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百草堂没病人,白大夫在后堂休息。
秦望和白凤环正在后堂收拣药材,他看着斜对面名小贩扛着一个稻草靶子,上面插着些冰糖葫芦,当即出门准备去买两串冰糖葫芦。
“听说了吗?李老财本来说今天下葬的,但是,昨夜失火,他夫人和儿子出事,就明天一起下葬了,郑总捕头宣布,只要是集上的人,都可以去吃席,上柱香即可。”
“只要是集上的都可以去?”
“是的,李老爷的妹夫发话了的。”
“那我明天怎么都要去一趟的!有吃的谁不去啊!”
秦望走向那小贩,突然听那小贩和旁边的几名小贩谈话,顿时心中一动。“吃席?”
秦望感觉,这吃席得去。
可以踩点那850两银子,再一个,吃席的时候人多,能触发更多有用的情报,还有,搞死了李老财,还能吃他的席,何乐而不为?
“李老财,你没想到吧?我搞死了你,还能去吃你的席!”
秦望看着李家庄的方向,心中很是满意。
秦望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拿回来,塞到白凤环的手里。
“哇,大哥哥,冰糖葫芦?给我的?”
看到冰糖葫芦,白凤环美眸露出惊喜,雀跃起来。
“嗯,今儿这冰糖葫芦糖色熬制的好,我就顺手给伱买个。”
秦望点了点头。
最近,白凤环看到自己太瘦,每天都是多做了一道菜,让他多吃点,回馈一个冰糖葫芦也是应该的。
“谢谢哥哥!”
“一人一个!”
白凤环美眸忽闪,分一串递给秦望,旋即小口的品尝着。
“奉郑总捕头之命带走李家庄纵火案嫌疑人,秦望可在?”
就在此时,百草堂药堂中,响起了一道男子冷厉的声音。
“大哥哥,县衙捕头找你?”
白凤环看着秦望,神色疑惑,她也听到了这男子的语气不怎么好。
“去看看。”
秦望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凌晨情报显示,郑可成将会彻查放火凶手,自己将会成为他的怀疑目标之一,看来,这郑可成已经开始调查了。
秦望心里清楚,这年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屈打成招太多了。
不去不行。
自己还是得小心应对!
“大人,我就是秦望,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秦望来到前堂,便看到一名身材中等,气息强大,腰挂长刀的皂衣中年人,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在药堂中间,目光如电扫视。
“你便是秦望?”
这中年捕头看着秦望,淡淡开口,道。“我是县衙捕头林保,根据调查,有证据显示你跟李家庄昨夜纵火案有关系,跟我走一趟吧!”
“大人,我是秦望,可我昨天哪也没去啊!这”
秦望眉头深深一皱。
“官爷,你们有什么证据呀?断定我哥哥跟李家庄纵火案有关系?”
秦望身后,白凤环拿着糖葫芦,质问道。
“昨夜李家庄有三处着火点,说明是人为纵火,郑总捕头下命令了,将和李老爷存在纠纷的人,全部带走调查!你家的的三间瓦房和三亩田曾被李老爷收走抵债,有很大的放火嫌疑,还是随我去李家庄接受调查吧!”
“免得受皮肉苦头!”
捕头林保手扶刀柄,语气不容置疑,一副奉命行事模样。
“就因为我家田和瓦房被抵债,就怀疑我放火?”
秦望顿时气笑了,郑可成这个狗东西,真不当人子!
太霸道了!
“林大人,这样吧,老朽还有些薄面,随着一起去做个担保,老朽保证,小秦这孩子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秦望的后面传来。
秦望转头看去。
却发现白大夫披着一件棉袄,站在后堂门口。
“白爷爷!”
秦望看着白明良,他没想到,白明良居然愿意为自己出头。
“老朽跟着去一趟李家庄,没事。”
白明良摆了摆手,说道。
李家庄。
一处大堂,郑可成神色阴沉,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身边站着五名身穿皂衣的捕快。
在堂内,还站着十多名面有菜色,衣衫打着补丁的汉子。
“总捕头,嫌疑人秦望带到!”
就在这时,带刀皂衣的捕头林保走进来,对着郑可成抱拳道。
“带进来!”
郑可成神色阴郁,沉声开口。
“秦望进来!”
林保对着外面喊道。
不多时,一名身材瘦削,身穿青衣的少年走进来,在他的后面,还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咦?.白大夫?您怎么来了?”
看到秦望和他身后跟着的白大夫,郑可成顿时愣住了,他记得,大舅哥病危那几天,他去百草堂请白大夫前来,这少年就跟在后面背药箱。
那背药箱的少年就是嫌疑人之一的秦望?
“郑总捕头,小秦是老朽的弟子,他家的田和瓦房确实是抵债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