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完,头顶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你和谁联系呢?”
尤小七猛地抬头,发现竟是易顺。
他站在厕所门口,不知已经呆了多久,真的就能做到悄无声息!
“没……没谁啊……”尤小七的声音略微发抖,冷汗已经从他的额角渗出,以至于菊花都夹紧了。
“我看一看。”易顺将手机拿了过去。
尤小七没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这个强大的男人,如一头猛虎卧荒丘,无论谁见到他也要瑟瑟发抖。
易顺拿着手机看了一阵,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交个话费而已,至于紧张成这样子吗?”
尤小七事后告诉我说,他当时的确准备联系我的,但一蹲下发现手机欠费了,所以就先交了个话费,恰在这时易顺走了进来。
“拉……拉屎还被人看……换……换谁也紧张啊……”尤小七一边说,一边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菊花终于松快不少,空气中自然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易顺皱了皱眉,把手机还回去,转身走到了院子里。
至此,尤小七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胡作非为。
等上完了厕所,尤小七也走进院子里,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夜彻底吞噬了东郊这块广袤的土地。
他看到易顺放下手机,似乎是刚接完一个电话,眉头紧紧锁着,不知在想什么。
院子里一片寂静,像是根本无人居住,那些特种兵坐在屋中宛若一具具雕塑。
“发生什么事了?”尤小七走过去问。
“宁清是卧底。”易顺说道:“一个小队长将他抓出来了。”
“???”尤小七有些诧异。
“另外一支小队去收拾叶桃花,宁清悄悄地发消息,被抓了个现行。”易顺继续说道:“一会儿带到这来,料理了他。”
尤小七没有说话,只觉得脑子微微有些眩晕。
……
宁清是卧底的事,连我都不知道。
据叶桃花说,自从在永怀园收拾了宁清后,这小子就彻底心悦诚服且无条件归顺了。叶桃花让他潜伏在天脊集团,随时提供有利的消息过来。
卧底这种东西肯定不足为外人道也,叶桃花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就像我也不会告诉她——尤小七是我的人一样。
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要不是宁清遇到麻烦,叶桃花不会告诉我的。
当时我刚接到梁国伟的电话,说省军区根本没有二愣子这个人,正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叶桃花突然打电话来,说宁清暴露了。
“易顺让我到东郊去,否则就要宁清的命!”叶桃花焦急道。
“我跟你一起去。”我马上说。
“易顺让我一个人去……我查过了,那地方空旷的很,称得上是一览无余!”
“你先去,我想办法提供支援。”
挂了电话,我一边通知凯凯和包志强准备帮忙,一边暗中联系尤小七,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当时易顺已经把注意力放在宁清身上,所以暂时解除了对尤小七的警惕,虽然还未彻底获得自由,但悄悄给我发个消息还是没问题的。
通过尤小七的回复,我大概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且获知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
天还亮的时候,尤小七就研究过附近的地形,发现院子东北方向几十米外有一条壕沟;现在天都黑了,正好可以借着夜色潜入其中、伺机而动。
我当然没有任何废话,立刻带着渔利金融公司的人,先和包志强汇合前往东郊,接着又和凯凯见到了面,大家一起悄无声息地摸向壕沟。
我和宁清一点都不熟悉,更谈不上有丝毫感情。
但叶桃花要救他,我也责无旁贷!
何尝不知特种兵难对付,但是再难也要竭尽全力!
……
东郊,老院子里。
没有电灯,只能通过微弱的月光照明。
即便如此,尤小七还是能清楚看到宁清的惨状。
宁清浑身鲜血淋漓地趴在水泥地里,对于特种兵来说使用私刑肯定违规,但他们收拾起这些江湖渣滓,向来也是不留任何情面的。
朴素的正义感,使得他们怨恨这世间的一切丑恶。
几队特种兵都到了,三四十人都聚在小院里,个个都如白杨一般挺拔、耸立。
中队长易顺站在院子中央,面色平静地说:“待会儿叶桃花来了,就先将她拿下……叶桃花在手,宋渔就跑不掉了,咱们的任务也就能完成了。”
众人都未说话,目光坚定地盯着门外,等待着今晚的第一条鱼儿上钩。
尤小七和罗威站在最后,这时候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了,还在现场就是旁观者加看个热闹。
“竟然做二五仔,呸!”看着血迹斑斑的宁清,罗威骂骂咧咧地说:“狗东西,萧董明明待你不薄,竟然做出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真恶心啊,老子最看不起卧底了!”
“……”尤小七没有说话。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做卧底……叶桃花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背叛萧董?我他妈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