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累坏了?”
沈可欣捧着顾慎的脸,左看看又瞧瞧,搓圆揉扁。
看着不像是关心,更像变相的阴阳怪气。
顾慎下颌都酸了,捉住沈可欣的手强行按在自己腰上。
“还好,也就三家公司那点事,中途还陪着几个合作商喝了几场酒。”
“不过你别担心,只是轻微胃痛,其他的没什么。”
说着,低头在沈可欣嘴唇轻轻碰了下:“晕倒只是意外,怕你担心才没有联系。”
沈可欣哼了声,挣开顾慎:“还好意思说!”
“你以为不接电话我就不担心了?”
如果不是被拦着,沈可欣早就飞回江市。
到时候抓顾慎一个现行,看他还怎么狡辩!
顾慎笑道:“抱歉,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别说离婚好不好,我不想。”
之前电话里面的时候,沈可欣就招架不住顾慎这一招,更别说是面对面。
高大自强的男人在你面前低下了头颅,说着让人心软的话,跟撒娇的猛兽一样。
这要还能继续拉下脸凶人,沈可欣就可以去修无情道了。
她脸上神色缓和,怜惜地摸摸顾慎的额头。
“还有没有不舒服?现在是觉得痛还是晕?”
顾慎受用地脸贴上去蹭着:“还好,只是有点没力气。”
沈可欣暗自腹诽:没力气刚还把她抱那么紧。
撒谎都不打草稿。
不过,看在顾慎刚刚出院,就不跟他计较了。
“走吧,先回去睡一觉,养养精神。”
路上遇见了抱着顾盼出来透气的刘姨,沈可欣停下脚步,目光不自觉挪到小家伙身上去。
脸上堆着温柔的笑容,身上气势一下变得恬美起来。
顾慎心里嘶了声,突然捂着额头。
他身形不稳,踉跄了下靠在沈可欣肩膀上:“又开始晕了,你不用扶着,我自己上去就行。”
“那怎么能行。”
沈可欣用力撑了把顾慎,扶着他远去。
“再忍忍,马上到楼上了,一会让钟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我歇会就好。”
“别犟,听我的。”
两人谈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刘姨嘴角漾着笑。
心里感叹: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一低头,刘姨哎哟一声:“小少爷,怎么又吐口水了?刚换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顾盼眼珠一翻,别问,问就是被恶心的。
顾慎绝对是故意的!不想让妈妈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海岛时光慢慢,惬意和闲适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此刻,津州一处破败的出租屋,入目是成堆的泡面桶。
韩东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嘴里叼着根烟。
烟雾缭绕,让他的神情看得不怎么真切,可那双如秃鹫般锐利突出的眼球,直直盯着半跪在地上的。
周妙言被人压着两条胳膊,反拧在身后。
头发垂下去,遮盖了面上各种脏污和狰狞。
韩东吐了口烟,问她:“还是不说?”
周妙言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韩东,突然笑了声。
“我说了,我不知道!”
“什么u盘,什么加密文件,我一个都不知道!”
韩东嗤笑一声,手里烟蒂一弹,落在周妙言的头发上。
不过片刻,干燥的发丝就燃烧起来。
“啊啊啊!”
“不要!救命——”
火势逐渐大了起来,从头发席卷到了脸上。
押着周妙言的人见状松开她,纷纷退后一米。
周妙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甚至慌不择路,把泡面汤浇在了头上。
火是灭了,但随之而来的辛辣刺激,差点要了她的命。
“扔出去,喂野狗。”
韩东摆手,多看一眼都觉得脏眼睛。
周妙言抽搐着被人带走,正好进来一个男人。
看见他,韩东面上的嘲讽更明显了。
“呵,当初在门口差点被我打死的人,如今跟对了主人,看着也有个人样了啊。”
“龚琪琪怎么说?”
自己在津州的所有据点一夜之间都被稽查封锁。
如果不是他正好在外面跟女人开房,只怕也被抓进去了。
然而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龚琪琪一点消息都没有!
韩东眯着眼,不善地盯着男人:“她这是要过河拆桥?别忘了,当初把她从局子里面捞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男人态度不卑不亢:“小姐自然不会忘记。”
“她已经安排好了船只,明天凌晨五点。”
韩东蹙眉,从烟盒里面又抖了根。
“嗤”的一声,火苗窜出来,随着他一吸,烟头的火光明灭闪现。
见他不说话,男人又道:“小姐说了,这是目前最快的方法,如果你不走。”
男人目光环视这落魄的场所,才继续说:“如果你现在不走,可能之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