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听见自己女儿口出狂言,下意识就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可这是在宫里,四处的眼睛盯着,他也不敢真的动手。
反而是瞪着柔淑郡主:“你在胡说些什么?且不说太子殿下是何等的金尊玉贵,你觉得逼迫能成事吗?到时候你没得到想要的反而惹了一身臊!再说了,你一个闺阁在室女,这样的话这么能随便说出口?!”
赵大人简直要被自己女儿吓死了,她现在还在宫里,就敢这么口不择言的说要给太子下药生米煮成熟饭,还要让公主失了清白。
这要是传到陛下娘娘还有太子的耳朵里,他们赵家一家都不用活了!
就算是真有计谋,也得屏退身边的人才能说啊!
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怕隔墙有耳,她不怕,可他担心急了。
柔淑郡主被自己父亲这样一瞪,也意识到了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她低眉顺眼的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父亲说得对,是我痴心妄想了,方才我像是被脏东西控制了一样完全抑制不了自己的嫉妒心,可我在皇后娘娘膝下养了这些年,难道还能不明理吗?都是我的不好,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言行无状,或许我是太喜欢太子表哥了吧。”
这一天柔淑郡主哭哭啼啼的成了常态,她的眼睛红肿,微微一用力就哭了出来,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情真意切在里头。
赵大人先等她哭,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对那些下人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好好说说郡主,免得她又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退下。
柔淑郡主一边哭一边吩咐她们:“你们退下吧,我和父亲说点话,这里先不用你们伺候了,待会儿我有事儿会叫你们的。”
下人们这才轻声退下,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又惹得郡主伤心。
等那些下人都走了后,赵大人才看着柔淑郡主,声音沉沉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很显然,方才柔淑郡主的提议他是心动了,可他完全不是为了成全女儿的一片痴心,而是为了赵家日后还能继续在徐国作威作福。
柔淑郡主停止了哭泣的声音,她还有些抽泣,可声音却森冷:“皇后姑母太狠心了,竟然要把我送出宫去断了我与太子表哥的表哥的联系,那也就不能怪我自谋出路了。”
“你说得对,这才像我们赵家的女儿,你那皇后姑母着实狼心狗肺,我们赵家养她一场,也不想着报恩,把你带到,情分总是有的,竟然还打你,一个侧妃的位置都不肯给你。”
赵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赵家曾经也只是个普通的家族,皇后娘娘在闺阁之时也过得并不好。
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他们赵家是不可能达到现在的高度的,更遑论是在这里算计下一代皇后之位?
“父亲,既然我的伤养好了就要被送出宫,那我们只能在我伤未好之前行事了。”柔
淑郡主的眼眸里满是算计,“只要给太子表哥下药,让他与我共处一室,然后衣衫不整的被众人发现,到时候太子表哥自然说不清,至于那个公主,哼,不是听说长得挺好看的吗?那就让她去取悦一下兄长吧。”
柔淑郡主的兄长,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好吃懒做还是个好色之徒,之前还因为强抢民女闹出过人命,可赵家势大,竟也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看那小贱蹄子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不如让兄长好好享用享用,我就不信,一个被糟蹋过的女人,太子表哥还能娶她!到时候就算太子表哥想娶,朝臣也不会同意的吧?!”
此时柔淑郡主的脸上哪里还有乖巧可人,满满的都是阴谋算计。
饶是赵大人这种混迹观察的人,也不由得感叹于女儿的心狠手辣,可同时又觉得,为了自己的利益,心狠手辣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得到实在的好处就行。
“可是要怎么给太子殿下下药呢?而且你被禁足,出不去房门,太子殿下也不可能主动来找你,这实操的可能性太小了。”
赵大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柔淑郡主满不在乎道:“到时候你在我的寝殿点上催情香,然后把门从外面锁死,我会提前把人都遣出去,至于这么引他来,他不是喜欢那个公主喜欢的不得了吗?就用那个公主的名义不就好了?”
赵大人一听,觉得可行:“一月后便是中秋宫宴,皆时
你的伤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会找人来安排此事的,你好好等着就行。”
柔淑郡主终于开心了,她拉着自己父亲的袖子撒娇:“父亲对我最好了~”
赵大人叹了口气,面上无奈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那是自然,我是你的父亲,我对你能不好吗?”
可他的心里却在冷笑,觉得柔淑郡主真是自己做了他的棋子,他甚至都不用操心,这心狠手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性子甚是好用。
又在宫里待了会儿,和柔淑郡主多说了几句话,赵大人才出了宫门。
晚宴结束后,白茶茶被连枝扶着回到了寝宫里,一到寝宫里,她立刻让连枝把满头的珠翠取下来,她脖子这才松了口气。
“天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