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修炼数十载，秦羽深深的知道恐慌没有任何意义。
他保持着冷静，把希望放在了体内的混沌之气上。
姜天和虽强，但无法封印住他的混沌之气。
他尝试用混沌之气炼化姜天和打在他奇经八脉上的法力。
结果混沌之气没有让他失望。
秦羽能清晰的感受到，姜天和的法力正在被混沌之气炼化。
他只是稍微尝试了一下便停了下来。
混沌之气不可能在瞬息间将其炼化，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全力以赴炼化，必然会被姜天和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必须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行。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姜天和身上。
“当年的事情其实怪不到我身上，是你们先针对我落霞山弟子的，阴谋正好被我撞见，我不得不站出来揭穿你们。”
秦羽一脸无奈之色。
“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觉得我能因此放过你？”
姜天和冷笑一声，满脸嘲讽之色。
秦羽苦笑：“你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如今又坐上了玄元宗掌门之位，何不化干戈为玉帛，跟落霞山和解呢？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姜天和冷笑：“小子，别白费口舌了，仇恨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水云宗我可能没办法，落霞山将来我必将其覆灭，你的同门会下去跟你团聚的。”
秦羽见他神色坚定，知道不可能说服他，便转移了话题。
“我曾听师门长辈说过，你以前是归元境后期啊，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了归元境大圆满？”
越是后面的境界，突破所需要的时间越多。
姜天和能修炼到归元境资质算是不错。
但比起他来还是差远了。
渡厄真人曾经说过，当年在试炼场的姜天和才刚刚突破归元境后期没多久，正常来说这才二十多年，以他修炼的功法品阶不应该这么快踏入这等境界才是。
“说起来还得感谢秦羽你啊。”
姜天和神色复杂的说道。
秦羽愕然：“此话怎讲？”
“反正你这次插翅难逃，告诉你又有何妨？”
姜天和叹了口气，面带回忆之色，沉声道：“当年我玄元宗的功法被你外泄根基已断，掌门真人另外前往中州求取功法。”
对此秦羽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早前他抓到玄元宗的弟子，已经得出了这个消息。
正是因为姜天和去了中州，这才没有参与后来围攻落霞山的战斗，否则当时被胡冷玉干掉的可能就是他了。
毕竟以当时他的在玄元宗的身份地位，只要在的话，新接任的掌门必然会是他。
秦羽好奇的是，他有没有从中州得到功法。
秦羽问了这个问题。
“得到了。”
姜天和点了点头，却又自嘲一笑：“可惜我费尽心思，连尊严都舍弃了，却只得到了一部宙级高阶功法，当我回到南荒却发现，你竟然得到了宇级初阶的《风雷决》。”
“所以你靠修炼这部功法在短时间内成就了归元境大圆满？”
“你想得太容易了。”
姜天和摇摇头道：“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那部卖给昊天宗，后来被余坤泄露出去的宙级中阶，用来提升资质的功法《神府元胎引导法》。”
秦羽闻言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这属于是回旋镖了。
当初自己泄露这部功法，竟然帮助自己的敌人变得更强。
姜天和瞥了他一眼道：“单凭这个还不够，毕竟我修炼的功法品阶太低了，直到我得到宇级初阶的《青云诀》，我仔细参悟之后顿悟，于一年前突破归元境大圆满，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位泄露青云山功法的人。”
闻言秦羽心中颇为无奈。
这是资敌了啊。
聊这些没什么意义，秦羽话锋一转问道：“你们投靠了中州的某个大势力？”
“没错，不单单我玄元宗，青云山也投靠了中州一个强大的势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投靠了哪个势力？那个势力实力如何？”
秦羽很是好奇，接连追问道。
“我在中州……”
姜天和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冷冷的道：“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不愿说，秦羽便不纠缠。
他又问：“中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次姜天和倒是没有拒绝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们这里为什么叫南荒吗？”
秦羽根据字面意思猜测道：“是因为我们这里荒芜？”
姜天和点了点头，面露向往之色。
“没错，比起中州这里就是荒芜之地，灵气稀薄人才匮乏，而中州则是真正的人杰地灵，南荒所谓的修炼天才，给中州真正的天才提鞋都不配。”
说到这里，姜天和看向秦羽，满脸嘲讽之色。
“我说的就是你，你以为这次你在南荒问道大会出尽风头，你就觉得自己是绝世天才了？我告诉你，其实你屁都不是！”
秦羽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
因为鬼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