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弈俏皮扬了扬眉梢。
个人问题聊清楚后，正儿八经地问灿灿工作。
“监视黄珊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可疑？”
灿灿摊摊手：“别提了，照常打卡上班，照常约见客户，都快和长丰贸易达成合作了……反观我，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祈衡奕疑惑：“不应该啊。”
“她不可能让我的经理之位坐的那么多舒服的……而且我俩的梁子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结下了，她肯定会在暗中憋坏。”
灿灿不以为然：“没准人家知道你是祁总的亲闺女了，不敢对你使坏了呢？！”
祁衡弈想着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那怎么办？我跟还是不跟？”
“那一百万嫁妆，还想不想要？”祁衡弈问道。
灿灿猛点头。
“那就继续盯着，直到她露出马脚为止。”
灿灿咬着牙说：“行！今日多吃苦，明天少吃苦，为了那一百万嫁妆，姑奶奶拼了。”
祈衡奕嘿嘿笑两声，搂着灿灿肩膀说：
“看上我哪个弟弟了，你直接告诉我。到时候带上你的嫁妆，唱着你的歌儿，嫁到我们祈家来。”
最后两句，祁衡弈差点哼出调来。
灿灿怒骂：“奸商！祖传的奸商！我才不要嫁到你们祁家呢，一个个长的都不是人脑，比计算机还能算计。”
祁衡弈摆动一根手指：“非也非也，不是有两个单蠢的吗？”
灿灿一愣：“我知道祁弈衡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谁？”
“我小叔叔家的祁衡行。”
“横行？！这是人名吗？！”
“呃……反正，他不是个东西……祁衡行和小叔叔出国洽谈业务了，等他回来，我安排你们俩见面。”
……
天亮之后，祁衡弈到达公司。
用销售部经理的“官威”逼着蔡樱樱和李聪等人去大型商场推广对讲机。
祁衡弈戴着墨镜，像个突击检查的教导主任，盯着这帮子偷奸耍滑的幼稚鬼。
她们从上午十点，站到了下午四点，中间只休息了两个小时，腿和腰都要断了。
祁衡弈还逼着她们交工作总结。
整个销售部上空怨声载道，大家都烦透了祁衡弈。
祁衡弈只当没看见，没听见，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她去了工厂，检查生产情况。
厂长说：“你就放心吧，技术部的小向每天都要来一次，亲自检验质量，我都觉得他是在怀疑我的责任心。”
祁衡弈呵呵笑。
小向她是有一定了解的，典型的理工男，话不多，踏实肯干。
刚开始两次对讲机测试，他都义无反顾积极帮忙。
她对小向印象不错，等她功成身退时，打算提携小向和廖雨萌一把。
祁衡弈从工厂出来，给灿灿打了通电话。
“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回家。”
灿灿不识好人心。
“别来接我，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为了一百万，我跟黄珊拼了，她只要不关灯睡觉，就休想逃脱我的视线。”
祁衡弈笑：“你这么卖力，让我有一种物所超值的感觉。”
“你要实在良心不安的话，可以考虑追加。”
“友尽，挂了。”
“诶别别别……”
灿灿不开玩笑了，祁衡弈将手机又搁置耳边，继续往自己车上走。
“你不是说，今天去找陆庭琛表白？不会打退堂鼓了吧？”
祁衡弈想起来这事，忽然有点紧张了，硬着头皮说：
“怎么可能？我祁衡弈会架子鼓、非洲鼓、中国大鼓，唯独不会退堂鼓，你，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吧。”
……
结束与灿灿的通话，祈衡奕趁着这股劲儿打给了陆庭琛。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嗓音变得轻柔娇媚，好像处在粉红色的梦境当中一样。
“庭琛哥，你今晚，在哪儿睡呀？”
电话那头有钢笔写字的沙沙声。
听起来，陆庭琛好像还在工作。
忽然之间，写字的声音消失了，传来陆庭琛略微诧异的声音。
“我这两天，都在彼岸香。”
祁衡弈声音更加婉转动听了：“你回别墅睡好不好？我想吃阿姨做的菜了。”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钢笔合上的声音。
“你要和我，一起吃晚饭？真的？那我让阿姨把冰糖燕窝给你炖上。”
“好，庭琛哥，晚上见。”
“晚上见。”
祈衡奕挂了电话后，脸微微红了，心情又憧憬又紧张。
她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放着的密码盒，觉得有些单调，应该买点具有浪漫色彩的东西点缀一下。
想来想去，她又想到了香槟玫瑰。
决定再买十一朵。
如果陆庭琛还敢扔，她绝对和他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