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丝丝洒落,微风轻轻一吹,光影细碎流动,清幽而闲适。
“你说我们这么早去找他,能找到吗?”夏青溪低头揪着手中的细嫩的草茎随口问道。
“应该可以吧,他不是住在那里吗。”余秽应道。
“说不定他乱跑了呢?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然后不在那儿?”
“没关系,再多跑几趟总能找到的。”
“嗯。”
在昨天与苗巫聊完天回到住处后他们又重新复盘了一下谈话的细节以及之前所掌握的消息。
但是思来想去的,总有些消息还不是太明了。
思及上次在那个怪人那得到的一些消息,他们打算今天再来问问,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不知是不是幸运女神今天格外的眷顾他们,他们确实得到了个意外之喜——苗巫。
-
怪人的屋前。
那个怪人正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地上,他的面前站了一个人,是……苗巫。
苗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眼神轻蔑的看着怪人,嘴角还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昨天有两个小崽子来找我问尤善的事。尤善啊……可好久都没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他应该随着上一任的苗巫一起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才对。”
没等怪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所以啊,我说:我不知道。”话音未落,他又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声音猖狂且怪异。
等他笑够了,他才慢慢的低下头看向怪人,神色嘲讽:“余秽父母的死那可都是尤善干的啊。”
夏青溪他们在旁边偷偷的看着,以为那个怪人还会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样,谁知,刚听到苗巫说的这话,怪人顿时就激动起来,双手抱着脑袋:“不是!不是!!不是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见状,苗巫笑得更开怀了,他就喜欢看他这种崩溃的模样。
不是想当烂好人吗?那他就让他成为烂人。左右不过少一个字而已,能有什么区别。
“你知道吗,这句话我昨天可就是这么跟余秽他们说的,余秽啊,上任苗巫的儿子,也是你不惜造谣也想保护的人。”苗巫的声音愈发的狠戾。
藏在暗处的夏青溪和余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然。
从苗巫说的话判断,眼前的这个怪人八成就是尤善,而且真正害死余秽父母的有极大可能是苗巫。
但对于苗巫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他们有些不理解,什么叫“是你不惜造谣也想保护的人”?
难不成这个造谣确实是尤善散播出去的,但是目的却不是像苗巫说的那样想要夺位,而是为了保护余秽?
两人带着满头的雾水继续听下去。
“要不是因为你,真正的生息蛊我早就拿到手了,何至于现在只能编个假的来骗骗寨民啊。”苗巫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胳膊肘往外拐,当初还跑过去跟余苗巫告密,要不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哪还有接下来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接着,苗巫那有些过于激动的情绪突然平和下来,轻声道:“没事儿,反正你也得到了应得的处罚。”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啧,跟一条流浪狗有什么区别啊。还有,在他人的眼里,你可早就是死人了。”
暗处听着的余秽眼神若有所思:父亲之所以把生息蛊交给阿娅,原来是有尤善告密啊,那尤善……似乎是个正面的人物。
可是,那阿娅的手札里为什么会把尤善记录的有些偏向于反面的人物呢。
这边余秽的思绪还未落下,那边苗巫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还有,多亏了你当初那么迫切去找余秽的阿娅啊,这也得以让我意识到生息蛊原来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余秽阿娅那儿啊。”苗巫的声音轻蔑:“你可真是个蠢货,真不知道余苗巫凭什么看得上你的,我哪点不比你强?凭什么他宁愿任用你都不选择我?”越说,苗巫的声音里蕴含着的愤懑也越多。
“我大概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找到生息蛊了,不就是担心会被我先找到吗。”苗巫说完笑了笑:“哈哈哈,你看,你从心底就知道我比你聪明,所以你才会这么焦急的想要把事情都处理好。”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自苗巫在谈及往事的时候,那个怪人,不对,现在应该称其为“尤善”,尤善的情绪就显得非常不对劲,有些过于的激动,直至以后苗巫把话说完时,他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呜呜呜呜……呜呜……”尤善的眼泪鼻涕沾湿胡子混成了一大团,这么大的个子再加上对方的年纪,看着真是既好笑又有些让人感到心酸。
夏青溪他们本来还打算找尤善问问的,但现在看来,苗巫自己已经把有些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苗巫现在看着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还是打算下午来找尤善吧。
路上。
“你觉得这个尤善到底是不是真的傻啊?”夏青溪还是对这个问题有着谜一般的执着,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真的还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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