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时就怒了,手重重的磕在桌上。
这赵祠平日里招猫逗狗的她不想管,毕竟她对赵家原也没什么情分,只要不闹出人命她是一点不想和赵家扯上关系的,可如今,这赵祠胆大包天。
竟然敢觊觎未来的太子妃?!
皇后这一发怒,皇帝瞬间就注意到了,他小心的捧着皇后的手呵气。
“怎么磕着了?疼吗?”皇帝心疼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可伤着了?”
皇后还是满面的怒容,她冷哼一声,对皇帝道:“方才茶茶摔了杯盏,我担心她被伤着了去问她,谁承想,竟是我那个好侄子!他平日里不学无术欺男霸女我也不想与他计较,可现在,他竟然用龌龊的眼光觊觎着茶茶,才把茶茶吓成那样的!”
皇帝一听,一开始还有些心虚,毕竟赵家的很多事情他都瞒着皇后悄悄摆平了,皇后若是知道他在背后这么纵容她的母家,怕是要生气。
可一听到后半截,瞬间怒气也上来了。
“什么?!茶茶可是未来太子妃,他竟然也敢?!”皇帝怒道,瞬间召来大总管,“去,把赵祠给我叫上来!”
那赵祠在用眼神馋白茶茶被皇后姑母抓个正着的时候心里就一跳,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他犯过的错皇后姑母都没和他计较,如今不过就看了白茶茶一眼,又没让她少块肉,应该不碍事的吧?
赵家的这些小辈并不清楚皇后娘娘对赵家的疏离,还以为赵家的风光都是因
为皇后的袒护,事实上,真要让皇后知道这一切,皇后第一个拿赵家开刀。
他低下头老实的喝了两口酒,可浑身上下因为鹿血而热血沸腾,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些龌龊心思,又开始用眼睛去瞥白茶茶。
这不瞥还好,一瞥正好让观察着他的皇帝逮个正着。
皇帝气急。
他原来愿意给赵家面子,是想给皇后留个母家,若是有一天他先皇后一步而去,皇后也好有个依靠。
可谁知道,这赵家这些年越来越不成个体统,这些年仗着自己有个做了皇后的女儿,越发放肆,竟让皇帝一次一次的跟在后面擦屁股。
可如今倒好,他三番两次的给他们留面子,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连未来的太子妃都敢觊觎。
这赵家是要干什么?再不管束只怕就要骑到皇家的脖子上来了!
皇帝震怒,当下就要那大总管把赵祠带上来,也顾不得什么赵家的脸面了,立刻就要让赵家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赵公子,陛下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呢。”大总管心里看不上赵祠,可面上却不显,“快点吧,别让陛下娘娘等急了。”
赵祠心里一跳,立刻抬起头飞快的往上座看了一眼,果然看见皇帝皇后正冷着脸看着自己,他瞬间气息一窒,下意识想反抗。
“我……我能不去吗?”
“赵公子说笑了,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请赵公子过去的,赵公子若想不去,是想抗旨不尊吗?
”
大总管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往赵祠头上戴了好高的帽子,他低下头咬唇,不情不愿的起身,还不忘对大总管道:“赵祠不敢。”
大总管瞧不上赵祠这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一甩手上的拂尘:“行了,赵公子跟奴才来吧。”
赵祠心里惴惴不安,方才皇帝和皇后姑母的眼神实在让他害怕,可他又觉得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算他是计划要对公主做些什么,可也不是现在啊。
现在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所以陛下和皇后姑母应该是不会对他多家斥责的吧?
赵祠这样安慰着自己,慢慢走到了大殿前,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皇帝和皇后的面前。
“微臣赵祠,参见陛下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怒喝道:“赵祠,你可知错?!”
赵祠心里一跳,迅速意识到真是方才他看白茶茶惹出来的祸事,可他心里老不服气了,他瘪嘴,梗着脖子不肯认错:“赵祠不知。”
“大胆!你方才用那样的眼神打量未来储妃,你还敢说你不知错?!”皇后直接气得抄起桌上的茶盏直接摔在赵祠的头上。
她看不惯赵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总觉得,她和赵家原没什么情分,赵祠该如何管教也轮不上她,可如今,赵祠竟然胆大包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觊觎储妃!
“我没有!”赵祠急吼吼的反驳,可他下一瞬意识到方才的眼
神已经被皇后看到了,瞬间气弱,“微臣只是觉得公主长得好看,所以才多看了两眼,姑母何须动怒?”
“哼,你那样的眼神,看了让人觉得直倒胃口,你平日里什么样子,本宫管不着,可你敢用那样恶心的眼神打量未来储妃,就是以下犯上!”
她儿子好不容易红鸾心动一次,这赵祠竟然还敢动歪心思,可真是活腻歪了。
“皇后姑母,您何必这么动气呢?”赵祠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显然平日里宫里的兜底让他有了十足十的底气,“您同我才是一家人啊,她不过是个战败国送来平息怒火的和亲公主,这么能做我们徐国的储妃,未来还要母仪天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