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说道:“建议你赶紧走吧,我爸在下一站等着呢……到时候你就完蛋了。”
大岩转头看了一下列车行进的方向,入眼处皆是大片的平原和树木,还有一汪已经结了冰的湖泊,暂时没有看到车站,但是根据他的估计,只有不到十几公里了。
时间非常紧急。
“骂你爸要是不管用。”大岩蹲在车顶,于凛冽的寒风中继续说道:“骂你妈怎么样?听说你妈早就死了,还是难产死的?嘿嘿嘿,要我说死得好,你妈就不应该活着,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咔咔咔——”楚云阔的手捏着窗棱,再度发出爆裂声响。
一双眼睛微微发红,脸颊也颤抖起来,似乎已经处在暴走边缘。
果然比骂父亲更有效果。
大岩咧着嘴说:“我看过你妈的照片,长得还蛮不错……可惜了,死得是有点早,否则现在和我睡一觉也不错……”
“下车,单挑。”楚云阔沉沉地说了一声,接着双手一撑窗台,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跃而下。
“骨碌碌——”
冻到梆硬的土地上,楚云阔打了两个滚才停下,身上不可避免地擦破了一些皮,但是对他几乎没有影响,并且很快站了起来。
大岩也是一样,跳下后滚了两圈,一样稳稳地站起身。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二人身上,不过谁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只有冰凉的风在四周游走、肆虐。
“这就对了嘛!”大岩微笑着说:“一对一,你怕什么?”
“我从来没怕过。”楚云阔目光凌厉,一字一句地说:“只是我爸不让下车而已……现在,你把我逼下来,将会是你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是吗,我倒想让你看看正规军的可怕!”大岩轻蔑一笑,“噔噔噔”地朝着对面奔去。
远处的西山下,太阳几乎要沉了底,只剩一些红色的边缘还在云海挣扎;呼啸的寒风中,冰凉的土地上,两位好手展开一场心无旁骛的决战!
……
下一站。
火车刚刚进站、停稳,一群人就急匆匆奔上来,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叫着:“楚大公子!楚大公子!”
但当他们来到楚云阔原先的位置时,这里却是空空如也。
“坐在这里的那个人呢?!”楚洪福一把揪住旁边人的领子,焦急地询问道。
“跳……跳车了……”那人哆哆嗦嗦地说着。
“在哪里跳的车?!”楚洪福嘶声吼道。
“大概……大概是寺庄那边……”这人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
“寺庄……寺庄……”楚洪福仔细咀嚼这个名字,回忆起这是石城附近的一个村庄,随即带着众人匆匆前往目的地。
……
寺庄,火车道旁的土地上。
“砰砰砰——”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仍在继续,两位好手拳来脚往、招招到肉,各自的脸上均见了血。
定睛去看,会发现大岩的伤要更重些,眼睛肿了一只,嘴巴也豁开了,牙齿飞出来好几颗。
大岩心中非常吃惊,他很确定楚云阔招式杂乱,远比不上自己这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理论来说,二人就算一开始打个不相上下,时间一久必定能够找到对方的破绽,从而将其彻底击败!
但他实在低估了“愤怒”的力量。
大岩确实找出对方不少破绽,并且每一次都精准打击,但楚云阔根本就不在乎,他就是一股脑地想要拼命!
在这种以命相搏的情况下,大岩渐渐有点吃不住了,他的阵脚开始不稳,招式开始混乱。
这样下去,迟早要败!
“飕——”
大岩当机立断,从小腿的皮靴里抽出一柄匕首,狠狠朝着楚云阔的胸口划了过去。
这种级别的高手较量,一般是不用武器的,他们对自己的拳脚非常自信,甚至引以为傲、自鸣得意,从来不把对手当一回事。
但自从输在二愣子的手上后,大岩便在身上常备武器,以防不时之需。
现在就到了类似的关键时刻!
“呲啦——”
楚云阔猝不及防,被大岩一刀划在胸口,鲜血顿时如泉涌一般弥漫而出。
“噔噔噔——”
楚云阔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万没想到对方这么阴险:“你……”
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大岩又往前奔了几步,持刀朝对方的胸口“嗤嗤嗤”捅了几下。
楚云阔彻底扛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飕——”
大岩再次冲上前去,狠狠一刀劈下。
楚云阔躲不开,只能用尽全力翻身,用脊背硬扛了这一刀。
大岩还要再捅,忽然听到“轰轰轰”的声音响起,几辆汽车正朝这边疾驰而来——火车道旁其实并没有路,这些车子是强行开进来的。
不动脑子也能知道,肯定是楚洪福!
大岩又在楚云阔的身上胡乱捅了几下,确定对方必死无疑了,才迅速朝旁边的林子钻去,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吱嘎——”
“吱嘎——”
几辆车子纷纷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