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某个陵墓前看到了我。
距离稍远,看不清陵墓的主人,当然宁清也不在乎这个。
只要知道我站在陵墓前,旁边也只有一个女人就足够了!
“哗啦啦——”
宁清立刻带人包围上去,并且大声喊道:“宋渔,这回看你往哪里躲!”
上午九点,虽然阳光已经非常刺眼,但山间的雾气还未彻底消散。山坡上的绿树微微呈现出枯黄色,秋天终于还是渐渐来了。
正在吊唁故人的我,突然被人打断,心情十分烦躁,猛地转过头去,恶狠狠瞪着这些人。
我身边的女人一身素服,却没受到任何影响,仍旧闭眼寄托哀思,两腮是未干的泪痕。
墓碑上是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满面朝气而富有活力,再往下是两束鲜花。
“看什么看!”宁清摸出一柄钢刀指着我说:“找你半个月,竟然躲到这里来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看把你能耐的……还我的末日?来来来,你砍我一下试试!”我直接走过去。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最近走了很多背字,但好歹是云城公认的头把交椅,宁清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其他二十多人也愣是一个敢动的都没有。
“没这胆子就别嚷嚷!等着吧,一会儿再处理你的问题!”说毕,我又回到陵墓前面,继续闭眼哀悼着眼前的故人。
“宋渔,你实在是太看不起人了!”宁清气得浑身发抖,再次冲了上来。
我身边的女人似乎终于有些烦了,猛地转过身去,“唰”地抖开一支扇子。
“叶叶叶……叶桃花!”宁清话都说不利索了,身后的一群汉子也满脸震惊。
“没想到南郊还有rap选手!”叶桃花走过去,又是“咔”的一声,扇子上弹出不少刀片,“噗噗噗”几声过后,宁清直接倒在了血泊里。
“滚!”叶桃花凶巴巴瞪着其他人。
一众人立刻掉头就跑,狗撵兔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怎么说,虽然我坐头把交椅……
但在南郊,还得是叶桃花好使啊!
没错,今天是叶桃花出狱的日子,接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来到永怀园,祭奠已经故去数月之久的英雄夏侯。
——她不想太高调,所以只有我去接她,其他人一概都没接到消息。
来之前我也提醒过她,说最近有个叫“宁清”的在南郊挺狂,最好是能纠集一下以前的兄弟一起上山。
但她不肯。
“在南郊,我就是行走的玉皇大帝。”她这么说。
她用实际行动,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句话。
叶桃花,归来!
……
没过几天,包志强也出来了。
一样非常低调,北郊的兄弟要去接,但是被他提前一个星期就制止了,说不要在监狱门口搞这些破玩意儿,政府方面的人看到会不高兴。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去接他。
带他跨过火盆,又去洗了个澡,正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包志强说:“去北郊吧,我喜欢那里的吃食。”
我便开车带他前往。
北郊虽然经济不行,但是美食的确出众,尤其羊肉汤做得一绝,而且还不能去大饭店,越小的馆子味道就越正宗。
在包志强的指示下,我将车子停在某个饭店门口。
这会儿距离饭点还有半个来钟头,但是里面已经人满为患,门口还有人在排队,可见小店口碑极好。
搁到以前,包志强哪管什么排队,只管大咧咧进去吃饭就好,绝对没有人敢叨叨半句废话。
但他坐牢几个月,可能是被政府改造好了,整体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老老实实站在队伍后面,还时不时用袖子挡着脸,生怕别人认出他是曾经的北郊之王。
有人不小心撞到他,反而是他连连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终于轮到我们吃饭,包志强特意选了角落的位置,终于喝到心心念念的羊肉汤,他一口气干了三碗,才擦擦嘴说:“宋渔,你有事吧?憋一路了,直接说吧!”
我点点头,道:“北郊最近新窜起一个人来,希望你收拾他……”
话还没有说完,包志强立刻摇头道:“宋渔,不要提这个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
包志强拽过纸巾擦了擦嘴,又把胳膊放在油腻腻的桌子上,挠挠头叹着气说:“经过几个月的坐牢、学习,我深刻认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是错误的……如今我接受了政府的改造,思想从内到外都发生了变化!建设和谐社会,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宋渔,我以后就退出这一行了,以后找我吃饭可以,打架就算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十多个人哗啦啦走进饭店,为首之人正是北郊炙手可热的罗威!
还以为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我本能地就摸甩棍,谁知罗威一进店中,便站在柜台前,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骂咧咧道:“这个月的保护费什么时候给?!”
店老板五十多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瑟瑟发抖地说:“前……前几天不是刚给过嘛……”
“前几天是前几天的,这几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