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月虽然心里咬牙,可在这徐国的皇宫之中,还是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不敬的。
她长在林国,以男人为天,知道太子是何等的尊贵,就算她的母亲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身份地位也比不上生下太子的娴妃。
虽然娴妃的位份不高,可这林国皇宫中人,谁敢去她面前放肆?
所以白月月就算再不满,也只敢对徐国皇宫的这些下人们发发脾气,不敢把矛头指向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即使她的心里特别瞧不上太子妃,可如今她已经是太子妃,身份地位自然比她这个公主高一大截。
白月月无法,徐岐之的那番话断了她的所有话头。
她原本还打算借着去看白茶茶的借口去东宫找太子殿下的,男女之事不就那般吗?只要她愿意放下身段勾引,那徐国太子只要不是个和尚,就不可能不上钩。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计划却在中途就被迫夭折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连这宫门都出不去!
“可太子妃是我的亲妹妹,我担心她在这宫里过得不好,求嬷嬷通融,让我去看看她吧。”
那老嬷嬷饶是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了,还是不免在心里为白月月这能屈能伸的模样惊叹。
“公主求奴婢也没用,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令,不许您在宫中随意走动,尤其不许去冲撞了太子妃。”
白月月见这老嬷嬷油盐不进,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
愤怒的捏起拳头。
以前在林国皇宫之中,她是何等金尊玉贵,欺负白茶茶都不用亲自动手,只要她表现出来对白茶茶的不喜,就会有前赴后继的人帮她去对付白茶茶。
甚至还只会让她知道而不会让她亲眼瞧见,为的便是怕冲撞了她。
这些年,白月月混的风生水起,每一次都这样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谁承想一朝地位颠倒,她竟然被勒令禁足,怕她去冲撞了白茶茶。
怕她这样的尊贵公主去冲撞了那个冷宫长大的孽种?!
白月月一想便要疯魔。
可守着院门的两个老嬷嬷不动如山,就算她原地拔出簪子来把自己脖子刺破,她们也只会冷静的让人把她抬回去,然后请太医过来,想出去,那是别想了。
“你们!”白月月咬牙,知道和这两个老妇人继续掰扯也是无济于事,愤愤的转身离开了。
回到屋子里,白月月看着窗外的天空,皱起了眉头。
这样可不行……
今天晚上就是万国会了,她现在被关在这个宫殿里出不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起她来把她带出去。
应当是会的吧?毕竟还有那几个使臣在呢,她若不出席,徐国皇帝要怎么和那几个使臣交代?
这样想着,白月月勉强提起了些自信,她照了照镜子,她原本松松垮垮盛似病弱西子的发髻更加松乱了,更显一种破碎的凌乱美。
这样柔弱的娇媚的宛如菟丝花一样需要别人守护呵护的女人,不该正
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吗?
白月月在心里暗恨,可惜了,枉费她打扮了那么半天,结果连宫门都出不去。
不、也不一定。
白月月看向窗外,后院的一棵巨大石榴树旁放着一个梯子,或许她可以翻墙翻出去。
虽然白月月从小到大从来没干过翻墙的事情,可她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得很,只要翻墙,就能避开那些讨人厌监视她的老嬷嬷,然后去东宫找太子殿下了。
她要找到他,向他解释误会。
似的没错,他肯定对她是有误会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对她,也不会舍得这么对她。
到时候他就能看清白茶茶的真面目了,和她那个母妃一样,卑贱又心狠手辣。
白月月提着裙子就往梯子那跑,四周也没什么人注意她,还真就让她顺利的爬上了宫墙。
可等她一屁股坐在墙垣之上往下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这宫墙比她想象中和看起来的高得多,原本站在下面习惯了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坐在上面,别说爬下去了,白月月就是往下面一看,都害怕的腿肚子打颤。
“有……有人吗?快……快来人救本公主下去啊……”
因为害怕,白月月连说话的声音都弱气了。
长久的等着没见到人来,白月月一时之间摸不准是那些刁奴没听到还是故意的,她害怕极了,坐在墙垣上一动不敢动,生怕摔下去摔断骨头。
别说翻墙逃出去,就连沿原路返
回的勇气都没了。
这是白月月这么久以来产生的唯一一次后悔情绪,可她后悔的不是不该来徐国,也不是觊觎皇妹的丈夫,而是后悔不该那么草率的就爬上墙。
“谁?!谁在哪里?!”
万幸的是,一小队路过的日行巡查的禁宫卫发现了墙垣上坐着的一动不敢动的白月月。
“是我!是我啊!我是林国的公主!”
白月月简直要高兴的喜极而泣,天知道她已经在这墙垣上挂了多久了。
现在别说什么心高气傲了,也别说什么太子妃皇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