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秽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那儿。”
夏青溪微微侧身向余秽的身后望去,只见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凉亭,他刚想移开视线,就见凉亭座椅那儿突然冒出了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对方还伸出手懒洋洋的对着他们招了招。
夏青溪:“……”
他轻轻颔首道:“那我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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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镜双手插兜,微微耷拉着脑袋靠坐在长椅上,神情有些恹恹的,没什么情绪,见两人过来了,凡镜这才微微抬眸朝着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夏青溪也拉过余秽坐在了凡镜的对面,他开门见山道:“学校里的传言,还有赵明轩的死,是你做的?”
闻言,凡镜轻“嗤”一声,微微撩起眼皮,冷淡道:“是我做的又怎样?不是我做的又能怎样?”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夏青溪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不必对我竖起你身上的刺,我没说不帮你,就算我不打算帮你,我也不会阻止你想做的事,更不会去帮李昊那群人,你放心。”
凡镜的长睫飞快的翕动了几下,她微微偏过脸来,抿了抿唇,最后闷声闷气道:“哦。”
“不好意思。”习惯了。
“没事。”看着凡镜那副别扭的模样,夏青溪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能详细说说吗?”夏青溪问。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凡镜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刚刚那个问题。”
“哦,我做的。”凡镜淡淡道:“当然,还有你男朋友帮的忙。”
听到前面时夏青溪还想着问问她具体是怎么做的,但一听到后面那个称呼时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咳嗽了两声,诧异道:“你说什么?”
自从在两人面前露出自己本来的模样后,凡镜在他们面前就没有再掩饰过了。
她仍是那副有些厌世的样子,面无表情重复道:“你男朋友。”
没管余秽那副小尾巴要翘到天上的模样,夏青溪道:“他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从哪儿听说的?”
“哦。”即使夏青溪说了他俩不是情侣,凡镜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听到他的询问后,她果断的把幕后之人供出来:“他。”
顺着凡镜的手指的方向,夏青溪入目的就是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余秽。
夏青溪:“……”
他不禁朝着余秽露出了一个死亡微笑,真是好样的。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男朋友。
而且这个悄摸摸给自己挣名分的家伙现在还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大恶不赦的负心汉一样。
夏青溪甩给了那边那个正在装可怜的家伙一个眼刀子。
晚上回去再收拾他。
接受到来自夏青溪眼刀子的余秽看起来又更可怜了几分。
没管那边的那个绿茶,扭过头来,夏青溪微笑道:“别听他的,我们继续说之前的事。”
“行。”凡镜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是与不是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传言这件事我能理解,但,赵明轩的死是怎么回事?还有当初何阳的死。”夏青溪正了正神色。
“死是因为他们该死,至于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当然是他们的罪配的上去死了。”凡镜冷冷道:“何阳是当初在网络上蹦哒的最厉害且‘贡献’最大的人。”
“至于赵明轩,那可真是多亏了他的‘好提议’与‘好办法’啊。”凡镜咬着牙恶狠狠道,眸中满是浓厚的一眼望不见底的恨意。
“为了感谢他们做的好事,那我就奖励他们去死好了。”
闻言,夏青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这两个可以说是造成这件恶果的最大“功臣”了,落得这种后果,倒也怨不得别人。
“那你是怎么给他们种蛊的?这么多的人,恐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夏青溪问。
“那又如何呢。”凡镜淡淡道:“是不简单,但我必须要做,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至于怎么种蛊,那些学校里的在网络上‘仗义直言’的‘勇者’们确实是费了我不少的功夫,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么长时间。”凭什么啊。
“但李昊那群人可就方便多了。”凡镜嘲讽一笑:“只要给其中的一个人种上蛊,等他再与他圈子里那些其他人接触的时候,蛊自然就会到他们身上了。”
“那我问一下,为什么之前余秽没有在你的身上察觉到蛊虫的痕迹?”夏青溪疑惑道。
既然已经确定是凡镜下的蛊,那说明她是会蛊的,但既然如此,余秽为什么在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呢?
“简单啊。”凡镜毫不在意道:“我的身体里并没有蛊,平时也不会带着蛊,他自然察觉不到了。”
站在一旁一直当着隐形人的余秽突然开口道:“身体里没有蛊?你连本命蛊都没有吗?”但这不应该啊。
但凡是习蛊之人,自幼都是要在身体里养一只自己的本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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