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茶不想继续和系统扯皮,她刚才听见马跑走的声音,知道徐将军已经走了。
她抬头,果然看见窗外没了那玄色衣衫的俊美郎君。
白茶茶开始沉思,她如今是个和亲公主,要怎么去打听徐将军和他心上人的事才算不突兀呢?
谁家准太子妃会去打听一个外臣的心上人这种私密的事情啊。
白茶茶这么苟着,苟着,苟着苟着好几天都过去了,她还是没能和徐将军说上一句话。
徐岐之真的很生气,一开始他只是有些羞恼而已,想着那个女人来和自己道个歉,他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到后来,见她没有道歉的意思,他又自动往后退了一步,觉得不道歉也行,毕竟她也没什么过分的话,只要她主动和他说句软和话,他自然不计前嫌。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几天在路上,白茶茶就当没他这个人一样。
他冷着脸总是在她面前晃悠,可她像是看不见他一样,眼神一次都没在他身上停留过。
就算偶尔视线相接,她也是轻飘飘的转会了眼神,像是他那个地方根本没站人一样。
如此几番下来,徐岐之被白茶茶气得不轻。
他不理解,那天他都没生气了,白茶茶凭什么生气?
他又没做什么,她凭什么生气?
徐岐之越想越气,他咬牙切齿的想,既然她不理他,那他也不理她了。
可徐岐之没坚持半天,他又颓废的蹲在下一个驿站门口拔草,驿站的人知道这群人非富即贵
,所以就算看见徐岐之在拔他花重金移植过来的兰花,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心疼得眉子一抖一抖的。
折枝最近在白茶茶身边伺候,自然也知道公主的心思有些不对劲,总是和她聊着聊着天开始发呆,而她最近观察徐岐之,发现徐岐之也心烦气躁的。
折枝的八卦因子开始作用,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都出去兴奋状态。
她凑到拔兰草的徐岐之旁边,贴心的询问:“殿下,您是不是和公主闹什么矛盾了?”
一提到白茶茶,徐岐之立刻扭头看向了折枝,见折枝眼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徐岐之冷笑一下:“想知道啊?”
“嗯嗯,想知道!”折枝疯狂点头。
这可太想知道了,她们家孤寡二十年的太子这很明显的春心萌动了,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太子殿下这么颓废呢?折枝可真是好奇得很呢。
徐岐之本就心情不好,偏偏他们在赶回徐国国都的路上,他还没办法把怒气发泄出来,既然折枝撞上来了,那他不让她哭着离开岂不是枉费了她作死的行为吗?
徐岐之冷哼一声:“肆意打听主子的行踪,谁教你的?看在你初犯,我也不罚你别的,你去把法华经抄十遍来给我,字要是写的不好的话,重抄!”
说完,徐岐之看着折枝僵硬的表情,一瞬间心情好了不少,起身离开了现场。
折枝欲哭无泪:“殿下,法华经那么长,真的要抄十遍吗!”
折枝从
小就在徐岐之身边伺候,她从小就最讨厌读书写字了,现在徐岐之拿这个罚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折枝气呼呼的起身要走,却被驿站的人拦下。
方才那个蹲在地上的锦衣公子他们不敢得罪,可眼前这个看上去就像宫女,他终于敢开口询问赔偿问题了。
“姑娘,这个兰草是我花高价钱移植过来的,你们把它糟蹋成这样……”
折枝叹了口气,心想太子殿下可真能作孽。
她从腰间取出荷包,拿出一块金子递了个过去,“这就当是我们的赔偿吧,够了吗?”
驿站的人看见这块金子眼睛都要直了,他立刻点头伸出双手把金子接了过来,“够了够了!够够的了!贵人,你们还需要其他的兰草吗?”
这兰草虽然真的花了他的大价钱买来的,但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哪里值得上这一块金子啊。
果然是贵人,这出手就是阔绰大方。
折枝听见这话,立刻摆了摆手:“哦不不不不用了。”
她现在可不敢再往徐岐之面前凑了,她方才一时八卦上头,忘了自家太子殿下是个什么变态性格。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那太子殿下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教你做人的。
她也是太得意忘形了,以为太子殿下有了太子妃就会收敛一点,却没想到和媳妇吵架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折枝哭唧唧的拿着法华经去抄写了。
白茶茶还在发呆,突然见到折枝在抄书,有些莫
名:“你怎么突然抄书?”
折枝一脸的欲哭无泪,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往事不堪回首,公主不要再提了。”
白茶茶翻了一下她抄的书,密密麻麻的写着古文,拗口得很,一看就知道是佛经。
“你抄这个干嘛?”白茶茶还是有些奇怪。
折枝又叹了口气:“是奴婢自己作死的。”
可折枝眼珠一转,八卦的神情再次浮上脸颊,她凑近了白茶茶,好奇的问道:“公主,你和我们殿……呸,你和我们徐将军,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