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楼,地下一层......”
维尔汀拿着瓦尔登湖的地形图,试图寻找凌依所在的位置。
在她的手边,是槲寄生送给她的枯枝。
在分析过后,维尔汀确认了自己的目标。
“......最有可能停放凌依的地方,应该就在这两层的房间里。可惜没能查到巡逻者的驻守位置,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带上急救的灵药、魔药、医疗用具、充饥糕点,还有......”
维尔汀的目光落到了花楸枝上。
她听明白了槲寄生的言外之意,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信任她。
思来想去,维尔汀还是选择将花楸枝带上,一起行动。
维尔汀佩戴重塑面具,走出房门。
“唔......得尽快,重塑面具会影响人的心智......”
她一路跟随地图,避开人群,搜查房间。一路上都没有遭到追随者与门徒的为难,只需行礼便可通行。前往地下一层的通道就在眼前。
那是一个分叉口。
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维尔汀侦查的时候,这里是一条直路。
“嗯?有人往这边来了。赶紧避开他们......嗯?”
花楸枝上传来一阵拉扯感。
“怎么......花楸枝似乎在拉扯着我?是......要我选他们所在的这条路?”
维尔汀想了想,做出了决定:“行,那就等他们过去再看看。”
那是两个重塑之手的追随者,均佩戴着重塑面具。
追随者Ⅰ语气有点沉重地对同伴说道:
“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我的祖母,她吞咽纸币导致窒息,被抬上了担架......连我也认不得了。”
追随者Ⅱ用平静到可怕的语气回答道:
“这很正常,托马斯先生。我的儿子罗伯特已经死了。我在广播上听到了这条消息。他们只是没有通过‘暴雨’的‘筛选’。不像我们,这样的幸运。”
“我不明白......”
他们正在交谈,突然,追随者Ⅱ的面具下、身上各处都冒出了许多黑色的粘液,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你在说什么?罗伯特先生,你、你怎么变得......”
还没有等追随者Ⅰ的话说完,罗伯特先生就浑身冒出黑色液体,快速转变成为了一名门徒。
“这、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变得跟那些怪物一样了?!我现在就去喊人帮忙——”
说完,追随者就迈开腿,着急忙慌地向远处跑去。
维尔汀躲在暗处见证了这一切。
“他的样貌和声音都变了......就像那群不会说话的信徒一样......是被面具影响了?还是阿尔卡纳的能力?”(其实信徒还是会说几个简单的语句的,就是智商的确不高。)
维尔汀看着远去的追随者的背影,决定先试一下能不能凭借着自己的身份通过。
当然,在上去之前,她从背包中拿取了数支战斗用魔药放进自己的口袋。
“‘以吾之手,塑汝之序’。我是维尔汀,与你同为追随者,劳驾予以放行。”
“嘶——!”
“已经无法沟通了......是只凭着直觉在行动吗?”
维尔汀低了低头,似是在默哀。
“那只能先击晕你了!抱歉......罗伯特先生。”
维尔汀拿出魔药,扔向了门徒。
“砰”“碰”
前者是魔药瓶撞在门徒的头上,砸碎的声音。
而后者则是维尔汀拿着周围的碎砖,一下呼到被魔药眩晕了的罗伯特脑门上的声音。
罗伯特先生浑身沾满晕眩药水,应声倒地。
做完这一切的维尔汀稍稍喘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维尔汀不敢怠慢,急忙跟随着花楸枝的指引,向地下一层走去。
花楸枝的新芽在逐渐生长。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生长。它有了自己的方向。
靠着新芽的指路,维尔汀避开了一个个的守卫,抵达了在她计划之外的地下四层,见到了躺在冰冷钢桌上的凌依。
“找到你了......”
维尔汀注视着眼前的凌依。
即使再看一遍,他头上、胸前、腹部的伤口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凌依,凌依?”带着些许愧疚,维尔汀低头,在凌依耳边呼喊着。
她知道凌依应该不会因为她的攻击死去,毕竟凌依说过自己是不死的。
不过她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唤醒凌依,只能慢慢尝试。
似乎是维尔汀的呼唤有了效果,凌依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凌依就睁开了眼睛,“唰”地坐了起来。
就像僵尸起尸那样。
维尔汀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不仅是凌依的突然坐起吓到了维尔汀,而且是因为凌依眼睛的变化。
在维尔汀的认识中,凌依的眼睛有两个颜色:蓝色和黑色。而其中蓝色是凌依动用精神力的特征。
但此时凌依的眼睛是金色的,瞳孔中还有这一圈圈的奇特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