熟虑之后,给出自己认为合理的时间:“一个月吧。”
宋知书也知道这两人难对付,点点头说:“可以,就一个月!但如果一个月后收拾不了陈震和王小豹……”
宋知书的摄像头突然下移,就见他抬起一只脚来,重重踢在聂明的脑袋上。
“啊……”聂明再次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哀嚎起来。
“江城,不要恨我。”宋知书面色严肃地说:“等你载誉归来,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明白你妈个蛋。
我在心里骂着,默默关上视频,睡觉。
……
另外一边,聂志勇的手术也做完了。
聂志勇也当真是个老炮,虽然被陆青空捅了好多刀,但他愣是凭借丰富的江湖经验避开了致命部位,还努力让自己的内脏没有受到太多损伤。
虽然血流了不少,但大多是皮外伤,所以最后就是还好,静养几天应该差不多了。
聂志勇躺在床上,王小豹伸出手去,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陈震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聂志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以做你们的小弟,但真没有其他方面的癖好……”
话音未落,王小豹突然扯出什么东西,是块黑漆漆圆盘状的物体,约莫硬币大小,背面还有胶黏的痕迹。
王小豹研究一阵,转头说道:“震哥,是窃听器,还带有gps的功能。”
聂志勇愣住了。
“那就说得通了!”陈震幽幽地说:“怪不得江城知道咱们的计划,陆青空也提前有所防范!”
王小豹将监听器丢在地上,“啪啪啪”几脚踩碎。
“需要换地方吗?”王小豹转头问道,位置肯定是暴露了。
“不用!”陈震一笑:“江城不会来这里的……这玩意儿都破坏了,他肯定以为咱们已经转移了。”
王小豹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我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聂志勇结结巴巴地说。
“你肯定不知道啊……江城怎么可能让你知道?”陈震轻轻地叹着气:“显然是他刚收下你,不信任你,才搞了这玩意儿监视你……这个江城啊,看着挺伟光正,满口仁义道德,私底下也做这么龌龊的事!”
“对,他就是个垃圾!都拜到他门下了,竟然还给我装监听器,竟然这么不信任我!什么老大,一点肚量都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都不知道?”聂志勇咬牙切齿,“不相信我,别用我啊,整这一出,真不要脸,沙城第一渣男,生儿子没屁眼……”
“震哥,接下来怎么办?”王小豹都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转头看向陈震。
“第一,先等志勇养伤;第二……”陈震轻轻捏着眉心,眼皮半睁半闭地说:“再想其他办法吧……”
……
贾晓冉是三天后下葬的,阴阳先生看了天气,那时候宜动土。
这期间我们就在灵堂守着,迎接贾晓冉的各路朋友,但有一次无意中看到,有一对头发花白的拾荒夫妇,手里各拎着一个蛇皮袋,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悄悄往这边打望。
找来几个汉子一问,得知他们确实是贾晓冉的父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打扰他们,相信他们和贾晓冉一定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孩子,但能说出“死了活该”这种话的,也确实没必要再来祭奠了。
所以我们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该干嘛还干嘛,偶尔讨论陈震和王小豹,或是商谈下葬的各项事宜。
不过他们也没有待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后来再没有出现过。
应该是觉得养育一场,来看一眼就足够了吧。
倒是祁柔和余英待了足足三天,她们祭奠过贾晓冉后,便在旁边站着,就是吃饭和睡觉都是轮流去的。
“至于吗你?”我很无语地问。
“为了避免你们发生更大的错误。”祁柔面色严肃地说:“尘哥回来之前,我不会允许你们动彼此一根手指头。”
“怎么不去看着他啊,老守在我这里干什么?”我奇怪地问。
“因为你更需要。”祁柔一字一句地说:“陈震是个非常危险的人,那个姜乐又受伤了,我必须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了,我死不了。”我摆摆手。
“我觉得你需要。”祁柔面色不改。
这个犟种,我也不能强行把她赶走,只能任由她在身边晃来晃去。有时候我懒得回房休息,就在灵堂随便找个地方一猫,靠在某个木架子旁休息。
中间醒过来好几次,都能看到祁柔。
倒是挺负责任!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