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此言属于是直接扣帽子了。
任远山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敷衍的拱了拱手,语气冰冷的说道:“驸马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老夫可要告你诽谤!”
“诽谤?”
秦羽嗤笑一声道:“随便你怎么着,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要阻止我等搜查管家的房间吗?”
“老夫可以让你搜查,甚至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都可以让你们搜查,但话得说在前面,要是搜查不出个结果来怎么办?”
说到这里,任远山朝天拱了拱手,怒声道:“老夫跟着陛下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你们这些东西可以随便羞辱的!如果搜不出什么东西来,老夫定要去承天殿告你们的御状!”
“随便!”
曹景云冷笑一声,转头问管家:“你房间在何处?我警告你,如果敢有一句假话,谁都救不了你,包括老丞相!”
他是何等老奸巨猾。
从任远山出现的时机,以及啰啰嗦嗦的话就能断定,这是在拖延时间。
要是去的晚了,恐怕即便有什么证据,也被任远山的人给搜走了,所以有些着急。
秦羽也是同样的顾虑。
闻言,管家露出为难之色,下意识看了任远山一眼。
任远山则脸色阴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知道没办法再推脱,便点了点头。
“请便!”
有了这句话,管家便不再隐瞒,带着众人前往他的房间,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没有人搜查夜壶那么恶心的东西。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他的房间。
曹景云看到里面的情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任远山一眼。
“老丞相真是好手段,竟然先我们一步搜查了管家的房间,罪证怕是已经被你毁灭了吧。”
秦羽脸色也很不好看。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管家房间已经被人搜查过了,地上满是散落的物品。
书架、衣柜、床铺、储物箱,全部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还有几块铺在地面上的青石板都被撬了起来。
显然,因为时间紧迫,任远山的人来不及恢复原貌便匆忙撤离了。
秦羽不动声色的轻微嗅了嗅鼻子,发现空气中并没有明显的尿骚味,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目光四处扫视,寻找管家的夜壶。
“曹公公!”
任远山冷喝一声,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怒斥道:“咱们好歹也都是跟了陛下几十年的老人了,你竟然如此血口喷人,真当别人拿你没什么办法了不成?”
“任老狗,你既是跟了陛下几十年的老人,又为何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情?”
曹景云冷笑一声,丝毫不让。
秦羽哑然。
曹景云竟然跟他打起了嘴炮?
略微一想,秦羽便明白了。
曹景云这是觉得现场被搜成这样,罪证肯定没了,有些恼羞成怒。
而此时秦羽已经发现了藏在房间角落的夜壶,没有参与他们两人的言语攻击,看了众内廷卫一眼。
“搜!”
众内廷卫都不觉得还能搜出点什么来,但秦羽下了命令,他们也只能执行。
一群人动了起来。
秦羽也假装搜索,在房间内到处乱翻乱看,曹景云也不跟任远山争吵了,盯着现场。
管家双眼紧紧盯着搜查的众人,额头逐渐冒出些许冷汗,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见他如此表情,任远山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曹景云也观察到了管家的表情变化,判断证据可能并没有被搜走,刚刚被浇灭的希望又被引燃。
他冷冷的下令道:“把管家给我保护好了,任何外人敢靠近他,格杀勿论!”
刺啦!
十几数人抽出制式长刀围城一圈,把管家保护在里面,冷冷的盯着任远山身后神色戒备的家丁。
“曹老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远山脸色阴沉,发出一声低喝。
“曹老狗?”
曹景云微微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杀机,跟他有些距离的秦羽都感受到了。
他心中暗自冷笑。
任远山真是昏了头了。
曹景云不管怎么说都是超越武者的先天境存在,虽然被规则束缚不能恣意妄为,但得罪这种高手,即便今天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以后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先天境已经超凡脱俗,不是凡人可以羞辱的。
秦羽收回心思,来到距离墙角不远处的花架前面,假装看上面的花瓶,不小心推到花架。
啪!
实木花架落地,正好砸碎了夜壶,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卷轴,从里面滚了出来。
与此同时。
管家瘫软过去,露出绝望的神色,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听到他的话,曹景云盯着任远山,露出残忍的笑容,冷冷的道:“把东西拿过来!”
任远山则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不由得蹬蹬蹬向后退了三步。
要不是他身后有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