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冯若昭正在御花园闲逛,遇见齐妃很是开心,借口初次生育向齐妃请教养胎经验,还夸三阿哥养的好,高高壮壮的看着就叫人喜欢。
谈起弘时,齐妃神气又骄傲,“我的弘时啊最会长高了!”
“是啊,三阿哥身体健壮,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这民间常说:小孩子长得好是因为父母积福。三阿哥身子康健,这都是齐妃姐姐貌美心慈的缘故啊!”
齐妃被哄的合不拢嘴“哎哟!妹妹这张巧嘴可真甜,”又偷偷乐呵,保养得宜的手白皙细腻,纤纤细指抚上鬓角,悄声问“我如今已上了年岁,真有你说的那样好看?”
冯若昭笑得真诚极了“这是自然,皇上常说,妇人心慈则貌美,姐姐虽伺候皇上多年,可心地良善,所以不但芳华不减;
再者,比起那些未曾生育过的女子,姐姐身上还多了些母性的柔和,看着更让人心动呢~!”
齐妃被哄的飘飘然,一时间都不好意思对敬嫔下手了。
等回宫后便对向敬嫔下手之事犹豫不决,翠果本就不赞同主子被皇后怂恿干坏事,此时看劝退有望,赶紧进言
“奴婢觉得敬嫔娘娘今日所言在理,咱们三阿哥谁看了不说养得好?从小身子骨就结实,就是在娘胎那会也不闹人,这么大了也没见怎么生病,可不就是福缘深厚?”
齐妃闻言点头“那是!”
可敬嫔说的不只是弘时有福,因此翠果继续道:
“民间常说,妇人积德行善,佛祖感念,便护佑其子顺遂平安,奴婢从前不信,如今看咱们三阿哥长得健健康康的,却是信了,怪道民间妇人生产前,其家人总会施惠于乡邻呢!”
“是啊是啊,本宫在闺中时,也曾听长辈说过,这为人父母的行善积德,子孙便繁茂兴盛;若是那作恶多端之人,他们的孩子往往也得,”
说到尽兴处,齐妃倏然一顿,脸色骤变,惶然道“得不了好?”
翠果假装不知道主子在害怕什么,毕竟皇后和主子说话时她又不在身边,之所以知道这事还是她见主子从景仁宫出来后便行事有异,这才旁敲侧击推断出来的。
因而这会只奉了温茶给齐妃。
齐妃机械地接过茶盏,双手轻颤“翠果,你说,若是,若是我有一天作了孽,这障业可会报应到……”
翠果赶紧跪下来阻止她说下去“娘娘慎言!长生天在上,娘娘不是有意的,愿您莫怪。”
说完对着宝华寺的方向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又抬起头来安抚齐妃
“娘娘向来慈善,连个蚂蚁都不舍得踩,怎会对三阿哥有妨碍?您可莫要瞎想,自个吓着自己。”
“哦,对对。”齐妃惊魂未定,愣愣地点头喝茶。
这日晚间,齐妃心里总有些不安,夜里睡不踏实,一大早就醒了,一醒来便抓住了翠果的手,说不放心弘时,让她去南三所走一趟。
翠果自然不会推辞,当即就去了。
翠果走后,齐妃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漱洗。
坐在镜前梳妆时,齐妃心里还是不能拿定主意,想着神佛那么忙,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吧?再说了,敬嫔如今也只是有孕,她又不会害人性命,不过是让她小产一回罢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翠果着急忙慌地闯进来,神色凄惶“三阿哥出事了!”
“什么!”齐妃腾一下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弘时怎么了?”
“三阿哥昨日贪凉多用了冰,一早起来便病着了,奴婢去时三阿哥正发着烧呢!”
“发烧?”齐妃一阵眩晕,小孩子发烧可不是小事,皇后娘娘的大阿哥当初就是这么去了的!
“太医去了吗?快带我去南三所!”
“是,太医已经去了,奴婢回来时太医刚过去,娘娘您莫慌,咱们三阿哥福禄深厚一定会没事的。”翠果扶住齐妃,将她几乎卸力的身子稳住。
齐妃闻言更慌了,难道这坏事真不能做?不然怎么她才起了害人的心思弘时就病了?这可不就是应了那句母债子偿,当娘的作孽佛祖看不过去就报应到孩子头上?
老天,信女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还未造杀孽的份上一定要放过我的弘时啊!
长春宫里一阵兵荒马乱,好在三阿哥这病来的突然走得也快,没几日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虽是虚惊一场,可齐妃却不敢再拿孩子去赌老天会不会让她一报还一报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三阿哥生病这事还真是赶巧了。
皇后得知齐妃不愿对敬嫔下手后被气的偏头痛,“齐妃这人,真是不顶用!”
可再气,想让齐妃出手暗害龙胎也是不能了,无奈她只能亲自动用手上人脉,处处给敬嫔挖坑。
假装忘记免了敬嫔孕期前三月来景仁宫请安便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项。
她甚至还安排了人在她惯用的撵轿上动了手脚,又着人去搜集棕油和光滑的鹅卵石,预备让敬嫔惊轿小产。
可惜敬嫔并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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