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宽大的套房里,是淡雅的暖色系,米白的地毯上胡桃木的沙发上,与它同色系的茶几上插着一只玫瑰,正散发着静静的幽香。
微风从微微敞开的窗户外缓缓吹拂而来,带着舒爽的感觉。
这不像是病房,反倒更像是酒店套房。
病床上正输着液的南幕月紧闭着双眼,许久,她眼睫微微颤动,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一直守在床边的聂冰瑶瞬间惊喜地上前握着南幕月的手,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南姐,你终于醒了?”
刚刚在手术室外她就那样突然晕倒,简直是吓死她了。
幸好这是在医院,当时乔医生也在旁边。
不然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敢想象。
南幕月将聂冰瑶的手反握住,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些无力道:“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死嘛。”
她伸出手,将聂冰瑶脸颊上掉下来的眼泪给擦了擦。
对于晕倒这事儿,她倒是坦然得很。
聂冰瑶狠狠地瞪了瞪南幕月,气鼓鼓道:“呸呸呸,说什么呢!”
明明身体都那么不舒服了,还反过来安慰她。
聂冰瑶心里更是难受得很。
南幕月苍白着一张脸,但脸上却带着笑容看着她。
此时。
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南幕月跟聂冰瑶朝门口看去,就见身穿白大褂的乔程肆站在门口。
他一手插在身前的口袋里,一手拿着报告,缓步朝病床前走来。
乔程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南幕月,有些吊儿郎当地开口,“哟,醒了,看起来情况还可以。”
南幕月瞧着乔程肆她就忍不住朝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医生。
聂冰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这个气氛,太奇怪了。
她又担心南幕月动怒,连忙朝南幕月的位置靠了靠,上前安抚道:“南姐,你……”
南幕月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她这才看向乔程肆应答道:“还能爬起来跟你打一架,要不要试试?”
她一张嘴丝毫不落下风。
乔程肆眉心止不住抽了抽,将手里的报告放在了南幕月的面前,“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南幕月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聂冰瑶快速上前将她搀扶着,等她坐好,这才打开了面前的检查报告。
聂冰瑶也歪着头过来,拿了其中一份其他报告。
两人细细看完,互相交换看了彼此手里那份。
南幕月看着上面的字眼,愣怔住了,她抬头起来看向乔程肆喃喃道:“心脏病吗?”
怪不得她最近总觉得心口不舒服,一直跟压着巨石似的,心跳的速度也明显跟以前不同。
她拿着那份报告,脑子里有些木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聂冰瑶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手都在发抖。
南姐这才多大啊!
二十几岁就有心脏病,这以后可怎么办?
乔程肆弯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声音沉静道:“没什么大问题,好好的控制下你的脾气。”
这样的心脏病在他们科室来说,再常见不过了。
只是在疾病中算是比较重的了。
南幕月放下手里的报告书,朝着乔程肆翻了个白眼,“我谢谢您。”
这会儿她也着实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生乔程肆的气。
乔程肆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继续道:“虽然说是心脏病,但也是这个病里最轻的。”
乔程肆弯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这才继续道:“按时吃药,良好的作息时间,适当运动,一般问题不大。”
他一段话说得很平常,却又带着安抚的力量。
南幕月逐渐回神。
对于这件事情,南幕月倒是比较坦荡。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等南幕月说什么,乔程肆微微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看那堆检查报告,“那里面我放了一张名片,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南幕月手指微抬,她一眼就看到了报告里夹着的一张名片。
这一刻,南幕月突然对这吊儿郎当的医生微微有些改观,他倒也不是面上看起来那么不靠谱。
聂冰瑶却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南姐,你怎么好端端的就得心脏病了呀?”
她跟在南幕月身边也不少时间了,在聂冰瑶的心里,南幕月就像是红似火的玫瑰,正能量的向日葵。
但是现在,她的玫瑰向日葵现在突然病了。
心脏病,这是个随时都能够要了命的重大疾病。
除非手术,根本就不可能好。
南幕月身形微顿,她目光落在一脸伤心的聂冰瑶身上,她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朝站在床边的聂冰瑶招了招手,聂冰瑶乖巧地朝南幕月走了过来。
南幕月笑着取笑道:“哭起来真丑。”
但她手却抬起,将聂冰瑶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
聂冰瑶被南幕月这话给气得跺了跺脚,“南姐~!”
南幕月缓缓放下手,好在这丫头止住了哭声。
只见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