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秦羽早有计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被他感动的琼瑶公主有些情迷意乱,扑进他怀里疯狂的索取,秦羽顺势而为提枪上阵,那叫一个舒坦。
他这边倒是快活了,承天殿内的乾武帝则是脸色阴沉,心中怒火冲天。
“左丞相任远山?!你确定是他?!”
乾武帝高坐龙椅之上,朝曹景云发出一声怒喝。
“那杀手确实是这么交代的,只是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真假,老奴也不好妄下结论。”
曹景云非常谨慎的说道。
“把审案过程给朕原原本本的讲一遍!”
“是,陛下。”
随着曹景云的描述,乾武帝脸色越来越冰冷,心中杀意几乎如实质般散发了出来。
他不认为那个名叫冯志的杀手,在这种没有任何生还希望,还有软肋被拿捏的情况下说谎。
而且这种老辣的做事风格,很符合任远山这种老狐狸的谨慎性格,他几乎已经认定就是任远山干的。
整个承天殿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侍立的宫女太监,各个吓得脸色苍白。
等曹景云讲述完,乾武帝冷冷的道:“你亲自去一趟,传朕的旨意,宣任远山觐见!还有,把那个马夫也带过来,把丞相府控制起来!”
“是,陛下。”
曹景云躬身离去。
乾武帝调整了下情绪,让自己恢复冷静和理智,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因为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任远山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约莫一个时辰后,任远山来到了承天殿。
这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看起来慈眉善目,精神状态有些差的老者。
看到眼神冰冷的乾武帝时,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慌乱,动作略有些缓慢,一丝不苟的行了大礼。
“老臣拜见陛下。”
乾武帝没有心情跟他废话,直奔主题道:“你可知朕为何召见你?”
任远山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老臣不知,还请陛下明言。”
乾武帝冷冷一笑:“曹老狗,告诉他。”
曹景云微微躬身,然后开始讲述冯志的证词。
乾武帝一直都在盯着任远山,只见任远山脸上先是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变成了愤怒,最后竟然轻笑了几声。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心虚。
这让乾武帝心里有些打鼓。
难道真的跟这老货没有关系?
还是说他城府太深,心理素质太好,连自己都不能震慑到他了?
等曹景云讲完,乾武帝故意放出一丝杀机锁定任远山,语气冰冷的开口。
“任老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任远山微微躬身,满脸失望的表情,语气低沉的试探道:“陛下,如果就凭那苟且之辈的一面之词,您就相信是老臣做的,那么老臣无话可说。”
“你这意思是怪朕轻信谗言了?”乾武帝气急而笑。
“老臣不敢。”
“那你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你让老臣怎么解释?既然那个杀手说是老臣让他这么干的,那就让他拿出证据好了,我为什么要自证?”
任远山理直气壮的说道。
乾武帝差点没气的当场暴起杀人。
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任远山说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他作为皇帝也得讲道理。
见乾武帝被怼的哑口无言,曹景云为了缓解尴尬连忙插话:“陛下,那个马夫老奴已经带了过来,就在宫门外侯着。”
乾武帝没有理会他,死死盯着任远山。
“你是朕的从龙之臣,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老实交代的话,朕可以网开一面。”
任远山叹了口气,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眼角甚至流出了几滴眼泪。
“原来陛下还记得老臣是从龙之臣啊!”
任远山悲呼一声,声音嘶哑的问道:“敢问陛下,老臣为相这些年,可曾贪污受贿过?”
乾武帝皱了皱眉,不得不点头。
“没有。”
“敢问陛下,老臣这些年,可曾拉拢朝臣结党营私?”
“没有。”
“敢问陛下,老臣子嗣,可曾入朝为官?”
“没有。”
“既没有,陛下何故怀疑老臣?”
任远山跌坐在地,眼中热泪直流,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声音哽咽的开始辩解。
“老臣未曾结党营私,便无利益纠葛不会被人裹挟;
子嗣未曾入朝为官,便需要考虑他们将来,老臣得的封赏足以让他们富贵一生;
再说老臣,已经垂垂老矣,还有多少年头可活,何必干这种灭九族的事情?
陛下既然认定是老臣干的,那么您觉得老臣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动机?”
乾武帝再次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任远山的话很有说服力,他找不出丝毫逻辑漏洞,根本无力辩解。
乾武帝甚至开始怀疑,难道真的不是任远山干的,那个冯志拼着自己身死,搭上儿子的性命,是要诬陷他?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