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说过。
一个人如果想要成大事。
守时是最基本的。
很显然,跟过老庄。
甚至和老庄有过一段姻缘的菲姐。
便是一个十分守时的人。
说好了十分钟。
他没有晚一秒。
我一直守在电话前。
菲姐打来电话的时候。
我能听出这短短的十分钟。
菲姐的心情似乎也坐了一次过山车。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差点被菲姐气笑了。
“我说,菲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好消息。”
“好消息是,鱼佬没有死,并且我问了能找的所有人,他也没有进去。”
听到菲姐这么说,我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很多人都在找他。”菲姐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好。”
“你来香江的时候,鱼佬是不是让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背包?这个背包,你见到在哪里了吗?”
我对菲姐其实没什么可隐瞒的。
便如实说道:“见到了,在我身上。”
听我这么说。
菲姐轻声冷笑了一声:“爱管闲事,可不是老庄会教的。”
我无奈道:“倒也不是我爱管闲事...只是那个替鱼佬运货的人,太...太他妈贱了。我没忍住,把他给打的重伤昏迷。”
“有脾气是好,但正因为你的脾气,你给鱼佬惹了麻烦,很大的麻烦。”
我听到这里。
内心的自责更深了一些。
“我知道,所以我想弥补。告诉我,老庄的下落。”
“躲起来了。”菲姐干脆利落的说道:“因为给你的东西,很多人在找。”
“里面是什么?”我问。
菲姐语气略带惊讶:“听你这意思,你还没打开?”
“没有。”
菲姐嗯了一声。
隔了几秒钟后说道::“三天后我去香江,来接飞机。”
...
说完菲姐挂断了电话。
我很讨厌这样的故弄玄虚。
有话不说清楚,非要说一半。
什么毛病?
但挂断了电话。
坐在大老板椅上。
我立刻心中开始产生了莫名的忐忑。
我开始好奇起来。
那个骨灰坛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清晰的记得,那个骨灰坛子周围,用胶水密封的严严实实的。
很显然,如果只是骨灰。
用不着这样密封。
而骨灰坛的主人,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之前的种种。
让我更加觉得,似乎因为我的意气用事。
我把一个烫手的山芋给抱在了怀里。
现在很多人都在找这个骨灰坛子。
挂掉电话。
我独子找到肥祥。
他带着我来到了卡拉OK的地下室。
这里是存放酒水的地方。
现在,用来关押那两个乌鼠。
“女的没事,被砸晕了,有点脑震荡。”
肥祥对我说道:“我谨慎了一些,没有送去医院。但我总是不太放心,也没有找黑市医生。”
肥祥的谨慎,让我长出了一口气。
“先带我去见见那个男的。”
“好。”
在肥祥的带领下。
来到地下室的一间房子里面。
西装男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
我让肥祥先出去。
搬了一个凳子,坐在男人面前。“那个是你老婆?”
我指了指脑袋。
意思很明确,就是我砸晕的那个女的。
“现在还有一口气,如果晚开口说实话,医生就晚来一秒。我算了算,如果头部颅骨骨折,她活不了一个小时。”
我尽量的把事情夸大。
实际上那女的没事。
但我看出来了他们俩人的关系。
所以才用这样的话术来诓骗他。
“我杀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对我说。
“说点有用的,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男人咬牙说道:“我是拿钱干活,介绍的中间人是一个香江佬。在油麻地,本名不知道。不过,都叫他六哥。”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六哥。
甚至,我在香江,除了义群的帅辉,还有前天晚上,替陆珍珍出头,胖揍的那几个新记的烂仔之外。
我根本没有什么仇家。
帅辉已经废了,翻腾不起来风浪。
至于那几个烂仔,也没什么本事请乌鼠上来找我麻烦。
所以,基本上听到六哥名字的之前,我就排除了他俩的可能性。
“他给了你多少钱?”
“两万。”
我心说这他妈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的命居然这么值钱?
“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