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叫苦不迭,他也没想到他的这一双蠢笨儿女,竟然这么不顾大局,当着众人的面就敢打架,甚至还把原本的计划喊了出来。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舍弃柔淑郡主,毕竟她不过是个女儿而已,又哪里比得过赵祠这个儿子金贵呢?虽然柔淑郡主是个郡主,品阶比它全家的官都高,可那有如何呢?不过是个女子而已。
有了决断,赵祠立刻跪着上前认罪。
“微臣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或许她是打算引诱太子殿下前去,结果阴差阳错去的人成了犬子,微臣和犬子都是无辜的啊,请皇后娘娘明察!”
虽然皇后娘娘也不喜欢柔淑郡主,可是看见赵大人这么为自己儿子找补,生怕自己儿子承担上罪责的模样,忍不住冷冷一笑。
“无辜?赵祠欺君罔上,妄图欺辱未来储妃,也是无辜的吗?”徐岐之冰冷的看着赵大人,“赵祠对公主身边的人下迷药,妄图玷污公主,若不是公主体质特殊不会中药,奋起反抗来找了孤,恐怕徐国和林国的和平就到此为止了吧?”
徐岐之眯着眼睛,像是在想着要怎么一刀一刀把赵祠的肉刮下来一下,阴狠极了。
“更何况,公主是孤未来的太子妃,这是徐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难道赵大人要为赵祠开脱,说赵祠不清楚吗?欺君罔上,以下犯上,蔑视皇权,身上还背了几条人命,赵祠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赵祠一听徐岐之这么一说,也想
起了自己竟然被白茶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打了一顿,瞬间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一声不吭的梗着脖子低下头。
“至于赵大人所说的无辜,也真是可笑。”徐岐之朝青松使了个眼色,青松立刻把那个给他带路的小宫女扔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都想了起来,这是白茶茶身边的一个普通宫女,之前来殿中找徐岐之,说白茶茶被柔淑郡主请走,让他去寻白茶茶。
赵大人一看见那个小宫女,额上的汗水瞬间滚落了下来。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微臣,微臣不认得她?”
“赵大人不会以为事到如今,你否认就是你没做过吧?”徐岐之盯着那个小宫女,“来,你来说。”
小宫女瑟瑟发抖的趴在殿中:“是,是赵大人,他挟持了奴婢的家人,让奴婢为他办事,让我来殿中把太子殿下引到汀兰苑去,奴婢真的是被迫的!求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饶了奴婢!”
赵大人立刻抬起头,盯着太子的眼睛,掷地有声的反驳。
“微臣是冤枉的!是这个小人攀蔑微臣!微臣冤枉啊!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听信小人所言!”
徐岐之笑了一下,看上去残忍极了,他眯起眼睛问赵大人:“那这小宫女若真和你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攀蔑你呢?”
徐岐之说完,也不敢赵大人惨白的脸色,转身对着皇帝和皇后道:“今日之事,必定是赵大人赵祠和柔淑郡主三人一同谋划,赵大人让人把儿臣引导汀兰苑,汀
兰苑四周没有宫人,方便柔淑郡主行事,柔淑郡主点上催情香,想要逼迫儿臣纳她如东宫,可她贪心不足,还想毁了小白,所以便联合她那个不成器的兄长,想要玷污小白,好一招一石三鸟。”
若此事真成了,赵家抱住了荣华富贵,柔淑郡主如愿进入东宫,白茶茶也被玷污可能活不下去。
徐岐之一想到赵祠竟然敢觊觎白茶茶,他心中就戾气横生。
“好啊,好啊。”皇后娘娘气得站都站不稳了,她抄起桌上的杯盏一股脑的砸在赵大人头上,“当年本宫的父亲身死,你们瓜分本宫父亲留下的钱财苛待本宫与本宫的母亲,本宫没想计较,你们便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如今还敢继续储妃算计太子,你们赵家是要上天啊!这天下是姓徐还是姓赵,你们赵家要谋反吗!”
皇后娘娘这一震怒所说的话,瞬间给赵家扣上了巨大的一顶帽子,殿中的朝臣的瞬间跪下,不敢出声。
赵大人头上被皇后娘娘的茶盏砸出了血,他现在彻底意识到,完了,赵家彻底完了。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可赵祠和柔淑郡主没有混过官场,两个都是被娇养长大的孩子,这么闹一场,柔淑郡主也只是觉得自己吃了亏,可能再也嫁不进东宫了,赵祠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不过是中了药睡了自己的妹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家中那些父亲小妾生的女儿,他有时候也玩,玩腻了还扔给那些纨绔兄弟们一起享
用呢。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皇后娘娘是赵家人,也会像赵家的那些长辈们一样惯着他,根本舍不得罚他,只是太子殿下要棘手一点罢了。
再说了,虽然他是有心要玷污白茶茶,可这不是没成功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赵祠不以为意,继续梗着脖子跪在地上。
皇帝立马扶住皇后,面色沉沉的看着这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冷声下旨。
“赵大人,勾结后宫算计太子,赵祠草菅人命欺男霸女觊觎储妃,柔淑郡主胆大包天谋算储妃之位,从即日起,革去赵家所有人的品阶,压入大佬,七日后问斩!”
赵祠和柔淑郡主这才意识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