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虽然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古代已经属于长寿老人,但是因为不操心,吃喝对自己也舍得,日子顺遂,所以身体还很好,耳清目明,估计再活个十来年没问题。老三两口子说话没避着人,他也听见了,说实在的他也想早点儿分开吃,大锅饭就是不得劲儿,吃啥都不方便。
磕了磕烟袋,张老头道,“老大,老二,老三,稻子也都脱粒的差不多了,明天咱们就把粮食各家分了,稻子刚脱粒水分还大,你们各家自己去晒谷场晒干,我就不管了,然后咱们还是跟往常一样分开做饭”。
众人都应好,其实各家也都想分开各吃各的了,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人,吃个饭跟打仗似的,累的很。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完饭,张老头把儿子们聚在一起开始装麻袋称粮食,今年是个丰收年,收成还不错,四十亩地收了一万两千多斤稻谷,还有点在田边的黄豆绿豆也收了七八百斤,地都是自家的,交完税还能剩不少。
称完粮大家都喜得不行,一年到头也就这时候心里是最满足的,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张老头按照各家田亩数量,加上这段时间一起吃喝的花费用粮食扣掉,剩余的给估摸着分了粮,因为是分家不分户,现在每年分粮食都还是张老头做主,好在大面儿差不离,也就没人说什么。要知道这相比较村中其他人家那可是幸福太多了,起码小家庭能自己当家做主,谁也不掺和谁。
张老二把麻袋搬到院子里靠近自家西厢房的地方,二十几个大麻袋看着就舒坦。
擦了擦汗,然后转头去了外面自家草垛搬了一捆新稻草进来,喊道,“大丫,大丫,过来”。
“来啦,爹,咋啦,喊我啥事儿”,大丫在后院井边在洗衣服,顺便看着五丫,听到张老二喊人,连忙擦了擦手过来。
“你等下把这稻草用洗衣杵多捶打捶打,捶打软了以后把咱家床上的稻草换了,你娘和你弟弟明天要搬回来”。
“哎,好勒爹,我洗完衣服就弄”,大丫脆生应道。
张老二交代完就去村里找村长安排晒谷场的事儿,家里粮食得赶紧晒,自家只有前院儿用石碾子碾过能脱粒和晒粮食,但是肯定是大哥先用,大哥家粮食多,轮到自己家还不知道得几天,村儿里晒谷场大的多,还是得去村儿里晒谷场划块地儿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