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弈心脏凌乱了一阵。
看到是她登山时遇到的四个男人后,神经再次绷紧。
她快速寻找着可以防身的武器,害怕的样子往女人身边挪。
手摸到登山杖的那一刻,她正要主动出击。
没想到女人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惊恐万状的样子对四个男人说:
“我没骗你们吧,她长的是少见的漂亮……”
“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把人骗过来,你们就不碰我,放了我。”
祁衡弈双手按着潮湿脏乱的鹅卵石,明净的眼眸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来救你,你把我推出去??!”
女人对祁衡弈说对不起,又哭着给四个男人磕头:“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吧。”
其中一个男人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说:“放了你,我们玩什么?”
“一个女人,上下就两张口,哪够哥四个同时享受?”
女人不甘心哭喊:“你们说话不算话,人我已经给你们骗过来了,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四位大哥,这山上又没人,你们时间多着呢,就她自己够用了,你们可以一个一个来……”
祁衡弈唇边浮起一抹轻蔑的微笑。
她真是活该啊,竟然全心全意相信一个陌生人。
祁衡弈脸色阴寒,握紧了登山杖。
两个男人急不可耐,三秒钟时间就把那个女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另外两个男人开始分工,谁上谁下。
祁衡弈说:“一起吧。”
她抄起登山杖,在两个男人看向他的时候,登山杖挥动。
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重重打在两个男人的膝部。
两个男人痛叫了一声,单腿跳着后退几步。
祁衡弈顺势站了起来。
另外两个正在对女人实施侵犯行为的男人听到动静,立即提起了裤子。
四人同时扑向祁衡弈。
祁衡弈身影一闪一动,手中的登山杖挥出,干脆利落敲在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上。
“咔嚓”一声。
登山杖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祁衡弈惊愕瞪眼:“……什么鬼质量!”
她扔了登山杖,快速脱了雨衣,丢了妨碍行动的登山包,赤手空拳与四个男人搏斗起来。
拳拳相击,拳拳到肉的一声声撞击声,和疼痛的哀叫声回荡在空悠悠的山洞内,令人心惊胆战。
回过神来的女人,跪爬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穿。
然后拿上自己的包,趁乱跑出了山洞。
祁衡弈看了女人丢下她逃走,心情突然降温,心凉的感觉无法言喻。
一个不留神,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她快速回神,在其他男人还没扑上来时,用后脑勺狠狠撞击男人的鼻骨。
四个男人打不过一个祁衡弈,都恼了,去各自的包里拿出了斧头……
祁衡弈暗道,惨了。
她急中生智上前关了手电筒,把手电筒抱在怀里,转身跑进无尽的黑暗中。
不怕,不要怕祁衡弈,你身上还有辣椒水呢,总会有脱身的机会的。
祁衡弈靠在一块岩石上,听着周遭的动静。
她听到,山洞入口,传来了强大的、持续而稳定的轰鸣声。
紧接着,有强烈的光照进来。
如刀割般痛入骨髓的男人尖叫声,在洞口回荡。
还有凄厉的求饶声。
被一招解决的碎裂声音……
祁衡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大脑皮层电波冲击着一样层层发紧。
她脑袋偷偷探出去。
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傲然地站在光束之中,有人恭敬递给他一条纯白色的毛巾,他姿态淡然地擦了手上的血迹。
然后,他一步步往里走。
祁衡弈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陆庭琛!
这一刻的感觉,祁衡弈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种从天而降的惊喜触动。那种波澜壮阔的劫后重生。那种如熏春风的鲜活感动……
祁衡弈急迫清晰地叫了一声:“庭琛哥。”
握紧了手电筒,朝着陆庭琛跑过去。
灯光照在祁衡弈身上。
陆庭琛沉静的眸子快速将其打量。
小公主浑身上下、包括明媚动人的鹅蛋脸上,都沾染了泥浆。
但衣着完整,眸光如星,纤手紧握着手电筒,像拿着武器一般,坚定又不屈地冲他笑着。
陆庭琛内心波动。
天生就该被娇惯的小公主,竟然也能像个身披铠甲的女战士。
为自己的工作独自上山……为自己的安全勇敢反抗,还做到了安然无恙。
见到他之后,没有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哭啼啼诉说委屈。
反而还笑的柔美坚定,如春风拂面一般。
陆庭琛轻轻一笑:“没事就好,不然你家人那边,我真不好交代。”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裹在祁衡弈身上。
祁衡弈揪着他淡淡香气的外套,先道了声谢,强撑着心态说:
“差一点就出事了,还好你来了