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也在探查的其中一个乞丐皱眉,忧心忡忡道:“可是他们看上去气度不凡,一定非富即贵,若是我们真的动了手,到时候被查到了怎么办?”
“哼?查?这京城鱼龙混杂的,什么人没有?怎么查?之前又不是没有绑过有钱人家的儿女,你看他们查到什么了吗?”
“老大说的是,你啊,每次都想这么多,可你看哪次真的出事了?上次绑的那个娘们还是什么尚书家的女儿呢,如今不一样被送到窑子里去了吗?”
那干瘦的乞丐憨憨的笑了笑:“也是哦,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嗯,你们再去踩点,等他们走到人多的地方,你们就去把他们挤开,然后分开绑,一定要先把那三个跟着的侍卫弄走再下手,懂吗?否则没那么容易得手。”
“是,我们这就去!”
在外面玩了大半天,如今天色都暗了,街上也都点上了等,白茶茶和徐岐之又找了一家小饭馆进去吃了顿馄饨,白茶茶吃的肚皮滚滚,心情好极了。
“到了夜里啊,这外面有灯会,小娘子和公子可以去看看,那灯可好看了,还有灯谜可以猜呢。”老板娘是个爽快人,又看白茶茶长得好看,好心提醒道,“但是如今人贩子猖獗,前段时间总是有很多人家丢了女儿,夫人你和公子出去的话,一定要小心着点,千万别被人贩子盯上了。”
“多谢老板娘,我们知道的。”白茶茶拉着徐岐之的袖子站起来,“走走走,我们去看灯会。”
京城的夜晚比白天的热闹不遑多让,夜市发展的很好,来往贩卖东西的商贩络绎不绝,白茶茶没走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热情的吆喝声。
终于,在一个廊桥上,白茶茶看到了传说中的灯会,那廊桥里有
不少公子佳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好看的小灯笼,站在一起看着那廊桥上挂着的大灯,似乎是在猜谜。
白茶茶兴奋的拉着徐岐之的手往一个卖灯笼的小摊贩那儿走,看到了那小摊贩所卖的灯笼。
“老板,你这个是什么啊?”白茶茶看见那个灯笼都走不动道了,徐岐之揉了揉她的头,帮她主动问了出来。
“客官,这是山茶花的花灯,看上去格外新雅呢,这是我家独有的,我每天只卖这一盏。”那老板笑眯眯的看着白茶茶,“我看夫人似乎喜欢得紧,公子不若买给夫人吧?”
“好啊好啊,我想要这个!”
白茶茶指着那盏花灯,眼睛放光的看着徐岐之。
徐岐之见白茶茶这可爱模样,手有些痒,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揉白茶茶的脸或者亲她不太好,徐岐之是个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太子妃脸皮特别薄,要是他真的这样干了,只怕白茶茶要恼的好几天不理他。
所以徐岐之只好又揉了揉白茶茶的头,差点把连枝早上梳好的发髻揉散,换来白茶茶一记不满的眼刀,他才微笑着道:“行,给你买。”
徐岐之给白茶茶买了这个山茶花的花灯,两个人又往人超多的灯谜廊桥去了。
暗处的乞丐们知道这是个机会,一窝蜂的全部扑上去,这些来看灯会的人多半都非富即贵,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新的,他们害怕被这群叫花子碰坏了,连忙往一边倒。
这么兵荒马乱的,原本就没有拉着手走在一起的白茶茶和徐岐之立刻就被分开了,那三个侍卫也被挤开了一定的距离,徐岐之身边跟着两个,白茶茶这边却只有一个了。
恰在此时,一个干瘦的乞丐像一只老鼠一样突然窜出来,在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白茶茶的腰间拽下了玉佩和荷包,然后又窜回人群中跑了。
“有小偷!”
白茶茶瞬间察觉,然后推了那个侍卫一把,“去把我的东西追回来!”
那玉佩可是皇帝赏赐的,虽说是给儿媳妇的礼物,可也是御赐之物,怎么能这么就被人偷走了呢?
“可是,这里这么乱,我怎么敢放任夫人一个人待在这里?”
“没事的,阿岐哥哥就在附近,可那玉佩是父皇给的,若是弄丢了不好,你赶紧去抓住那个小偷!”白茶茶又推了那个侍卫一下催促道,“快去啊!”
侍卫犹豫了半天,确认徐岐之和白茶茶的距离并不远,才听话的没入人群去逮那个小偷。
暗地里的乞丐一看,兴奋极了,第一个步骤已经完成了,此刻就该开始第二步了。
他们更加向前涌着,嘴里喊着“赏点钱吧赏点钱吧”,然后把徐岐之和那两个侍卫挤开了。
“滚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叫花子?碰坏了我的衣裳你赔了你这条贱命都赔不起!”
“这群叫花子疯了吗?怎么敢这么挤我?”
徐岐之皱眉,心里察觉到不对劲,他偶尔能接触到一两个乞丐的视线,他们看着完全是乞讨度日的乞丐,更像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他们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虽然穿的破烂可指甲里和牙齿却并不脏。
这样看上去,他们根本不是普通乞丐,那他们这样一股脑的冲过来,目的如何就很可疑了。
徐岐之想起了馄饨店老板娘的忠告,说如今城里有不少女儿都被拐了,让他们小心一点,徐岐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